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還不上就把你先奸了,再拿去當雞!”
高利貸吃人不吐渣,這事兒準做得出來。
她命中註定有此一劫,但老天讓她重生一回,說不定能峰迴路轉,絕處覓生。
“那再籤一個字。”
男人重新甩出那張字條,攤在桌子上,拿出袋子中的筆,塗改了一點什麼,又拿給蘇妹看。
蘇妹眼珠子都瞪破了。
“什麼?!怎麼又變成兩萬了?!”
“這七天的利息。”
“誒,你們怎麼能這麼坑人”
跟黑社會講道理不如和牛彈琴。
“不還也成啊,那就要你弟的一隻胳膊,他當初可是把那條胳膊給押上了的。”
沒有退路。
“誒,好吧。”
聽到她答應,男人又立刻拽過她的一隻手,拿刀子在她紙上一劃,擠出一滴血,壓在字條上。
似一個押,就此套住她一身。
她抽回手,擱在嘴巴里吸了吸,頭很眩暈。
高利貸還是不能不給她點教訓,在屋子裡亂砸了一通後才離去。
原本就沒幾件像樣值錢的東西,經這一番糟蹋,便像是震後之地,一片廢墟。
她似只廢墟上的螻蟻,滿目蒼夷,無路可走。
不對,並非完全是死路,還有一條活路的。
她突然記起什麼,在身上翻了一遍,翻出那張弄皺了的名片。
打了很多遍名片上的電話,都打不通。
她想起來,花洛很喜歡吃甜品,花洛說讓她拿甜品賄賂。
她如果帶著甜品登門負荊請罪,大概會有希望吧。
他不像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只能孤注一擲了。
她又一語不發地去了廚房,拿了一些麵粉,一些雞蛋,牛奶,白糖準備自己親自動手做蛋糕。
她在甜品店裡打工,是跟甜品師偷學過一些的。不確定做的是否好吃,但是至少可以一試。
家裡沒有烤爐,就用電飯煲吧。
蘇奇覺得很奇怪,他姐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做蛋糕。
“姐,你幹什麼呢?餓了麼?不該先收拾一下屋子麼?”
“滾開!”
“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事已至此了,你再罵我,再打我也沒用了啊放心,我可以向朋友借錢去的,不會讓你被他們捉去當雞的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賭了,我真再也不賭了,我說話算話,不然我把頭擱在你那做抵押,要是下次還賭,你就毫不留情地割下來吧!”
為表決心,他將自己的頭擱到案板上。
蘇妹不忍心。
如今她唯一的親人,也就只有這個不出息的孬貨了,但再孬,到底還是同根連理的,分不了。
她無奈又淒涼地長長嘆了口氣,把幾個雞蛋塞給他,說,“把蛋清弄出來,攪勻了,我要做點蛋糕送人去,也許就只有他能幫忙了。”
第二天一早,蘇妹提了昨晚蒸好的蛋糕出門去。
臨走前又記起點什麼。去房間裡拿了一條唯有的口紅,又坐下來,撐起鏡子,抹上。
這條口紅是她半年前花了二十元在地毯上買的,顏色很豔俗,而且容易掉色。
但起初抹上的時候她還覺得特好看,對著鏡子照了老半天。抹著口紅去了店裡的時候卻遭店長一通罵。只因她跟店長口紅的顏色很相似。女人總希望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抹過口紅。
抹完口紅,她又把自己紮成麻花辮的頭髮散下來,帶了個髮箍,又往鏡子裡仔細照了照。整個人都好像一下子明麗起來。
這才提了蛋糕,照著名片上的地址,登門去了。
找了很久才找到花洛的住址。
是一處高檔的寓所。
她又在門外徘徊了一陣,才按響門鈴。
門開了,不是花洛,卻是一個女人。
是一個洋女人。披著一身綠色的透明薄紗,內不著一物,三點隱現,十分撩人。
她好像還剛睡醒,碧眸中睡意朦朧,又性感又可愛。
身上的香味是□的味道。
在這個高挑性感的女人面前,蘇妹馬上自覺矮了一截。
這個女人是花洛的女朋友?還是情人?總之關係絕對不簡單。她這麼冒失地不請自來,是否有欠妥當?
洋妞落落大方地站在她面前,用蹩腳的中文問,“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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