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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祭。
去祖宅祭拜的時候;林佑生爛醉如泥;江氏罵罵咧咧;林大娘見大孫子逐漸長成的身姿,與長子林保生有個四五分相似的模樣;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意外的非常和氣;難得對他露出了個笑臉兒,倒弄的林楠有幾分無措。
——這種笑臉似乎是阿嬤專對林勇的。
回頭再看林勇,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孩子便格外的寡言起來,少了小時候那股活潑搗蛋的氣勢,竟然帶了幾分憂鬱之氣,就那麼盯著林楠看,也不說話。
林楠被他的目光瞧的有幾分不自在,摸摸他的腦袋:“勇哥兒這是怎麼了?”卻被他扭身躲開,林楠的手落了個空,尷尬的懸在那裡。
江氏見指桑罵槐對何氏及她帶來的二女一子全無作用,她們倒好似把耳朵落家裡一般,充耳不聞,只待林楠祭拜完了祖宗牌位,便向林大娘告辭而去。
只氣的江氏跳腳。
自大房鋪面蓋成了樓房,江氏又羨又妒。只可惜現在大房大人孩子對她的態度皆是無視,無論她諂媚巴結也好,指桑罵槐也罷,只當她是個活動背景。
以前還有掐起來的可能,忽然之間大房的人便似想通了一般,與她一點都不再計較。
按照林碧落的話來說,“正事都忙不過來,哪有閒功夫去與二嬸磨牙?”她努力的目標是,將來的時間都是按銀子來計算。
但凡無關緊要的人,便不再浪費時間。
林楠有了秀才功名,莊家很快便來下聘請期,林碧月的嫁期便訂到了六月初六。不過看過莊家送來的聘禮之後,林碧月便有了幾分不快。
與鄔家送來的聘禮相比,莊家要麼是家境貧寒,要麼便是不夠誠心,總之摺合起來,連林碧雲的聘禮一半都比不上。
但是這種事情,她一個女兒家總不能跳出來跟莊秀才叫嚷吧?!她心裡不痛快,回到房裡對著嫁衣與繡好的被褥,心中便隱隱然覺得,似乎自己精心準備的這些嫁妝,莊家也許並不會重視
反是林碧落,拿了兩百八十兩過來給她,只道其中八十兩,乃是比照著長姐林碧雲的嫁妝來的,可寫在嫁妝單子裡。另外兩百兩,也是比照著林碧雲的份例給她的。只不過林碧雲拿了三百兩,其中一百兩是託她謝鄔捕頭在林家遭遇官司之後,跑前跑後的謝禮。她希望這兩百兩不要記在嫁妝單子上。
家裡財權如今便在林碧落手中。她拿這些銀子出來,事先已與何氏以及林楠商量過了。
按著林碧月的想法,嫁妝當然是越多越好,越多腰桿子越硬。
不過林碧落卻不這麼想,小臉兒一板,正色道:“二姐姐,有些話我想問問你,你嫁到莊家去之後,是準備掌家,還是準備聽從莊老太太的吩咐,她讓你幹什麼便幹什麼?”
“這個如果婆婆能讓我掌家最好了。”林碧月這次倒沒有隱瞞自己的小心思。
“那如果莊老太太不肯,不但不肯,要你每日操勞家務,聽她指派,還要讓你把所有嫁妝拿出來貼補家用呢?你樂意?”
本朝成例,女子的嫁妝歸自己私有,不屬於婆家財產。
“怎麼會?我當然不樂意了!”可是想想嫁人之後,萬一婆母吩咐,丈夫又伸手要,她給是不給?這種情況下怎麼辦?
從莊家送來的聘禮來看,這種情形不是沒可能發生的。
“二姐姐也說了,這種情況下你當然不樂意。那把兩百兩也寫到嫁妝單子裡,與其到時候讓婆家人拿去花了,不如只拿八十兩出來,然後充賢惠大方,名聲也有了,情義也有了,莊家母子若是厚道人,便會待你好,若是不好,損失的也不是全部。你可以威脅他們,‘把我嫁妝全花了你們也好意思待我不好’之類的,也算有點籌碼在手裡。”
林碧月瞪她一眼:“賢惠大方是要冒充的?你這是在說什麼啊?你怎不對大姐姐這樣教?”自己也覺得惆悵若失。
不曾想,林碧落這次卻沒客氣,跳起來叉腰梗著脖子瞪她:“大姐姐命好,遇上的鄔家人厚道。你敢打保票莊家母子都十分厚道不貪你的嫁妝?你也就是我阿姐我才這般彎腰管你,若是街坊四鄰,我是吃飽了撐的管這閒事?夫妻和睦不和睦,婆媳融洽不融洽,嫁妝有沒有被婆家人哄盡花光,與我何干?”
林碧月被她罵了一通,懵了似的張口結舌瞪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才幽幽說出一句話來:“你你老早就攢著罵我一頓了吧?”
“當然!”林碧落昂首承認:“你若是比我小几歲不聽話的阿妹,我都想揍你了!你那是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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