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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慌忙逃離而去。
☆、第9章
寶慈殿中,劉太后正拉了小皇帝的手,在教他如何學會看奏摺,卻見聽一聲極淒厲地哭腔:“太后——太后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劉太后轉頭一看,險些笑出聲來,卻見丁謂帽兒歪了、臉兒斜了、衣兒破了、靴兒掉了,科頭跣足,一身狼狽,帶著哭腔滾爬進殿,哭訴道:“那那那張詠無法無天,求太后為老臣做主啊!”
劉太后眼疾手快,忙捂住小皇帝的嘴免得他的大笑之聲傳出,這邊不顧小皇帝好奇之至的眼睛還骨祿祿地亂轉,已經將小皇帝塞給閻文應道:“先帶皇帝去太妃那裡。”
小皇帝還欲掙扎著留下看熱鬧:“母后,我”
劉太后撫了一下他的頭道:“乖,待母后處理完正事就去找你,去吧!”
見小皇帝依依不捨,忍著極度的好奇心,一步三回頭萬般無奈地去了,劉太后這才回頭含笑看著丁謂:“喲,丁相你這今天是怎麼了?”
丁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后請為老臣做主,那張詠公然在內閣之中持劍要殺當朝宰相,請”
還未說話,劉太后截口道:“等一下——”轉頭衝江德明發脾氣道:“德明,你這奴才好沒眼色,還不快服侍丁相淨面、更衣,先喝杯壓驚之茶?”
江德明忙打個千道:“奴才該死,奴才這就服侍丁相更衣。”說著一使眼色,幾個內侍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丁謂腳不沾地擁了出去。
丁謂才一張口便兩次被劉太后打斷,這邊身不由已被江德明擁著往外走,這邊還掙扎著回頭努力叫道:“太后——太后——”
劉太后勸慰道:“丁相且放心,哀家必在這裡等你回奏!”
江德明果然能幹,快手快腳地服侍著丁謂更衣淨臉梳頭整冠,連靴子都換過了,又奉上一杯壓驚茶喝畢,才放丁謂出門回殿。
待得再次進殿之時,丁謂再也不復狼狽之相,全身新衣新帽,劉太后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顯得甚為滿意:“嗯,這才是堂堂一朝國相的樣子。說吧,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丁謂第三次訴說,已經是氣餒,再不象剛剛進殿時那股子急吼吼怒衝衝冤比天高的樣子,這身上光鮮亮麗得連他欲開口哭訴,都聲氣不高,竟有些在訴苦:“臣回太后,方才臣等在內閣議事,那張詠一言不合,竟然要撥劍殺臣。朝堂之上,豈能容此兇徒,請太后降罪,否則的話,臣都不敢再立朝綱了。”
劉太后在聽他訴說的過程中,一直皺著眉頭,直至聽完,才將手中的茶碗重重一扣,半帶惱怒地道:“這個張瘋子,又發什麼瘋勁!”這邊關心地問道:“可曾傷著丁相,可曾傷著其他人?”
丁謂一怔,支支吾吾地道:“這、這”猛然哭訴道:“老臣能夠逃脫已經是萬幸了,若是當真被這瘋子動到,那老臣就不能再見太后一面了!”
劉太后鬆了一口氣:“哦,那就是不曾傷到了?”正說著,小內侍羅崇勳進來,向太后行了一禮,劉太后問:“內閣之中,有其他人傷到否?有器物損傷否?”
羅崇勳跪奏道:“稟太后,內閣之中無人損傷,也無器物損傷。”
劉太后“嗯”了一聲,看了丁謂一眼,揮手令羅崇勳下去,這才向丁謂笑嗔道:“這張瘋子,開起玩笑來也沒個大小場合,無端端地去嚇唬你。放心吧,呆會兒我傳他來,好好罵他一頓,給你出口氣。”
“罵、罵他一頓?”丁謂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天大的事,被太后就當成一口氣就這麼吹散了?心中一急撲上去跪下:“太后,這萬萬不行!”
劉太后奇道:“不行?”然後鬆了口氣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宰相肚裡能撐船嘛,何必跟張詠一般見識。不過你饒了他,我不能這麼輕易饒他。留他點老臉,罵就不罵了,傳旨,張詠罰俸半年。”
丁謂張口結舌:“太后,這”今年是撞到什麼邪啊,先是差點給張瘋子殺死,現在太后又專門跟他夾雜不清會錯意。好在他丁謂一直都是精明能幹之人,越是此時越是要冷靜下來,要是再一著急上火更是說不清道不明達不到目地了。他頓了一頓,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肅容道:“太后,臣請求重處張詠,張詠在內閣撥劍殺人,並非玩笑,已經觸犯國法。如若再縱容於他,內閣之中豈不人人自危,試問還有何人敢在內閣商議國事。臣今日險些喪生張詠之手,張詠一日若還在內閣,臣不敢再居相位,請準臣辭官歸故里。
“啪!”劉太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