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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神情,知道教育效果已經達到,便不再說,拉起他的手道:“走吧,今日是大朝會,你留神多看多學,只放在心裡,知道嗎?”
小皇帝乖乖點了點頭,隨著劉太后上朝而去。
今日朝會在會慶殿,議的本不是政務,而是大行皇帝安陵之事。因此上得朝來坐定之後,宰相王曾便把早已經備好的大行皇帝奉安之物,如珠襦、玉匣、遂、含以及大行皇帝生平服御玩好之具等流水般地呈上,供兩宮親覽。
只是有一樁事為難,便是玉清昭應宮所供奉著三卷天書,以及無數祥瑞,乃大行皇帝生前最信奉最喜歡的東西,輔臣們商議不下,不知道如何處理為好,還請兩宮示下。
“不知如何處理?”劉太后詫異道:“你們議了什麼以至於定不下來?”
王曾看了樞密使錢惟演一眼,錢惟演上前道:“大家的意思,一動不如一靜,天書供奉在玉清昭應宮都這麼多年了,好端端地也不必變動。”
山陵使馮拯原為樞密使,當日丁謂任山陵使時兼著宰相,卻不料劉太后任了他為山陵使,卻把樞密使之位給了錢惟演,雖然名義上略升點,實則明升暗降,去了權力。且如今山陵已經完工,這山陵使一職也到了終點,尚不知道回來之後能任何職。眼見錢惟演開口,便起了針對之心,便道:“這話不能這麼說,大行皇帝最敬上天,天書是上天賜與大行皇帝,依臣看,如今大行皇帝安陵,理應闢一宮殿,將天書專門珍藏,不可再示之於外。”
劉太后看了下面一眼,見了眾臣的神色,也知道大部份如錢惟演所說的一般,一動不如一靜。天書本是大行皇帝敬奉之物,誰也不敢拿這件事沾邊,稍不留神,便容易被扣上一個“不敬先帝”的罪名。因此寧可增了,不敢減了。
王曾卻是決意先拿天書這件事開刀,大行皇帝晚年信奉天書祥瑞,浪費帑銀無數,眾臣縱然都不以為然,卻也是隨大流居多。天書的事一天不解決,天書之後所帶來的一系列弊端便不能解決。
再說,他此番能為宰相,扳倒前宰相丁謂的手段,並不是很堂堂正正。這種手法從前也有人用過,如王欽若扳倒寇準,丁謂扳倒王欽若時,都是用了些手段。唯其王曾認為自己並非王欽若丁謂一流的人,因此心裡頭更是耿耿於懷,非要做出一番政績來,方能將這件事給自己心裡、給素日交好的同僚有個交待。
第二十章 名單
劉太后看了下面一眼,見了眾臣的神色,也知道大部份如錢惟演所說的一般,一動不如一靜。天書本是大行皇帝敬奉之物,誰也不敢拿這件事沾邊,稍不留神,便容易被扣上一個“不敬先帝”的罪名。因此寧可增了,不敢減了。
王曾卻是決意先拿天書這件事開刀,大行皇帝晚年信奉天書祥瑞,浪費帑銀無數,眾臣縱然都不以為然,卻也是隨大流居多。天書的事一天不解決,天書之後所帶來的一系列弊端便不能解決。
再說,他此番能為宰相,扳倒前宰相丁謂的手段,並不是很堂堂正正。這種手法從前也有人用過,如王欽若扳倒寇準,丁謂扳倒王欽若時,都是用了些手段。唯其王曾認為自己並非王欽若丁謂一流的人,因此心裡頭更是耿耿於懷,非要做出一番政績來,方能將這件事給自己心裡、給素日交好的同道有個交待。
因此王曾上前一步道:“皇天上帝先後下降天書於先帝,而在此前後,天下又現各種的祥瑞,此乃是上天對先帝獨有的恩賜,也唯有先帝才能享用天書祥瑞。而今先帝已經上仙而去,臣以為,先帝平生所最愛的天書、瑞物等,也應該與先皇帝同歸皇堂奉安才是,萬不可再留人間,免受褻瀆。”
劉太后看了下面群臣一眼:“眾卿以為如何?”
眾臣沉默片刻,在場眾人多多少少都曾經奉過天書獻過祥瑞,心中對天書事件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結。也許一開始是不相信迫於形勢而為,但是後來時光流逝,天書祥瑞卻成了存在於官場中的一個習慣,不管什麼事情,不好直接開口的,先拿個祥瑞天書的話由起個頭,總是好說些好繞些。
現在王曾提出,將天書殉葬,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在場諸人誰不是官場老油子,聽得出他的真正目的。也許這一實施,將是天書時代一去不回了。
而在場諸人,卻多多少少是天書時代之後提撥起來的。就算是對天書沒有莫名的習慣,卻也是為此敏感,是否這是朝政即將變革的一個訊號?而變動,對於還在朝堂站立著的人來說,都是一種讓人不快的預兆。
曹利用舒了口氣,他是澶淵之盟立功而升,後來王欽若弄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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