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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染紅的護城河前,馬蹄下是飄散著血腥氣的屍體,二人騎著馬,默然片刻,繼而相視一笑。
但李建成臉上輕鬆的笑意很快便止住了,因為李世民的左肩上插著一支斷箭,箭沒入肩膀的位置,鮮血已經凝結了。
他立刻策馬行至李世民身邊,皺眉道:“受傷了也不說一句。”
李世民聽出他的話語裡有些關心的意味,不禁笑道:“只顧著斬殺敵兵,沒有注意到。”
“回營帳罷,叫軍醫包紮一下,再看看有沒有傷及筋骨。”他又向溫大有喊道:“溫將軍,這裡交給你處理,我先同世民回營帳。”
到得軍營,喚來軍醫,檢查過後,道是並未傷著筋脈,便是剪掉箭桿,拔出箭頭的時候,李世民也一聲未吭,只是眉皺得死緊,唇色都有些發白了。
李建成守著他,直到抹過傷藥包紮之後,方才起身前去打理戰後事宜。李世民見大哥出去了,便叫住正收拾東西的醫官,問道:“這藥膏有些什麼功用?”
醫官瞧了眼擱在几上的白色小瓶兒,言簡意賅地答道:“生肌止痛。”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個瓶子片刻,伸手握住了道:“這藥留下吧,你可以退下了。”
待處理完一應事務,再回到營帳時已入夜了,兵士們疲憊不堪,除開些許巡邏警戒的,大多早已入睡。
李建成入帳時,李世民正背對著他在簡陋的榻上側臥著,呼吸平緩,像是睡著了。李建成便放輕了動作,取了貼身衣物,便打算出去。
“大哥,你要上哪兒去?”
李建成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回身道:“你怎的還不睡?”
李世民半撐起身子,眼裡毫無睡意,顯然方才只是裝睡罷了,他臉上帶著些許不滿,道:“大哥還沒回,我怎能一個人先睡?”
他瞧見李建成手裡的衣物,眯了眯眼道:“大哥要去沐浴麼?”
李建成點了點頭,他生性好潔,今日身上滿是血漬灰土不說,還奔波半日,早已忍耐不住,故而雖也覺疲倦,仍打算去距營地不遠的一條溪河中稍作梳洗。
“我也去!”李世民忙爬了起來,隨便拿了兩件,便跟在李建成身後,眼巴巴地看著。
“你身上有傷”李建成正要勸,卻見李世民手中拿著傷藥瓶,利落回道:“我帶著藥呢,再塗就是了。”
見李世民似是十分執拗的模樣,李建成也無法,只得隨他去了。
二人來到河邊,此時已是夏初,河水雖涼,倒還無甚大礙。李世民因著受傷,身上只穿了單薄直裾,比起李建成依舊甲冑在身,脫起來要方便多了。
他先下了水,將帶傷的那邊臂膀擱在沿河石塊上,笑意盈盈地看著李建成脫衣。
他目光灼灼,李建成倒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任他觀看,將血漬乾涸的甲冑疊好擱在一邊,他穿著裡衣便下了水。
李世民一臉毫不遮掩的失望之色,皺眉道:“哪有沐浴還著衣的”
李建成瞧都不瞧他一眼,淡淡道:“這也要你來管了。”
李世民撇撇嘴,白日裡殺伐的戾氣此時早已煙消雲散,倒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蹭到李建成身邊,道:“大哥,我幫你擦擦背吧。”
李建成側過身,只見十八歲少年眼睛亮亮的,肌膚白皙,握著他的臂腕肌骨勻停,在淡涼月光下微微閃著水光。
他靜默片刻,終究還是妥協了,擰乾了巾帕,吩咐道:“動作小些,別弄溼了傷處。”說罷便涉水到岸邊石塊上俯身趴好。
李世民手裡捏著帕子,喜滋滋地跟了過去,李建成身上的裡衣已溼透了,貼在面板上,透出溫潤玉色來,李世民抿了抿唇,伸手小心翼翼地將衣物撩起,露出帶著溼意的光裸脊背,指尖剛觸上那片肌膚,李世民便停了下來,竟是有些呆了。
李建成背對著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動作,便有些不耐了,催促道:“快些,我們還得早些回去。”
李世民這才回過神來,他鎮定一下心神,開始幫李建成慢慢擦背,他力道正好,動作又慢,李建成本就疲倦,便有些昏昏欲睡。
李世民手中捏著巾帕,慢慢地移到李建成腰間,他還記得李建成肋下近腰的那一處格外敏感,原本跟著大哥來沐浴就心思不純,此時便藉著擦背的動作,拿指尖在那塊肌膚上輕輕摩挲。
這樣過了半晌,李世民看李建成沒什麼反應,膽子便愈發大了,一手仍敷衍似的在背上擦著,另一手已摸到李建成胸前,初時還小心翼翼,但堅持不了片刻,便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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