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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幾樣蜜餞果子包了給她,又哼哼唧唧自語:“我家也只掙得這一點小錢,若是沒事誰都來吃白食,以後我們一家子可怎麼活啊?”
林大娘聽得這話,氣的差點沒將手中的蜜餞果子給砸到林碧落臉上去,但說句真話,她還真有點不敢!
這個小孫女,不同於長子林保生,也不似長媳何氏。三年前就敢跟她拼命,要與她同歸於盡,看她那狠烈的模樣,全然不是說著玩兒的,心腸歹毒,不是一般孩子。後來敢領著其餘姐弟去她家門上鬧,弄個顏面全無。很長一段時間裡,林大娘出門都要左右看看,生怕猛然冒出來個孫女,要跟她鬧將起來
小孫女不知丟臉,她一把年紀了,可丟不起這老臉!
此後街坊鄰居們提起此事,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含著說不出的未盡之意,也有些會說話的,話都說的隱隱綽綽:“聽說你家大郎留下的幾個孩子,過的苦喲,那樣懂事孝順的孩子,還要跑到你家門上去磕頭求饒,我說老嬸子,您且積著些好吧!”
林大娘的臉當時就綠了。
今日聽得小孫女公然指責她“吃白食”,林大娘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到底也沒置氣,抓起櫃檯上的蜜餞果子便氣哼哼走了。
倒是江氏自林碧落接掌了這鋪子,都三年了,也沒來過這鋪子裡。她總想著,不過一個小丫頭,會做什麼生意?就等著哪天關門吧。沒想到,林碧落的鋪子沒關,且生意越做越好,回頭客挺多,這會沒多大功夫,都買出去好幾斤蜜餞果子,倒是她家的鋪子早早倒了,做不下去被迫歇了業。
江氏眼氣歸眼氣,還是在旁看的津津有味,見那小丫頭對著她與婆母,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偏偏來了買果子的,笑的比看到親爹還親熱。
且別看這小丫頭人小,但這鋪子拾掇的還真乾淨,纖塵不染,上過桐油的櫃檯都能亮得照出人影兒來了。裝果子的瓷罈子乾淨的連點灰也沒有,這鬼丫頭生的又好,嘴兒又甜,但凡進門的婦人娘子們被她嬸子阿姐的叫,都有點被哄暈頭了,掏錢都格外的利索。
江氏今日真有點醍醐灌頂:原來要想生意做的好,就要給人當孫子陪笑臉?
這活計她可幹不來,沒得折彎了自己的腰。
林碧落見阿嬤走了,嬸孃卻不肯走,抱著四姐兒在店裡站著看她賣貨,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憋著什麼壞主意。她可不認為嬸孃這是欣賞她的表情。
人的緣份就是這麼奇怪,自她有記憶始,祖宅那邊就看不起她們姐弟四個,哪怕如今祖宅的日子也過的比較懶散,在她們姐弟四人面前,還是擺著架子。嬸孃就算了,到底算是外姓人嫁進來的,便是她們的親阿嬤,連男孫林楠都不曾得到過她的歡喜疼愛,便是親子林保生也一樣,更何況她們這些孫女兒。
林碧落倒也不強求,打發走了來賣貨的客人,江氏竟然還沒走,倒是四姐兒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從江氏臂彎裡朝外看,對上林碧落的時候,竟然露出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便是從來對江氏心有芥蒂的林碧落,也不禁帶了幾分笑意。
孩子的笑容總是純淨無邪的。
看到四姐兒的笑容,林碧落便想起了蔫頭巴腦的林勇,也不知道在江氏非同一般的家庭教育之下,又聽了她那段關於養女的“高論”,四姐兒還能不能保有這麼燦爛的笑容?
這可真是未知之數。
江氏在鋪子裡待了快半個時辰,直到沈嘉元帶著青和進來,她還沒走。
沈嘉元這次前來,還是想買些酒棗的。
他將買來的酒棗拿到東林書院,送給了蘭郡主。蘭郡主卻嫌送的晚了,讓貼身丫環香草送回府裡去了,隨口吩咐:“阿爹喜歡吃酒,說不定這酒棗合他脾胃呢。就說是我特意尋來給他老人家的。”
虞傳雄得了這兩包酒棗,他又是嗜酒之人,最近脾胃不合,義成郡主請來的御醫開出來的藥方子,言道酒要少飲,義成郡主便發話,府內妾侍不得與老爺飲酒。
虞傳雄平生三好,權勢美人杯中物。這下被禁,真是要了老命。
他府中納的這七八房妾侍連同不計名的通房,名義上是為虞家開枝散葉,也怪義成郡主肚子不爭氣,成親十幾年,如今膝下也只有虞世蘭一個閨女,虞傳雄拿虞家香火來壓她,他在今上面前又有從龍之功,比之義成郡主的體面來也少不到哪裡去,因此今上發了話,虞府便接二連三的有了納妾之喜。
那些妾侍也爭氣,內中兩個生了閨女,其餘的全是兒子,足有五個小子。
義成郡主本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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