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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花轎行去。
當場便有年輕的賓客起鬨,諸如秦鈺等人,另有年老的賓客略微皺了皺眉,可是考慮到容妍還真沒有能勝任背轎的兄弟,此事由得新郎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倒也釋然了。
惟容妍被蒙著蓋頭,猛然間被男人抱了起來,差點嚇出聲來,待聽得楚君鉞在她耳邊低語:“是我。”她方才放下一顆心來。
可恨此人今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將她彎腰放進花轎之中,藉著退回之際,摸了把小手,撓了下她的手心,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轎簾。所幸今日二人都身著寬大的禮服,旁人倒也不曾瞧見他的小動作,只有視線被困在方寸之間的容妍恨不得撓他一下。
她這裡在傷感,他的腦子已經不知道轉到哪裡去了。
一路之上吹吹打打,容妍在花轎裡被吵的頭暈,又加之前一夜幾乎沒有睡好,在喧囂聲中以及花轎小幅度的搖晃之下,她睏意上來,差點睡著,總算還留著一分清醒,到得將軍府門首,紅纓在花轎外小聲提醒,她這才猛然醒了過來,暗呼好險。
此後的事情容妍都覺得恍如夢中,似個牽線木偶一般被紅綢牽引,一側還有紅纓扶著,跨過火盆,入得楚家門,聽著禮官的提示,一拜再拜三拜,堂上賓客的議論笑談聲撞進耳裡,她甚至能透過蓋頭瞧見對面男人的雙足,蹬著厚底錦靴,直等被牽著慢慢入了洞房,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到底還不算完,她被丫環小心的扶到床上坐下,只聽得喜娘湊趣,眼前驟然一亮,楚君鉞那張久違的臉近在眼前。
他本人生的極好,肩寬腿長,蜂腰猿臂,又經過時間沉澱,當年相遇之時身上那種難掩的鋒銳之感早已不見,就好似寶劍入鞘,掩去了一切的鋒芒,卻更見男兒沉穩的氣度。
此刻他與她四目相視,可能是今日房裡紅彤彤的,他身上又著喜袍,哪怕眉目深斂,可是眸底卻喜色暗湧,嘴角眉梢到底也綻出幾分強烈剋制的溫柔之意,整個人都平添了幾分暖意,倒與往日截然不同。
剎時容妍升起個荒謬的念頭:假如早幾年他們成親,也許並沒有目下來得合適。
她腦子裡想著,神情上便顯出三分呆意來,更引的楚三郎忽展顏一笑,溫柔盡顯,唯目中只有她一人,倒引得房裡的婦人們轟然而笑。
其中一名身著石榴紅灑金裙子年約二十出頭的婦人頓時笑道:“瞧這一對兒新人,眼睛裡有了對方都拔不出來了,咱們還立在這裡礙什麼事兒啊?”
另有婦人笑道:“阿嫂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可別新娘子一進門你便將人給嚇住了,到時候可怎麼向姑母交待?”
原來這兩位卻是楚夫人孃家侄媳婦。想當年楚夫人絞盡了腦汁想要給楚三郎娶一門孃家侄女進門,孃家侄女便跟走馬燈似的到將軍府暫住,結果一個也沒成,最後才知道原來這位表哥心有所屬。
不但心有所屬,他還長情,就為了等慧福郡主,多年未曾娶妻,已屆大齡,若是親事未成,差不多都快成親戚間的一樁笑話了。
現在親事成了,倒是佳話一樁。
今日成婚,楚夫人孃家嫂子弟婦統統出席,又分別攜家中兒媳前來,名為參加喜宴,實則是想瞧一瞧慧福郡主真容,以平自家閨女被拒的惱意。
慧福郡主的嫁妝先一日抬了過來,十里紅妝,新人的院裡房裡幾乎被佔滿,後面的車隊還瞧不到頭,楚三郎這些舅母們心氣略平。
想想自家閨女若是真許了楚三郎,恐怕連慧福郡主一半的排場都沒有,更何況婚事乃是御賜,嫁妝裡也有今上御賜之物,實是風光無限。
剩下的,便是瞧一瞧慧福郡主模樣品行風姿氣度了。
別光瞧著外面殼子繁華似錦,內裡卻是個草包,那才好笑呢。
這便是楚三郎幾位表嫂們此行的任務了。
待得蓋頭揭了起來,紅燭映照之下佳人眸色如水,清麗無雙,容貌出挑,家世顯赫,還有什麼可挑的呢?這幾位心中便不由感嘆,也怨不得當初楚三郎瞧不中幾位表妹了,實則是他的眼光太過毒辣,居然在市井間也能撈到這等好的姻緣,不能不讓人感嘆緣份二字。
容妍長年在外行走,身上少了一種閨閣女子的嬌弱之氣,反因閱歷眼界,被眾人取笑也並不見羞窘,只嫣然一笑,容色生輝,不止是楚三郎有瞬間失神,便是那幾位婦人也覺其人一笑明媚如花,奪人眼目,讓人頓生親近之意。
一時裡又有婦人將夾生的餃子遞到了容妍嘴邊,她早知婚禮之上有此一節,咬了一小口便不再吃,那婦人便故意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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