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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馬車已經開動了,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她鼻端全是男子清爽好聞的氣息,緊合的唇齒被擠開,他的吻劈頭蓋臉而下,像八月的雷震雨,又急又猛,只吻的她喘不過氣來
林碧落想:她一定是喝醉了!
這一定不是她!
不然,何以到了最後,她竟然伸出了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他!
她一定醉的不省人事,這定然是春夢一場,夢裡的男子強勢霸道,將她整個人都緊緊的圈抱在懷裡,似乎怕鬆開了她,她便能飛走似的。她以同樣的熱情回抱著男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到了他懷裡,感覺得到他硬硬的胡茬紮在她的臉上,扎的她臉上的面板都有了痛意,可是人卻是昏昏沉沉的,酒意上了頭,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她聽到耳邊低低纏綿的嘆息:“阿落”
“阿鉞”她以同樣低低纏綿的聲音叫他,然後閉著眼睛緊貼了上去,尋到了他的唇,狠狠的親了上去
——此生此世,他也許終有一日能夠忘記她,可是她大概是不能夠忘記他了!
後來她再想起來這段舊事,唯記得臨別之際,他在她耳邊低語:“阿落,你這個算是對我在陛下面前求婚拒絕的補償嗎?”
那時候,他將她抱下了馬車,一個在馬車之上,一個立在馬車旁。
似乎只是短短一段路,又或者時間過去了很久,她不記得經過多長時間,只記得那逼仄的馬車裡,男子寬厚霸道的懷抱,以及滾燙的親吻
再然後他就毫無預兆的將她從自己懷裡扒拉下來,從馬車裡塞了出來,就像之前將她抱進馬車裡一樣。林碧落毫無準備。
是不是補償她沒想過。
她只是她只是
林碧落忽然之間發現自己詞窮了。
車裡的男子眸深似海,晦暗不明,卻似這晦暗之下還翻滾著灼熱的岩漿,她再多瞧幾眼,那翻滾的岩漿便能將她灼傷。
“我不知道”
林碧落捂住了雙眼,不敢再瞧!
車裡的男子放下了簾子,車伕揚鞭,馬車轉眼間便從她眼前駛過,雪片紛紛揚揚落下,這會子功夫,已是天地一色。林碧落低下頭,不敢再看那馬車離去的方向,有淚沿著指縫緩緩流下
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良久,她拭乾了淚,再抬頭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原來他將自己丟到了林家門口。
大年初二,照例是外嫁女回孃家的日子。
林碧雲與林碧月攜婿歸來,這才知道初三林碧落便要遠赴邊陲。
林碧雲與鄔松交換個眼神,心道鄔柏還不知道家中已經為他與林碧落退了親,還心心念唸的要與林碧落好生談一談。似乎是經過了半年的深思熟慮,他還是不能放下林碧落。
夾在中間的林碧雲也十分為難。
林碧月對林碧落這種大起大落的生活如今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
林碧落在義成郡主府做養女的時候,林碧月也確曾想過,她從此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心中感想非常複雜,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可是如今林碧落從高處跌落,也許此生都回不了上京城,原本境遇堪憐,可是瞧著她如常歡笑,招呼兩位姐姐姐夫吃菜,似乎全無影響,她又不知從何安慰。
按理說阿妹遇上了這種事情,她理應安慰的,可是想了半天,卻不知如何張口。
她這位阿妹的稟性從一開始她便捉摸不透,可是面對天差地別的生活,她不曾向兩個姐姐哭訴抱怨一句,從容鎮定的都要讓她有幾分不淡定了。
似乎是從這一刻開始,林碧月有一點明白林碧落的性子了。
她想,她恐怕永遠也做不到林碧落這種萬事不懼的樣子。
哪怕林碧落去了邊陲,她想起這位阿妹來,也只有仰望的份兒。
大年初三,何氏一大早起來,親自下廚給林碧落下了一碗長面。
面是她親自和的,又親自拉開的,澆了熬好的雞湯,灑了蔥花,眼看著林碧落一口一口將長面吃下去,心中唯願她此後平安順遂。
周大娘與迎兒要跟著她,卻被她拒絕了。
周大娘年紀漸大,不適宜長途跋涉。
迎兒也到了婚嫁之齡,怎麼著也不能再耽擱了,況她父母皆在這裡,雖不能時常見面,卻總是離的近些。骨肉分離的事情,林碧落不想做。
太陽剛剛升起,林家大門便被敲響,有僕從開啟了大門,便有一隊軍士闖了進來,身穿銀甲,腳步整齊劃一,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