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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無處安身的婦人,一面經過職業培訓,向外做勞務輸出。
慈幼局有一部分手藝頂尖的繡娘,皆是原來就針指功夫不錯,後來經過培訓之後手藝更為精妙,除了每月向容妍的嫁妝鋪子裡固定提供繡件之外,還有她鋪子裡開的定製繡品,也經過這些繡娘之手,再向外賣,雙雙贏利。
另有在北狄商鋪供職的婦人,有做廚娘的,清洗打掃的,跟著北狄商人的家眷服侍的,另有媒婆接生婆,乃至專事堆花的巧手婦人,綰危髻做焌糟的各種職業,但凡是婦人能做的,慈幼局無不為她們爭取了來,令其能夠自立。
這兩年間,蕭澤在一幫嫡系心腹重臣的鼎力支援之下,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整個社會由先帝蕭慎在朝之時的奢靡無度轉向了勤儉務實,政務趨於清明,百姓富足安樂。
建興八年夏,東南海寇再度來犯,也不知是從鄰海哪國糾集來的數萬之眾,與東南楚家軍迎頭相撞,戰報傳到朝廷來,其時楚老將軍已經致仕在家,楚君鉞請命前往東南平寇。
彼時容妍的女校正蒸蒸日上,前來入學的女子人數漸眾,足有兩百來位,從家境貧寒到富足的皆有。
女校的收費並不貴,家境貧寒無力支付學費的,學校還提供勤工儉學的機會,令其抵扣學費。
大梁朝四品或以上的官員子女大多在東林書院讀書,年齡不限。但尋常塾館只收年紀小的女童,十歲往上的女童便只能由長輩在閨閣之內教導,只要訂了親哪裡還能與少年郎君在一起上學?這卻是約定俗成的。如今容妍創辦女校,便有家境富足的送了女兒過來。這些人還存著另外一種心思,能攀上慧福郡主,說不得是為以後的前程鋪了路。
楚君鉞走的時候,容妍親自送到了十里長亭,臨行在際,他是軍人,天職便是保家衛國,她不能做啼哭狀,唯有拉著他的手,目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三郎,祝你此去旗開得勝,儘早蕩平賊寇,等你回來,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從來跟女漢子似的老婆露出這麼溫柔的目光來,楚三郎掩下離情不捨,將她攬在懷裡抱緊良久鬆開,翻身上馬而去。
他身後跟著二十騎護衛,已經成親的十一郎與十二郎亦在其列。紅纓與流蘇今日都在家裡看孩子,十一郎與十二郎小聲嘀咕:怎的少夫人一滴眼淚也無?
他們家裡的婆娘可是哭慘了!
從來溫柔鄉是英雄冢,昨晚上紅纓與流蘇就哭了半夜,直哭的十二郎與十一郎都恨不得躲起來。今日起來,各自對著眼睛哭成爛桃子的老婆,真是滋味盡在心頭。
待得眾騎而去,一旁守候著的馬車裡鑽出來個圓圓腦袋的小白胖子,朝著容妍喊:“阿孃,人都走了,咱回家吧?!”
容妍到得馬車前面,拿指點了下他的額頭:“阿鈺既是來送你阿爹的,怎的不肯下馬車來?”
楚小郎名鈺,板著小臉似乎有幾分彆扭的去瞧馬車內,裡面只有兩個丫環,哪有風景可看?他小聲嘟嚷:“阿爹除了訓我,連個笑臉也無,我才不是來送他的。”
容妍又好氣又好笑:“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呀?大老遠跟到這裡來?”
都說隔輩親,楚老將軍疼楚小郎如命,原本楚君鉞也是想做個好父親的,只不過在楚老將軍的一味溺愛之下,他若是再對楚小郎有所輕縱,只怕這小子能上房揭瓦。說不得他只好做個嚴父了。
如今家裡長輩,他還就只對楚三郎有點懼意,其餘楚老將軍楚夫人但有所求,無不滿口應承,倒搞得容妍有時候都想做嚴母了。
楚鈺重新將一張白胖的包子臉扭過來,笑咪咪討好的瞧著容妍,話裡話外透著討好之意:“我是來看著阿孃的呀,萬一阿孃傷心的暈倒了,我不是還要扶著阿孃嗎?”
“小馬屁精!”容妍在他腦門上彈了一指。明明就是自動自發坐到馬車上來送楚君鉞的,偏要口是心非說是來看她的。這父子倆彆扭的毛病倒是一脈相承。她輕輕撫摸小腹,只期望八個多月之後,楚三郎能夠及時回來。
楚君鉞走了之後,容妍每日裡更忙了起來。又過些日子,楚夫人與她共進早餐,發現她神情懨懨,沒有食慾,便關切的問:“可是哪裡不舒服?讓大夫過來瞧瞧?”
容妍搖搖頭,她身邊最近亦步亦趨跟著的周嬤嬤朝楚夫人一笑,倒讓她愣了一下。楚家近日雖然表面上瞧著日子平靜如常,但事實上每個人的弦都繃的緊緊的,連笑容亦少,只除了楚小郎在的時候,才能讓氣氛歡快點。
楚夫人忽爾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帶著驚喜的探問:“可是可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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