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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與義成郡主,便是義成郡主的女兒虞世蘭也有幾分相象。
只不過義成郡主母女倆平日皆打扮的富麗堂皇,而三娘子荊釵布裙,他便沒往一處想。
“是有幾分相象啊。”十二郎嘀咕,“三娘子,你別是義成郡主丟掉的女兒吧?”
他本來是開玩笑,可是這句話出口之時,卻發現三娘子的臉色乍然非常難看,就好像他揭了她的短處,令她難堪不已。
十二郎茫然了。
這天晚上,三娘子回家之後,興致也不高。哪怕兩個姐姐做了最拿手的菜來,她也沒什麼胃口,勉強扒了幾口飯便回房去了。
何氏回頭問十二郎怎麼回事,十二郎正摸不著頭腦,便將義成郡主半路攔住之事說了,不成想何氏臉都白了,筷子當場掉落,一臉驚惶失措。
“少將軍,沒道理啊沒道理。虞尚書都答應了不再為難三娘子。況且就算三娘子揍了郡主府的人,但義成郡主也半點沒為難三娘子啊。怎的何嬸子聽得義成郡主,便被嚇住了似的,這又是為著什麼?”
過了好些日子,十二郎藉著給李富貴送雕刻清單的時候,順道拐到了隔壁。
最近楚夫人在兒子的親事之上變本加厲了起來,楚君鉞回家,時不時便會被陌生女子攔道打招呼,他那好不容易認識了的表妹們都不再出現了,此次出現的女子們無論衣著打扮還是眼神身材,無不透露著不一般的來處。
好歹楚君鉞回京也有大半年了,被同僚們拖去風花雪月的地方也不止一回,哪怕他不過是悶頭飲酒,並未與歡場女子沾身,也算見識過了。
楚夫人如今致力於讓兒子在女色上頭有興致,也好按著他喜歡的款再暗暗尋訪。
本來往府裡尋幾個清倌人來,這事若是傳揚出去,楚君鉞還不定要被傳成什麼樣兒。不過楚夫人也顧不得了。
在意識到兒子有可能在打仗之時傷了身子,又或者在全是男性的軍營裡不經意間改變了性別,在兒子無能與有龍陽之興這兩個艱難的答案面前,楚夫人默默的寄希望於龍陽之興。
好歹後面這一條還有綿延子嗣的希望,前面那條就完全沒希望了。
為此,楚夫人將好不容易覺得日子安生了下來,日日飲幾口小酒吃幾口好肉,順便再找三五個棋友下下棋的楚老將軍堵在書房裡,罵了一回又一回。
兒子是被美貌女子堵,老子是被母夜叉老婆子堵,二者差別待遇太過明顯,楚老將軍憤憤不平之餘,三不五時便借酒意裝醉,在老友家過夜,還時不時向今上請假抱病,最近索性連朝會也免了,反正他如今只領著個閒職,雖則可上朝站班議事,到底沒有具體分管之事。
今上也由著他去了。
再被楚夫人逼的緊些,楚老將軍便跳起來嚷嚷:“我明兒便去大相國寺找智清和尚出家去!”
楚夫人冷笑,眸中卻有淚花閃動:“你去啊你去啊?!我一生只生了三個孩兒,兩個便被你帶出去再也沒回來,如今只剩下個三郎,可是你瞧瞧他你瞧瞧他你把他給我養成了什麼樣兒?你還有臉了你?”
這話恰也觸動楚老將軍的心腸,他梗著的脖子慢慢軟和了下來,討好的蹭到了楚夫人身邊,偷偷瞧她一眼,大是不解。這婆子年輕的時候端莊美貌,當年他跨馬遊街,一回頭便瞧見她立在人群之中,極是顯眼,當下便恨不得搶回家來做媳婦兒。
——後來當然如願以償。可喜兩家門當戶對。
一起過了幾十年,她雖然眉眼仍有往昔美好的影子,怎的性格就變的這般猙獰?
這話其實也不確切,自二人成親,他們夫妻倆聚少離多,頭幾年還在一起,後面半輩子幾乎等同於各過各,唯一的聯絡便是每月一次的家書。
而楚老將軍的家書寫的向來跟軍務似的,格式雖然不同於邸報奏摺,但內容大同小異。
一,彙報戰況戰果。
二,兒子老公都安好,勿念。
簡潔異常。
指望著他將一日三餐每日加衣添飯乃至風寒感冒軍營趣事都寫在家書上面,那是做夢!
楚夫人見他軟和了下來,又蹭了過來,足見討好之意,心中那股無處發洩的憤懣都積在了胸口,提起拳頭便往楚老將軍胸口使勁捶下去,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男人寬厚的胸膛,淚水長流,嗚嗚咽咽的哭罵:“沒良心的!這輩子你害死了我!都是你,這輩子你不但害了我還害了我兒子!死沒良心的!你怎麼不死在東南去?我的钂兒我的鐸兒”
楚大郎名喚楚君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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