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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妍不理,只盯著那位大人瞧。
那位大人拈鬚略一思考,便瞬間給出了答案:“本官自然是感激的!”又補充一句:“不過這種禽獸事情,我家賢婿是做不出的!”
容妍拍掌喝彩:“說的好!大人家貴婿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偏偏陳御史家兒子就能做出來,真是替沈小娘子家的阿父阿母掬一把同情之淚!當初是怎麼糊里糊塗將閨女許了給這種人?連閨女在街上被人打的半死都不知道!”
“你胡說!我家大郎又豈是你說的這種人”陳御史怒了。
可惜還有人比他更怒。從佇列裡面站出一名官員來,向容妍略一拱手:“敢問郡主,我家姐兒真是被夫婿在街上毒打?”
容妍將他上下一打量,旁邊楚君鉞立刻好心替她解惑:“娘子,這位便是沈娘子之父。”
“沈大人眼神兒真不好!”容妍一句話便等於肯定了方才所說。
沈公知的眼神立刻暴怒了起來,大有當堂挽袖子與陳御史掐架的可能。本來已經餓的有氣無力的諸多官員精神一振,心道:又來了又要打起來了!雖然肚子很餓,可是能夠看到這麼精彩的掐架,今日餓一頓也算是值了!
作為現場見證人,容妍連忙攔他:“沈大人先別動手,且等你見過了沈小娘子,再來動手也不遲。再說從來父債子還,可沒聽過子債父償的。要揍也是陳大郎而非教出這種熊孩子的陳大人!”
她這話諷意十足,到了如今陳御史都要被他們夫婦給弄的不知道臉上有點什麼顏色才符合此刻的心情。
蕭澤立刻宣沈氏進殿。
自有小太監引了沈娘子進殿,她進來之後先向著上座的蕭澤磕頭,聽聲音倒是柔婉恭順,只不過蕭澤一句抬起頭來之時,大家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按理說,這麼一把柔婉動聽的嗓音,理應配個清秀的面孔,可是眼前的小娘子一個眼窩青黑,唇角也破著,臉蛋腫脹,實在不能用清秀來形容。
她跪的地方恰在中間朝後一些,正是容妍與楚君鉞所立的三步開外,沈大人一回頭,便瞧見女兒這副情狀,當即失聲:“阿婉——”
沈娘子來之前懵懵懂懂,只知宮裡有人宣,卻不知能在宮裡瞧見她阿爹,聽得那熟悉的聲音,立刻循聲去瞧,這一瞧之下雙目便撲簌簌流下淚來,忙拿袖掩面,嗚嗚咽咽:“阿爹”卻是不欲再讓沈大人瞧見她這副狼狽模樣。
沈大人猶自不信,兩步跨到女兒身邊,將她的袖子拉下來,見得她淚流滿面,不由便追問:“當真是陳大郎打的你?當真?”
沈娘子只流著淚搖頭:“阿爹,只怨我命苦”
陳御史看到兒媳婦這張臉,頓時啞了火。
回想自家兒子說起兒媳婦之事,卻有吱吱唔唔之意,恐也有不盡不實之處,只是他當時一聽是慧福郡主,便想到了給容國公與楚將軍這兩人面上狠狠一耳光,又是自家兒子親口所說,哪裡用得著再多查證?
他卻不知,陳夫人對兒媳婦成親三年無所出早已經頗有微詞,因此明知兒子時常行為不端,偶爾對媳婦動手,但沈娘子性子柔順,多隱忍了下來,她便也裝不知道,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要時常轄制兒媳婦,敲打她,又不令她時常回孃家,因此沈娘子雖然如今年紀才十八歲,人卻已經有幾分枯槁蕭索之意。
陳御史在外,又加上陳夫人有意隱瞞兒子行為不端,這一二年間迷戀上了賭博,常去賭場消遣,陳夫人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了沈娘子頭上,只道她嫁人之後不但籠絡不住丈夫,還逼的丈夫在外沾上了毒癮,因此後宅之事,陳御史竟然是被瞞的死死的。
只有到了今日,在朝堂之上被容妍揭開真相,他方知曉。
起先他還是不肯信的,直等沈娘子進了殿,見到兒媳婦那張臉,又有今上開口審問,他才有幾分相信。
沈娘子不得已才道出捱打原因。
原來陳大郎已染上賭癮多時,將她的大部分嫁妝填進賭坊就算了,但昨日他帶了沈娘子出門,到了外面卻開口向她討要她隨身的一對白玉鐲子。原本沈娘子總視嫁妝為死物,平日被討,若是拒絕了總會挨打受氣,她也就忍了,大部分時候都隨他去拿。但這對玉鐲子卻是沈夫人親孃傳下來的陪嫁之物,到了沈娘子出嫁,沈夫人又傳給了她,意義非同凡響。
自陳大郎開始賭之後,沈娘子總怕這鐲子會保不住,多貼身帶著,只軟語求他,總要給自己留下一份出門體面點的首飾。
也不知道昨日陳大郎發什麼瘋,非要這對鐲子不可,偏成親之後柔順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