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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責怪道:“怎的這麼晚才來,叫諸卿好等!”
李世民大咧咧盤腿坐下,聞言道:“途中耽擱片刻罷了,父親,此次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李淵將一份文書交給身旁侍從,道:“你們都先看看吧,我雖知突厥狼子野心,但卻未料竟是此時,便將爪牙露了出來。”
待眾人一一看過,李淵將文書收好,道:“諸位有何看法?”
劉文靜是此前聯絡突厥之人,自李淵攻下長安後,他率部圍困的屈突通只得開城投降,一路人馬於前幾日便回到了長安,此時他眉頭深鎖,嘆道:“四方尚有強敵環伺,再加上突厥,情況著實危機啊。”
“不若劉將軍再去一次,許以重利緩得一緩如何?”有人道。
“你說的倒是容易!”劉文靜皺著的眉頭微微一揚,冷笑一聲,道:“且不說再次結盟又要花費多大功夫,便是屈膝拱手一事在下做一遍也就夠了!”
顯見是當初與東突厥商談時受了不少屈辱。只是劉文靜這話在私下裡說便算了,此刻在這議事之所當著李淵的面脫口而出,卻是有些過了。劉文靜話一出口也發覺不妥,但他性子烈,也不會什麼圓場的話,竟緊緊閉了嘴,也不吭聲了。
李淵臉色倒並無多少不悅,他只是半闔著眼,摸著鬍髯,不作言語。
一時寂靜中裴寂驀然哈哈笑著搭上劉文靜的肩,不正經道:“誒呀,待有一日劉將軍踏平北疆,再要那始畢可汗將吃下去的金子都吐出來可好?”
這話不倫不類,滑稽可笑,坐在最末的幾個年輕人一個繃不住便笑出了聲,房玄齡廣袖舒袍,在一眾將領幕僚中最是風度閒雅,此時微微一笑道:“像此等耍嘴皮子的瑣事,以後便不用將軍出馬了,更何況對付突厥,可不能一直用肉養著,為今之計,只有除之。”
他話說的溫和隨意,卻十分果決,場中大多也是抱著同樣想法,聞言紛紛稱是,因著裴寂插科打諢,加上房玄齡接下了話題,眾人心下鬆了口氣,開始肅容討論起對付突厥一事,還有今後的戰事部署。
溫大有將軍道:“突厥雖必除,然此時各方割據,仍需時時小心,故而突厥當以防禦為主,分派軍隊北上駐守便是。”
李建成鮮少言語,他知匈奴為亂不是短時內便能解決的事,便是將來大唐平定四方,也未能壓制住匈奴鐵騎,更何況是現下,而以後,這北線便是他經年所處之地
他自顧自想著,仔細推敲今後將起戰事的一切細節,卻驀地想起一事來,李世民的長子承乾明年便要出生了吧。
此時已近正月,若他所記無錯,那麼明年六月承乾便會來到這世上,想到這兒李建成微微側了頭,看了看身側正襟危坐的李世民。
李建成的目光下一刻便和李世民撞了個對著,像是得意又像是戲耍般,李世民鋒銳唇角微微一揚,手便在案几下悄悄摸進了李建成的袖中,握住了李建成。
他穿得幹練,袖口緊扎,故而沒什麼動靜,藉著李建成披在地上的鶴氅,竟是無人注意到。
李建成面色如常,任他捏著自己手心把玩,像是全無感覺一般。李世民皺了皺眉,他本是不滿李建成毫無反應,卻叫李淵瞧見了,遂笑道:“二郎有什麼想說的麼?”
李世民怔了一怔,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李建成抽出被握得溼熱的手,神色自若地攏了攏衣襟。
李世民咳了幾聲,道:“有溫將軍他們鎮守北疆,世民自是放心,不過元吉經驗尚淺,不若趁此機會,前去跟老將軍鍛鍊一番?”
李元吉自上回中途插話惹惱了一個將領,讓大哥代為道歉後,便鮮少在如此場合發言了,此時聽了李世民的話,也知曉他是故意想讓自己遠離大哥,他略嫌陰鶩的眼眸轉了轉,惡狠狠地瞪了李世民一眼,但李淵看過來時,卻恭敬地把頭低下了,道:“元吉願往!”
尚且不論李世民的小心思,隨著溫大有出戰,必是一場歷練,而能使自己變強的機會,李元吉自是不會放過。
李淵看著這個年紀小小便頗為悍勇的兒子,猶豫了一會,道:“還是罷了,四郎兵書尚未看過幾本,過去了怕是要麻煩了溫將軍,日後再說吧。”
眾人又議了片刻,有傳報言瓦崗寨李密已殺了翟讓,裴寂拍案叫好,大笑道:“那李密原本是個人物,偏生他也自覺是個人物,故而不願居於翟讓之下,如此,瓦崗軍內部必然不穩,若是此時有外敵來襲,怕是李密也成不了氣候了!”
商討過後,便決定由溫將軍、殷將軍率軍北上防禦突厥,而四方割據則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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