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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語調軟軟的央求,何氏又無奈又好笑:“你還不知道這丫頭,方才她二嬸逼問她,往前多走了兩步,她竟然生怕弟妹打了我,攔到了我面前?我這做阿孃的就這般沒用?護不住自家孩子還會被弟媳婦給打了?”
林保生還不知有些一節,內心百感交集,從身後拉過小丫頭來,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小孩子家家,操恁多心?!阿爹阿孃要是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還怎麼做人爹孃?你只管乖乖讀書就好。”
夫妻兩個都在她腦袋上揉了幾把,對視一笑,何氏又催迎兒:“安神的藥多抓兩副來,她小孩子家家,萬一半夜做噩夢怎麼辦?”
“阿爹——”
林碧落見求助阿孃無效,反倒又加了兩副,忙又求助阿爹。
林碧雲忙安慰她:“阿妹別怕,阿姐給你去鋪子裡拿蜜餞。”
林碧月心中好笑,還是不忘欺負她一下:“阿妹別怕,阿姐專給你盯著煎藥,必煎的苦苦的!若不苦我再加把黃蓮也行。”
明知林碧落最近喝藥,還要嚇唬她。
林碧落:“”
林楠也從房裡蹦跳著跑了過來,拉著林碧落傻笑,“三姐姐——”被林保生在額頭上敲了一下:“傻小子,就知道躲在房裡,這麼點膽子,可如何是好?”
“是三姐不讓我出來的,還說若是嬸孃問起我為何不幫著勇哥兒打同學,嬸孃萬一打我”
林楠一向對林碧落的話最為信服,而林碧落對林楠又從來愛護有加,林保生摸一摸一雙兒女的小腦袋,內心感嘆不已。
鄔柏忽從房裡走出來,一臉歉意:“都是我不好,昨兒是我跟同學打了林勇”見林保生與何氏愕然瞧了過來,少年猛然間想起來:壞了,光想著林碧落替他背了黑鍋,被江氏為難,卻忘了這是林勇大伯家啊
他心中惴惴,不成想林保生一笑:“我家勇哥兒有幾分頑劣,他”林保生詞窮了,總不能在少年人面前說,他娘沒把他教好?只好含糊道:“你們以後遠著些他,就當沒聽到”
林保生也知道林勇小孩子嘴裡不乾不淨,但這事他管不了,只能提醒面前的少年。
鄔柏一張臉兒迅速紅了起來,連連點頭:“多謝林伯父!”
這種事情,要是他家阿爹知道了,先來一頓棍子再說,林家伯父真是太慈祥了。
鄔柏目光迅速在林碧落臉上掃過,只覺她在學堂的模樣與在家完全不同,在家就完全是個可愛的會撒嬌的小姑娘——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7 噩耗
陸家在封丘門大街這一帶算是富貴人家,酒樓彩門扎的最高,酒樓裡菜色豐富,客似雲來,日進斗金,又兼之陸盛只有一個妹妹陸琳,他在這一帶街上婦人們的眼中,還是個標準的未來金龜婿,就不知最後便宜了哪家的閨女。
至於鄔柏,家中父兄皆是吃公門飯的,小商小戶的要與公門之中打交道,也多會煩請他家一二。況鄔柏的娘是個和善婦人,他阿兄鄔松一十六歲,至今尚未訂親,也算是這附近可堪婚配的忠厚男兒。
何氏家有三個閨女,除了林碧落小了些,婚事考慮的因素要更多一些之外,大姐兒已經是可以考慮的年紀了,街上的王媒婆雖然還未上過門,可是她私心裡已經將這街上的少年郎都考慮過一番,有少年人來家做客,哪怕年紀小點,還不曾到婚配時候,何氏的目光也柔和的帶了些“丈母孃”的溫情。
林保生與何氏留他們吃過了午飯,又謝過陸盛的點心,臨走之時何氏還給每人包了一包鋪子裡的果子蜜餞做回禮。
陸家酒樓也會有這種零嘴供食客們在等菜的時候打發時間,陸盛拿回家去,便隨手賞給了房裡丫環,倒是鄔柏傢什麼東西都要從街上購,忽見鄔柏提了蜜餞果子進來,他阿孃谷氏還當這孩子長大了,居然也知道給家裡母姐帶零嘴回來。
鄔柏的阿姐鄔媚一十三歲,拆開了蜜餞,嚐了一口便笑:“阿孃,我早上還說想吃林家的蜜餞果子,不曾想阿弟出去一趟就買了回來。”
林家原來就是做蜜餞果子的,也算是祖傳的手藝,到了林保生這一代,他被踢出家門,林佑生管著家中鋪子,但做蜜餞果子這一行的,原料至關重要,頂好要自然長成的果子,最好不要用落果。
江氏婦人淺見,落果便宜,自然全用落果,味道便沒有以前那麼好,江氏又很是刻薄,漸漸的生意不好,她家老鋪便不做果子蜜餞,只賣些零碎雜貨,生意也未見好轉。
反倒是後來買了房子開了鋪子的林保生,家中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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