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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說這些話時,戚世恩不禁想起前世發生的一些事情,自然而然想到了這裴然的經歷——她差點兒忘了,此人並非善類,陰謀陽謀殺人放火無所不精,當初鄭宗城怕她貪心不足反被裴然吞掉是不無道理的,和這樣的人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但戚世恩並沒有打退堂鼓,她做了這麼久投資,自然明白風險和收益是對等的,換個角度,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在她對裴然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裴然是不會急於一時來對付她的,但這頭與鄭國策一條路子上的野狼餓虎,保不齊哪天還能幫上大忙!
讓裴然成為她的朋友還是敵人,她明顯願意選擇前者!
“百分之三十,不能再低!”戚世恩咬咬牙道。
裴然呵呵一笑:“戚總心裡的期望值其實就是三十吧,不如一人退一步,百分之二十八?”
在某一瞬間,向來獨當一面大刀闊斧拍板的戚女王險些想特沒出息地喊一句:“等等,我打電話問問我老公!”
但她顯然不會這麼幹。
“裴總爽快,好,便這麼定了。”
裴然聞言,站起身來,頎長而略顯瘦削的優雅地曲了個弧度,伸出手來:“戚總,合作愉快。”
戚世恩也亭亭玉立:“合作愉快,裴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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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世恩為了見裴然專門回了趟老家,而老首長遺體已經運回京城,待火化後,遵照他的遺願,還要送回西部老家,埋在鄭宗城奶奶的墳旁邊,此時尚在京城,鄭宗城自然也在京城。
“好心痛啊”戚世恩在電話這頭幽怨纏綿地哀喚著。
想到那百分之二的股權,再折算個賬,她頓時悔得面白腸青,各種身體不適。
鄭宗城聽完戚世恩聲淚俱下的描述後,嘆了口氣:“算了,你不是他對手,百分之二十八也不算虧的。”
“我本來還想見機行事,看有沒有機會抬到三十五,誰知道,連三十都沒保住!”她哀嚎著,如喪考妣。
“你自己沉不住氣唄,你要真不入股,還是按老計劃借他錢,他到時無力還債的時候再談,百分之三十五不是不可能,人家一跟你挑明,你就跟著他兜進他的思路里去了,怪誰?”
鄭宗城不說還好,一說,戚世恩恨不得時光倒流兩刀把當時的自己給人道毀滅了!想她歷經沙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咋在這陰溝裡翻船啊!
“裴然,裴然那笑,他媽的八成學過催眠術,我就看他笑那樣子看懵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吐血了吐血了!”
早知道就算丟人也該先回來和自家老公商量啊,她可不可以反悔啊?
“哦?把你笑懵了?”
戚世恩聞到危險的訊號,沮喪地申訴:“我剛被人佔了大便宜,你不好好安撫我就算了,可不可以別在這時候添亂。”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後,鄭宗城道:“好了,明天什麼時候到?”
“早上的飛機,中午到。”
“恩,我來接你。”
“好,晚安。”
鄭宗城那邊剛掛電話,孟凡就敲門進來:“鄭先生,曹小姐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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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宗城剛進車庫,便見曹青墨扎著馬尾,一身頗為鬆垮的休閒衣站在一輛商務車旁,顯得精神洋溢,乍眼看去,倒像個清新純真的高中生。
她也看到了西裝筆挺的鄭宗城,笑著迎了過來:“鄭先生~”
鄭宗城朝孟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用帶人跟著,孟凡接到示意後停步返回大樓,鄭宗城便獨自迎向曹青墨。
“鄭先生,開你的車還是我的車啊?”曹青墨打趣道。
鄭宗城嘴角一勾:“沒人了,不用這麼喊了吧?”同時走到那輛商務車前,“跟你出去還是低調點兒,我來開,你後面藏著去。”
曹青墨聞言做出一個有些誇張的面部表情,她五官本就漂亮精緻,做出來後非但不醜,倒跟個漫畫娃娃似地:“藏?怎麼藏?要不我去最後一排,全程蹲著。”
鄭宗城脫掉西裝外套直接坐到商務車駕駛座上,笑道:“蹲著挺好的,練筋骨。”
曹青墨鄙視地瞪了他一眼,乖乖坐到後座上去,車子剛開出車庫,便忍不住半真半假擠兌鄭宗城:“你不是二十四孝男友麼,畏妻如虎,你太太對我那麼忌憚,你還敢約我出來玩?”
“她?她有忌憚你嗎?”鄭宗城漫不經心,一手拿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