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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蜜語,容妍都要懷疑是秦二郎所授。
“哪有哪有!自成親之後,我已經跟秦二郎劃清界限了。他那個人太不正經了,我怕他帶壞了我!為夫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發自肺腑!”
容妍越發笑的不能自己,心中替秦二郎抱屈,他若是聽到楚三郎背地裡這般形容他,只怕要大哭友盡。
夫妻兩個捅開了窗戶紙,都言笑晏晏,比蜜更甜。
過完了年,容妍便十九歲了,楚三郎要比她大著八歲,也就是二十七歲了,這個年紀手腳快些的兒子都已經訂親了,他卻為了自己延耽至今,二人都盼著喜事成真。
又過兩日,楚君鉞實在忍受不住這種抓心撓肝的期待落不到實處,抽空子帶著容妍出門,假託同僚間請客,要帶著家眷,稟過了楚夫人,悄悄兒帶著容妍去了外面醫館,尋了個婦科名手診脈,只待那鬍子花白的大夫笑著恭喜,“恭喜夫人有喜了,雖則才一月有餘,月份是小了些,但確診無誤是喜脈。”夫妻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來的路上,夫妻二人靜靜偎依在一起,聽得街市間喧囂熱鬧的煙火氣息,恍惚覺得,這種甜蜜雖然等待了這麼久,但畢竟值得。
他不曾負了她,她也不曾負了他。
還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朝夕廝守在一處還要來的更美好呢?!
回家之後,二人前去楚夫人處報喜,楚夫人聽得這兩個傻子竟然放著家中現成的大夫不用,偷摸跑到外面去尋大夫,將楚君鉞罵了個狗血噴頭,只道他胡鬧,積雪還未化盡,外面路滑還帶著容妍到處亂跑,也不怕出事兒。又拉了容妍的手問她餓不餓渴不渴,催促著丫頭子們拿了夾被過來,要給她蓋腿,倒惹的容妍直笑。
“阿孃,我好著呢,一點也不冷,穿的也厚實。”
楚夫人笑嗔她:“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以後就是雙身子的人了,合該處處小心的。吃的用的都要教房裡格外盡心,一會讓周嬤嬤過來,我好囑咐她一番。”
容妍笑著應了,楚夫人又問她累不累,催楚君鉞帶她回房休息,讓杜嬤嬤跟著跑一趟,順便將周嬤嬤叫過來。
這裡周嬤嬤聽得確診了,也是喜笑顏開,又說要跟國公府報喜信,被容妍攔住了,只道過些日子胎氣穩固了再報信不遲,只嚇的她還當有什麼事,待容妍說日子還小,到底穩妥為上,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去了楚夫人房裡,被楚夫人細心囑咐過了,這才回來將房裡丫環們都叫出來訓示一番,將容妍房裡各種香料香膏之類都收了起來,吩咐丫環們小心侍候著,她自己親往廚下去了。
哪知道周嬤嬤晚了一步,楚夫人已經召了廚下吩咐過了,以後少夫人飲食要格外小心,不能吃的不能用的一律不能加到的飲食之中去。
闔府都放了賞,大家接了賞錢,雖則對這位少夫人不見得改觀,可是都覺她肚子著實爭氣,這才進門一個多月便有喜了,也有那些積年的婆子們暗中誇楚三郎厲害的。
“咱們少將軍那是什麼人啊?龍精虎猛!想當年夫人進門可不是連生兩子嗎?若不是將軍與夫人常年分開,這府裡如今恐怕都住不下了!”
晚上楚老將軍回來,聽得楚夫人報喜,得知自己要升級為阿翁,半晌不語,才去瞧他,卻原來雙手微顫,楚夫人瞧著他鬢邊白髮似霜雪染就,鬍子也白了一大把,忽覺心頭酸楚,若是大郎二郎活著,只怕孫子輩如今都該忙著說親了。
她伸手握住了楚老將軍的手,感覺到他粗礪的大掌之上滿布的繭子,憐他半生征戰辛勞,忽聽得他低語:“我還當自己這輩子殺戮太重,都見不到孫子輩了”
楚夫人再忍不住,雙淚忽下,她這一生,恨他將自己兩子送上戰場,終不得見,鑄就畢生之痛,多年夢魘不能釋懷,在楚府又有了新一代之時,她對丈夫多年怨氣忽然消彌於無形。
他也不過,是血肉鑄就,並非她以為的鐵石心腸。
她伏倒在楚老將軍懷裡,哭的不能自己,喃喃自語:“可惜了我的大郎二郎”
楚老將軍輕撫老妻鬢邊一縷白髮,只覺眼眶發熱。
父傷母哀,原來一樣。
☆、140 探視
這個新生兒無論是對楚家還是對容家都意義非凡;確診下來之後,周嬤嬤還是親自去了趟國公府,向容國公及義安公主報喜。
她才回過孃家沒幾日,義安公主便又收拾了大包小包;拖著丈夫兒女來看長女。
親家舉家登門,提前兩日便已經打過招呼的;等到了上門那日,楚老將軍便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