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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輝煌,戚總聽了什麼風言風語,說來聽聽?”
戚世恩正要開口,腦子習慣性地捋了遍回憶,卻突然踟躕起來,微微變色。
裴然濫賭好毒,在她腦海中的印象根深蒂固,但前世,兩人幾乎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他具體什麼時候開始走上賭博的不歸路,具體時間節點她根本不清楚。而此世此世裴然墮落過嗎?
便是這片刻的躊躇,令裴然濁黑世故的眼中泛出隱約的驚異,以及莫可名狀的興奮。
“是不是,在戚總印象中,我裴然是一個,因為賭博、吸毒,敗光家產,殺人放火,坐牢也該把牢底坐穿的,十惡不赦的惡棍?”
戚世恩嘴皮動了動,很快鎮定下來,笑道:“裴總言重了,我只是防患未然罷。”
但裴然六識過人,一邊說那番話,一邊觀察戚世恩的神情,發現他每說一句,戚世恩的看似平靜的目光裡對這些“形容詞”都有很深的認可度,尤其是她即將開口前那勉強鎮定著,微微顫動的唇。
“鄭少奶奶,可想念你那一雙可愛的女兒?”
戚世恩眼底強行抑制的情緒波動再次被裴然敏感地捕捉到。
他重新躺回沙發,雙手交叉抱臂,無聲地笑了:“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和我一類的人。”
戚世恩藏在桌下的指尖微微顫動。
裴然猶如看獵物般直勾勾盯著戚世恩,突然起身,彎下腰,貼著戚世恩耳朵緩緩吐出一句話:“我能拿到王幼林受賄的證據。”
就在這時,裴然眼角餘光掃到匆匆朝這裡走來的保鏢。
於是他優雅地站直身軀,留下句:“戚總,等你電話。”
翩然而去。
裴然不是慈善家,更不是個喜歡到處交朋友的人。他明白,對一個官員而言,貪汙受賄可以是事情,也可以完全不是事情,關鍵看有沒有人願意整倒此人;
而這所謂證據,可大可小,大小都有說法,譬如金額數量,譬如行賄人。
如果行賄人能和國際大毒梟或者國外軍火販子扯上關係,那能量,不言而喻了。
而前世處於這些陰私中心漩渦,用自己的前途、健康和人生付出代價換來的證據,價值連城。
對於這一點,裴然相信,戚世恩比他更清楚,更看重。
而對於他,唯一重要的,便是結果這兩個仇人,王幼林,和,林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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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西部後,戚世恩便住到了駱子涵家的別墅。
不得不說駱先生是個特別會享受的人,一路沿著山路開上來,都想不到這麼偏僻的林深處會有這般豪華的處所,而且隨便站到哪裡往外望去,都是一片景色,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
不過環境再好也是白瞎,平日裡除了幾十個傭人跑進跑出外,正主兒十天半個月的難得回來住上一次,倒是便宜了她。
戚世恩預感最近半年會有大風暴,她作為敏感人物,還是得惜命愛命地比較好,雖然老是曠班不太好,但耐不住人家是執行總裁,遠端辦公照樣解決問題,此外,專案渠道,人手都已經打點安插好,不似剛去公司那會兒,非得親自坐鎮,一切也算步入正軌。
駱子涵家的電腦網路都是經過專業處理,根本不怕被追蹤訊號或者監聽,而從外面不管怎麼查,都呈現出戚世恩今天在京城,明天在柏林,後天在哈薩克,出差很繁忙的節奏。
殊不知某人勞累了數年,終於偷得浮生半日閒,做起了徹頭徹尾的宅女。
其實說宅,也算不上特別宅,畢竟駱子涵的基地佔地面積過於龐大,基礎設施一應俱全,說是個小型社群也不為過,沒事兒跑個馬,打個高爾夫,攀攀巖,遊游泳神馬的絕對不成問題,至於社交方面,那些保鏢傭人,隨便叫上幾個便能很和諧地湊桌麻將。
戚世恩在這幾個月的生活裡算是悟出來一個道理:難怪古代有些皇帝在宮裡呆一輩子也沒得什麼孤獨症。
戚世恩日子過得都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某日,正拉著性格比較合的幾個女保鏢在客廳對著偌大的螢幕大跳瘦身操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駱先生終於出現了。
且是饒有興致地欣賞完幾位女性充滿活力的性感舞蹈後,才出聲宣告自己的存在:“七哥。”
幾位穿著很涼快的女性紛紛回頭以注目禮。
戚世恩的目光跟看到火星人似的。
“穿露一點兒,出去放風。”駱子涵笑得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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