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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還需要她調節,雖然笑起來沒有王媒婆討喜,臉上的粉沒有王媒婆厚,走起路來沒有王媒婆更有喜劇效果,但何氏卻覺得這一位似乎更靠譜些。
林碧落私下打趣兩位阿姐:“聽說這位魏媽媽相看起來可是非常的細緻啊,兩位阿姐一定要做好準備。”
林碧雲以指戳她的額頭,“壞丫頭,你還不趕快把針線學起來。再不學就嫁不出去了。”林碧月順勢拿了針線籮過來,“這事大姐教你最好了,我是沒那個耐性。”
林碧落頓時嚇的落荒而逃。
她的女紅問題,一直是個大問題。
前幾年年紀小,她又在學堂上學,何氏也嘗試過讓她休息日學做針線,但紮了滿手的針眼之後,林碧落便退縮了——握筆的時候手指頭太疼。
這三年在孝中,每日忙著鋪子裡的事,連文化課也沒落下,抽空就跟著林楠學習,對於一直被姐姐在功課上壓著的林楠來說,並未覺得高興,反覺深深愧疚,家中陷入困境之時,反是母姐代父支撐起了家業,做為唯一的男孩子,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好好讀書。
讀書倒成了他唯一的任務。
於是,林碧落的女紅又一次被耽擱了。
這會到了要討論親事的時候,林碧落的女紅便又一次成為了問題擺在了大家面前。特別是魏媒婆上門,指明要瞧三個女兒的女紅,林碧雲與林碧月都是在何氏的親自指導之下學習長大的,女紅擺出來,魏媒婆便誇了起來,林碧落卻站在何氏身後,朝魏媒婆很是光棍的露了底:“魏媽媽,女紅我完全不會,我兩位阿姐就勞煩您了。”
魏媒婆詫異過後,不禁莞爾。
林家這位三娘子可真有意思。
魏媒婆做媒,最顯著的便是,她不同於王媒婆,上男方或者女方家門,都只聽家中長輩一番話,與少年男女打個照面兒便過去了,對方到底是開朗還是靦腆,壓根不知道。魏媒婆上門考察,那必須是與姑娘家要好好相處一下的。
因此她上門這日,何氏一早便招呼三個閨女都打扮了一番,兩個大女兒早早準備好了女紅,小女兒嘛她發愁了半夜,最終去書房偷拿了本林碧落平日記的鋪子裡的賬簿子。
——這個;不提女紅,揚長避短,她家三姐兒也是個大有優點的閨女嘛。
魏媽媽與三姐妹及何氏進行了雙邊友好會談,其間又要求倆姐妹當著她的面兒繡個小東西,以防作弊。別人家這種事情多了去了,比如阿孃怕閨女針線太糟糕,拿不出手,便親自代勞,然後混充女兒的活計。林家大娘子與二娘子倒都是靈巧的孩子,一個拿一個繡篷,穿針引線,一個繡了朵花,另一個繡了個蝶,都繡的活靈活現,手上功夫確實好。
趁著這當口,何氏便對著魏媒婆嘆氣:“媽媽你是不知道,我家三姐兒倒不是學不會針線,實在是這孩子太忙了,打小兒上學堂,後來她阿爹去了,鋪子裡又全賴她,哪有功夫學女紅啊。”
林家的事情,魏媒婆早有耳聞,林家三姐兒小小年紀支應著鋪子裡的一應帳目,自林保生去了,鋪子裡連個夥計也沒有,說起來這個小娘子也確實能幹,她贊同的點頭:“早聽聞你家三娘子能幹,不會女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學還來得及。”
林碧落聽著這兩人一來一往的客氣,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真的要給她尋摸親事?
特別是她阿孃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本賬簿子遞給了魏媒婆,略帶了幾分自誇,“媽媽你瞧,這是我家三姐兒記的鋪子裡的帳目”
林碧落瞠目結舌:“”我的娘喂,您這是在坑閨女喲!!
☆、20 霹靂
魏媒婆算是半個文盲,常用字還是識得的,換個庚貼啊別弄錯了姐姐妹妹的名字這種事還是能從源頭是掐滅的,但是再深一點的,比如林碧落的小字筆力如何,那就看不出來了,非得包先生這種專業人士來鑑定了。
不過看著賬簿子上整齊的記錄,魏媒婆還是非常讚賞的,又與何氏商議:“三娘子這樣的,我瞧著要尋摸個做生意的人家,這也很容易啦。”
封丘門大街兩邊便是民居店鋪,到新封丘門約有十餘里,街坊里巷,縱橫交錯,數以萬計,不知邊際。街市中茶坊酒樓林立,到處是經商人家,會針線的小娘子容易尋,會記賬簿子做生意的小娘子倒算是稀有,這也算是大大的加分項。
魏媒婆的話,同時寬慰了何氏與林碧雲林碧月,對於林碧落的婚事,她們只要一想到這小丫頭到現在都還不會針線,便覺頭疼。但卻間接的恐嚇了林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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