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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取信於他。
說起來夫妻兩個觀念不合,原本就是需要磨合的一件事情。可是有些觀念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楚三郎的可貴之處於在,他願意為了她而改變,而不是固步自封,強勢霸道的要求容妍一切都以他的意見為準,這就非常難得了。
對此她心懷感激。
楚三郎最是見不得她小可憐示弱的模樣。平日裡一副有擔當的女漢子模樣,偏偏又能幹的緊,此刻在自己懷裡眼巴巴瞅著自己,水漾的眸子裡帶著惶恐,彷彿下一刻自己若是說出什麼讓她傷心的話來,她便要傷心流淚了(大霧),他一時被眼前可憐巴巴的小媳婦兒給激起了一腔男兒氣概,熱血上頭,在她頰邊狠狠親了一下,毫不猶豫的保證:“我以後都聽你的!”你做不來三從四德,那就由我來遷就你!這總行了吧?!
被他緊摟在懷裡先時還因為說了真心話而惶恐不已(?)的小媳婦兒立刻雙眸發亮,不顧自己有春光乍洩之嫌,爬起來興奮的在他左右臉頰上各印了個戳子:“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三郎可不許反悔了!”
她這麼高興,楚三郎瞬間只覺得為了她不管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在沉淪的瞬間還在連連保證:“將軍重諾,我又豈會騙你這個小娘子?”
後來他每每回憶起舊事,只覺夫權淪落便是從這個夜晚開始的,只恨不得捶胸頓足,重定盟約。可惜他家小媳婦兒狡猾,從那之後在外行事,瞧著跟從前一般剛烈,可是每每在他面前都比一隻小貓還柔順,每每說話,聽起來都是為他著想,總讓他在不經意間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楚三郎再思幼時學過的《三十六計》,才知當年百思不得其解的,當時並不覺得殺傷力巨大的美人計,卻原來暗含著摧人心膽的力量,總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沉醉溫柔鄉,而改了初衷。
☆、166 臂膀
慈幼局在京裡掛上號之後;很快便有事情找上門了;還不止一件。
首先便是阿木爾;他帶著三名小夥伴登門;只道他們都歲數不小了;一時半會不準備回到北狄去;想在大梁成家立業,他們的婚事就包在容妍身上了!
容妍抓狂:她既不是官府註冊媒婆,又不是開婚介所的;更何況要求被介紹的還是跨國婚姻;完全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外啊。
阿木爾卻不肯放過她,歷數他在北狄對容妍的諸多照顧;如今他相求的只不過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她怎麼就能這麼毫無誠意的推脫呢?
容妍:終身大事還算小事嗎?!
引起這件事情誤會的,實是兩國風俗不同。
北狄有個奇怪的風俗,管離婚的跟主持婚儀的是同一個人,另外還負責接生以及喪葬儀式,俗稱巫祝,也算是生老病死一條龍服務了吧。
阿木爾前來找容妍,卻是因為慈幼局的緣故。
在北狄人的眼中,慈幼局身兼離婚功能,那再兼媒婆之責,最是正常不過了。容妍一想到萬一將來她真負責替這幾位北狄小夥伴們保媒拉縴,他們媳婦生孩子,保不齊還要來找她。萬一婚姻出現問題,也要找她,頓感頭大無比。
可怕的不是介紹一樁或者幾樁跨國婚姻,而是婚介所開張之後,促成婚事之後的後續服務_____婚姻這事兒,不比賣件東西出去,可以定期維修。
阿木爾見她面帶難色,當即拿出無賴手段,就只差撒潑打滾了,連負心忘情都講了出來。正逢楚三郎下班回家,聽到這個詞當時臉色就變了。可恨他還不知自己說錯了話,容妍見勢不好,立刻應了下來,轟他們回會館去,只道改日登門必定帶幾張畫像過去,讓他們挑。
好不容易將幾人打發走,容妍家後院便起火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撫平了楚三郎的醋意。
楚三郎一邊享受著老婆無微不至的體貼,丫環婆子一概不使,只支使的她團團轉,還要一邊咬牙:“負心忘情?嗯?”負誰的心了?忘什麼情了?
尾音高高挑起,含著懷疑。
容妍點頭哈腰的解釋:“誤會!誤會!三郎別生氣啊,這真是誤會!阿木爾大梁話向來說的半通不通,完全是誤會!”沒文化真可怕。
楚三郎回想一下自他回來之後,阿木爾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覺意有所指,只覺心中一團鬱火撲騰撲騰就湧了起來。要說容妍對那北狄小子,或者沒有什麼,但要說那北狄小子對自家老婆沒有覬覦之心,楚三郎是一點也不信的。二人初初重逢,容妍就陪著那北狄小子在酒樓吃飯,後來數次跑來打擾他們的二人時光,時不時有意在他面前提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