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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從哪聽了風聲?近半個月來,但凡我們家鋪子旁邊或者街對面,必有個籌備著新開的鋪子,賣的東西倒跟我們家差不多。我瞧著這是要跟我家打對臺,著人去打聽過了,卻是慧福郡主的產業就算是想破了頭,也想不起我們家幾時得罪了這尊大佛。”
只等慧福郡主的鋪子一開,到時候她只要再稍稍用點手腕,恐怕姜家的生意便要一落千丈了。
倒不是說姜家的生意不好,只是自來民不與官鬥,況且這官也非尋常小官,而是高門赫赫。
沈嘉元聞聽此言,只覺腦中嗡的一聲,頭都要大了,當下便向姜俊弘賠罪:“這都是我們家那混帳惹出來的禍,當真是帶累了舅家!都是我的不是,應該及早告訴你們的,阿兄別急,我這兩日便去求見慧福郡主,姜家的危機即刻可解。”
姜俊弘還被矇在鼓裡,忙追問此事緣由。
“怎麼好好的,你們家倒得罪了慧福郡主?”
沈嘉元遂向林保生之死一事講明,又將當年他一念之差,只想著暗暗的補償,待得時機成熟之後,再行說明,登門致歉,哪知道還未開始償還,便被慧福郡主察覺,趕他離開,此後不復往來之事講了。
他講起此事之時,言多惆悵,又恨庶弟不是東西,姜俊弘忽想起多年前在開寶寺見過慧福郡主一面,難怪她當時神情有異,林楠也瞬間暴怒,原來當中還有此等隱情。
原本他與林楠極為相得,可是經過開寶寺一事之後,林楠漸疏遠了他,不再來往。
這當中誤會,若不是沈嘉元提起,他恐一直矇在鼓裡,說不定等姜家成了沈家的代罪羔羊,他都不知為何得罪了慧福郡主。
“你——你怎的不早說?”
姜俊弘心中未嘗沒有怨氣。
他與這位表弟向來相得,頗為投契,哪知道這等大事卻一直瞞著他,只為了護著他家庶弟,顯見得還是庶弟親於孃舅家了。
“你們家做的好事,倒好讓我家來背黑禍擔驚受怕!這幾日阿爹還尋思,若是慧福郡主只在我們家一間鋪子旁邊開店,原也不出奇,說不得只是巧合了。可是她在我們家七八家店鋪近旁開同樣的店,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阿爹愁的都發都白了,這些日子還想著託人去將軍府遞個話兒,可惜找來找去,沒有門路。”
沈嘉元又愧又悔:“阿兄生氣也是應該的!我當初當初就應該直接說明白的。”
姜俊弘見他這般模樣,又思及不知道是從哪一年開始,當年陽光燦爛的表弟便開始面上鬱郁,落落寡歡,哪怕是當初成親,也不見他歡喜模樣,忽靈竅一開,脫口而出:“你當年當年不會是喜歡上了慧福郡主吧?”
沈嘉元苦笑,並未否認。
姜俊弘思維更加發散:“我到是見過那位郡主小時候的模樣,雖則那會兒大約才十二三歲,但乍然一見真是讓人驚豔。當年我們一起見過的同窗很有兩位對她念念不忘,還旁敲側擊問起林楠他家阿姐可有訂親,大約是懷著想要讓家裡人前去提親的想頭,後來聽說訂了親,都不無遺憾。”他使勁拍了下沈嘉元的肩膀:“你當初是不是剛開始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後來越發現自己深陷了下去,就更開不了口了?”
沈嘉元唇角全是澀意:“後來我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她,看她一路跌跌撞撞做生意,興興頭頭的生活,知道的越多,便越丟不開手去,明知道不可能,就跟著了魔似的,非要知道她的事情不可。”他的聲音漸漸低迷了下去,帶著經年累月的疲倦:“後來,她被押送去邊陲,我暗中傷心許久。原本以為我與她,這一生都不得見了,誰知道今日她與她夫婿前去我家新開的酒樓吃飯,竟然教我撞見了她。”這一段心事,隱埋許久,從未有機會得見天日,如今講來,他才恍然發現,竟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姜俊弘聽來唏噓不已。
“若是沒有你家二郎那件事情,當初她又在市井間,倒是也有可能。生是你家二郎壞了事。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你家二郎那件事你又哪裡會去接近她呢?總歸是一段孽緣,一團亂麻,都丟開手罷!如今也只能談恩怨,不能續情義了。”
沈嘉元捂臉,“我與她又是哪裡來的情義?不過是我單相思罷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姜俊弘倒不好再責備沈嘉元,只能默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之意。
☆、139 喜訊
義安公主見到長女連同女婿冒雪前來;頓時喜出望外;特別是容秀對長姐的到來表示了極大的歡喜之情;接過楚君鉞提著的小吃食;還不忘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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