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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我也是,這是我心甘情願想做的事。他以為北北的一生只與一諾有關,倘若不幸福,也許她還會轉身找他。可是沒想到在她生命裡出現了第二個男人—…張仕誠,一個看起來可以做她叔叔的男人。她這些年兜兜轉轉,始終不肯轉過身選擇他。從小可家回到安徽的那天晚上,豫哲喝的酩酊大醉,漪瀾如願以償的成為了豫哲的第一個女人,七年不離不棄的追求終於得到了回報。愛情,有時候需要適時的手段來達到目的。漪瀾早就勝券在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愛,不是佔有。不能給予,便要成全。
北北終於看到十年來一場場青春電影在彼此的愛恨痴纏中一一落幕,塵埃落定。圍城內外,幸與不幸,其中紛擾,終將各自品味了。
她說,豫哲,祝你幸福!
誰是誰的沉淪(四二)
那天北北去給許致遠送客戶資料。推開門看見沙發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方形臉,瘦的緣故,臉頰兩側略微凹陷,雙顴突出,臉色枯黃。單眼皮,眼角的面板已經有些鬆弛,毫無生氣的耷拉著。左側臉上接近鼻翼的位置一顆紅褐色的痣異常顯眼。短髮,兩鬢已經花白。看起來有五十歲上下。但是衣著考究。菸灰色的套裝,穿著一雙褐色高筒皮靴,手邊放著CUCCI的挎包,細瘦的手腕上帶著一隻金鐲子。
前些天她陪媽媽去逛商場。她要參加一個同學的兒子的婚禮,翻出所有的衣服都覺得不體面,索性打算再買一套。看上HONRN的一套菸灰色套裝,標價2888。太過昂貴,因為沒能如願,又舊事重提,喋喋不休的拿著北北洩恨。
那套衣服北北印象深刻,格外醒目,因此她多注意了那個女人幾眼。
似乎她也一直在盯著她看。北北有些納悶,不明所以。“許致遠這麼快就有了新歡?從年級上看,也不太可能。那是他的親戚?”念頭一一冒出來,又逐個被否決。
下班之前,許致遠找她。“那個林北,你和仕誠”北北看著他欲言又止,彷彿有什麼話他不便說出口。許致遠應該對他們的事早已心知肚明。當初他是打算讓仕誠為北北做媒的,兩個人走到一起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反倒自己成了媒人。也許他曾問過仕誠一些關於他們的事,鑑於他和北北之間是同事的關係,也一直不便開口。北北也有些尷尬,終於她要面對這一天了。“今天下午來找我的那個女人是仕誠的老婆。她可能可能從別的地方聽說了一些事情。算了,有些事,還是讓老張自己和你說吧。”
維持這樣一份感情,本身就是在玩命,在冒險。隨時都會進入雷區,被炸得粉身碎骨。關於他背後的故事,仕誠不主動說,北北也從來不問。彼此表面相安無事。回到辦公室,北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臉,模糊又清晰,陌生遙遠似乎又觸手可及。
她們住在同一個城市,彼此陌生,素不相識。唯一的關聯就是,同時分享著一個男人。
誰是誰的沉淪(四三)
北北打電話給仕誠,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狀態。也許此刻,他正如同外面的天氣一樣,經歷著一場暴風驟雨。下班後北北撐了傘獨自往回走,傘被大風吹的搖搖欲墜,索性收起傘,裹緊衣服,冒雨前行。11月的天氣,這樣急促密集的大雨不多見。回到住處時,她已經被淋透。換了乾淨的睡衣,裹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來著例假,又淋了雨,肚子疼痛難忍。沏了一大壺的紅糖姜水,看著外面發呆。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夢中的婚禮》伴隨著窗外的雨聲在房間內迴旋,絲絲縷縷,纏綿不斷。
那一年,在黃山,突然驟雨來襲。泥濘的山路,他們冒雨前行。豫哲拉著北北的手篤定有力。天都峰的圍杆鐵索上一排排同心鎖在雲山霧海中顯得格外聲勢浩大。豫哲站在大雨中對著山谷高喊:“永結同心鎖,共渡此餘生。北北,我愛你!”北北愛吃糖,他就為她買來整盒裝的不同口味的阿爾卑斯。小可說,北北,你傻啊,阿爾卑斯是愛你一輩子的意思啊。她才幡然醒悟,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生活在杭州那幾年,每年農曆八月份,一諾都會帶她去錢塘江觀潮。她看著煙波浩渺中從天際邊滾來一條細長的白線,由遠及近,席捲而來。剎那間,壁立的潮頭,形成一睹高大的水牆,呼嘯而來,傾瀉而下。發出雷鳴般的吼聲,震耳欲聾。浪花,泥沙,鹹腥的氣息鋪打在臉上。她會變得格外愉悅,她喜歡這個時候的怒潮。喜歡那“滔天濁浪排空來,翻江倒海山為摧”的凌厲氣勢。
豫哲說,也許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愛情就全部交給你了,自己毫無保留,才會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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