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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與楚君鉞交流全用大梁話,偏這兩句是北狄話,溫柔含笑,語極親暱。
——楚三郎他聽不懂啊!
對著嘰哩咕嚕的北狄語,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連蒙帶猜,猜這個北狄男子跟容妍都說了些什麼,目光在他們兩個面上掃了一遍。
偏容妍與阿木爾相處慣熟,大多數時候是以北狄話交流,除了特定的語言課程之時,或者阿木爾閒暇之時練習北狄口語之時,其餘時間皆習慣了說北狄話,也不覺有異,摸著飽足的胃猶客客氣氣催他:“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回去,小心別丟了!”萬一迷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摸回去。
這話也是用北狄語說的。
阿木爾瀟灑一笑,到了樓下結完了帳,出了酒樓獨自回使館,感覺到身上的痛處,不禁越想越樂。
酒樓裡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沉默的挾菜——給對方,她完全吃不下了。唯有將對方的碟子堆滿,來掩蓋心虛。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可是等阿木爾走了之後,她越想越覺得怪異,越想越覺得心虛。說阿木爾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
這貨今日跑來就是挖坑給她跳的吧?!
而且她還懷疑,今日見到楚君鉞之後,他是不是猜到了自己昨晚回到使館的真相?
容妍開動腦筋,從頭梳理阿木爾的居心。
另一個——沉默喝酒的楚三郎在聽過了阿木爾與容妍的相識的過程,以及此後愉快的異國旅途,心裡就跟熬著滾油似的,想起來就要不舒服一下,直恨不得此刻就將容妍給擄回家去,圈到房裡,讓她成為自己的人。若是能打個金鍊子拴在身上,真是一刻也不想將她放出去行走。無數個念頭轉過來轉過去,最後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成親!
未成親時由不得他,成了親總沒人敢覬覦他家阿妍了吧?!
想到成親,他便想起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了。
“阿妍,你阿爹阿孃此刻在何處?總要請了他二老來,我家也好正式提親。”
“啊?”容妍一愣。
她總有種還沒好好談過戀愛的感覺,不過本地風俗向來是先婚後愛的,她這種已經算是極為罕見的了。再想想楚君鉞的年紀,這麼些年只為了等她都不曾成婚,更覺在此事上很不必糾結。
“我離開北狄的時候跟阿爹阿孃約好了。等我們出發兩個月之後,他們便可出發了。這樣哪怕京中有什麼變化,我也可以傳信回去,阻止他們。不過瞧著聖上似乎已經站穩了腳跟,倒不怕有什麼意外。應該兩個月以後便能回到京中了。”
這可是個好訊息,足以抵得上今晚阿木爾帶來的所有鬱悶。
不過,想起阿木爾一口一個“阿妍”的叫著,又與她有諸多美好的回憶,總歸心頭泛酸,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他趁著酒意將容妍拉到了自己膝頭上坐著,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強勢去掠奪她口裡的清甜,又逮著她滑溜的小舌恨不得吞下腹去,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在她整個人都軟倒在了他懷裡,雙眸帶了些迷濛之色時,才小聲在她耳邊磨牙:“阿妍,假如你沒回來,在北狄紮了根,是不是就會嫁給那個阿木爾?”滿嘴油滑的北狄小子!
“什麼呀?”容妍坐起身來,瞧見他眼裡的醋意,頓時壞心的做出思考的模樣來:“這事兒還真說不準!萬一我與阿木爾日久生情——”剩下的話被楚三郎整個的吞下去了。
他這次的吻簡直來勢洶洶,帶著滔天醋意,大掌將她牢牢按在自己懷裡,使得容妍幾乎要產生一種錯覺。假如她不是塊頭太大,此刻楚三郎便有將她吞吃入腹的打算。
到得後來,她好不容易掙扎開來,二人雙唇甫一分離,她便討饒:“三郎我錯了,我真不會跟阿木爾日久生情。我們都認識三四年了,若是日久生情早生了,三郎我錯了我再也不胡說了!”
再被楚三郎這般啃下去,她怕明早起來自己的唇都是腫著的,到時候可怎麼見人?!
☆、121 化解
北狄使臣晉見大梁皇帝陛下那日;容妍一身北狄服飾,跟隨在正副二使身後;充當進獻貢品的“禮儀小姐”。
北狄使臣上貢的從浩罕汗國買來的各色寶石一匣,汗血寶馬十匹,另有從葉爾羌汗國帶回來的玉器一套。
葉爾羌玉匠最喜用純色的玉材雕琢;即一器一色,尤多選用白玉或青白玉;透明晶瑩。當地人相信玉做的食具可以避毒,故一般多為實用的碗、杯、洗、盤、壺等飲食器皿,不似大梁國中玉器常為禮玉和佩玉。
北狄有“西崑玉工巧無比;水磨磨玉薄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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