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元休冷笑道:”我還是一府之主,我就算說明了去找小娥又能怎麼樣?再告一次父皇,素性連我一同問罪!”
錢惟演道:”我想她們也不敢。只是我們每日這樣來看劉姬,終究也不是辦法。再說此處簡陋,各色東西都不齊全,也不好讓劉姬養病。需得想法把劉姬帶回城中去,好生安置才是。”
可是去哪裡呢?韓王府固然是萬萬不可再留,吳越王府是降王府第,只怕他府中飛進一隻小鳥兒,也會在第一時間報進皇宮中去。
商議到後來,卻是張耆主動解決了,他剛剛在北山子街附近買了一間宅子,便說將劉娥以他妹子的名義安置此處,倒可解決。
於是過了幾日,看著劉娥漸可挪動,錢惟玉坐著吳越王府的馬車出城進香,半道了拐了彎來接了劉娥一起入城,送到北山子街。城門口的守衛也只道是吳越王府的郡主進出一趟。
張耆的宅子,是一處極幽靜的三進院子,院中引一道汴河的水流入,形成一個小池塘,種幾枝荷花,繞著假山。院中種了幾樹桃花,此時正乍開。春光如此明媚,映得人心情也漸好。
張耆與妻子何氏住了前院,劉娥住了後宅,錢惟演送來兩名侍女服侍,張太醫日日來診脈,元休更是恨不得將世上最好的補品來給她服用。如此調養將息,劉娥的身子,也一天天地好轉起來。
☆、第十三章(2)
第十二章、大將潘美
但是韓王妃潘蝶卻病了。
自從那一日決裂之後,元休再也沒有進過她的房門,同時她也失去了她在府中的盟友劉夫人。
劉夫人行事,本就一向以元休為先。原先只為潘蝶是皇上指的正室王妃,韓王夫妻和睦,自是第一要事。為劉娥這等小婢,傷了王爺王妃和氣,惹得元休讀書無心,自是這個小婢討嫌。因此上雖然為潘蝶所脅迫而去宮中進讒,心中自認為自己也是為了保得閤府安寧。及至得知劉娥居然因此而小產,不禁大悔不已。小婢固然及不得王妃重要,可王妃又及不得皇家骨肉更為重要。想不到竟因自己的過失,使得王爺失去親骨肉,一時間心中不禁有些怨恨潘蝶。心中又痛又悔又是不敢面對元休,再加上年紀終究有些大了。她先告了病假,取了私蓄日日去大相國寺為那個尚未出世便夭折的嬰兒超度唸經。潘蝶或有來請來叫的,一概推病不敢再與她攪和。
潘蝶自此,在府中的日子一天天地難過起來。元休根本不她說話,每日裡早出晚歸,回府就象應卯。她每日裡等到極晚,等到他回來,卻是看著她時,彷彿視若未見。她哭泣她請求她後悔她吵鬧,元休卻根本當她不存在似地,她一句話未說完,便見他冷笑一聲轉身已經走掉。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春暖花開的季節,潘蝶的心卻是一天比一天更冷。日子久了,連王府的下人們,也都見風使舵似地,開始躲著她了。每日裡面對著可說話的,只剩下她自己帶來的幾個陪嫁保姆侍女們。
這樣淒涼的日子,終於使她再也支撐不住了。這一日,她獨坐堂上,等到極晚,元休才回來。見她仍是在等著,只是冷笑一聲,徑自去了攬月閣。
潘蝶呆呆地坐著,只覺得心裡頭一陣陣地發寒。好一會兒,才在侍女的催促下,無奈地起身回房。走過長長的走廊,但聽得竹影搖風,月光下彷彿化作鬼影幢幢,風中竟隱隱傳來幾聲兒啼。潘蝶臉色大驚,一把抓住了身邊乳母的手:“張媽媽,你聽到了嗎?小孩的哭聲,這裡怎麼會有小孩的哭聲呢?”
張氏嚇得臉色發白,強自鎮定道:“沒有的事,我就沒聽到呢!”話音未了,風中竟清清楚楚地傳來幾聲兒啼,這一下子,連那幾個小侍女也聽得清清楚楚,侍女杏兒驚叫道:“真的有小孩的哭聲呢,莫不是”話未說話,已經被張氏打了一個嘴巴子:“胡說些什麼,堂堂王府,怎麼會有不乾淨的東西?”
潘蝶臉色大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張媽媽,你也”
張氏忙打自己一個嘴巴子:“真是老糊塗了,王妃,別理這些了,咱們早些安歇吧!”
潘蝶應了一聲,走進院子,忽然間一陣冷風襲來,她打了個寒戰道:“好冷!”
就這一夜,潘蝶受了風寒,次日早上,便覺得有些鼻息沉重,頭昏難起。原來是尋常感冒,不料吃了好幾貼藥,也不見效,自此便漸漸成了症候。
她自小膽氣本是極壯的,只是人一病下來,這心力便較平時衰弱許多,每日裡昏昏沉沉地躺著,飲食漸漸地少了,到夜裡便開始失眠多夢。夜半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恍惚間老是聽到隱隱約約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