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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且去助神君一臂之力,淘兒,好好照顧你師兄。”子夜起身,白衣翩躚,依風而立,清冷的姿態。
“是,師父。”
半空中誅魔斬和有鳳來儀的波光一脈接著一脈,強大而靈動的氣場令這凡塵青草盡枯百花盡歿,狂風大作,空中仍是不見司風的身影,倒是陣法一點一點顯現出來,像是一張網,困住了息容。
“哼,以為這小小的陣法,便能困得住我麼?”息容揮動誅魔斬,黑色的光芒像是破了空的箭,以勢不可擋的姿態朝夜羽飛去。
“司風,東南角,誅聲。”
“是。”
夜羽神色不變,長指撫琴,琴聲依舊悠揚,卻夾雜著越來越凌厲的氣勢,雖然面色蒼白,他的動作卻不曾停下半分,音律越來越快,這把上古好琴,天生靈氣,在他面前築起一道天然結界,息容招勢雖然狠厲,卻不曾動得這結界分毫。
他轉而看向地面上正在照看花朝的陶小淘,邪惡的一笑。
琴音越急,肉體凡胎之人的心緒越不寧,只要不寧,他的魔障就有機可趁。這姑娘身上又有鳳血石,唳氣不小,正好再借她的手,挫了夜羽的銳氣。
花朝眼見陶小淘清亮的眼睛變成了深墨色,心道不好,正想攔她,卻被她一掌打趴下,面色痛苦。
陶小淘飛至半空,眼神空洞,像是接受了命令,一步一步,接近正在閉目撫琴與息容相抗的夜羽。
到底是失了算,他將花朝與她都護在自己的結界內,卻不想反被對方利用。
子夜守著東北角的風其陣,雖然心有餘但力不足,只得一心一意的唸咒,將息容困在結界之外。
夜羽處變不驚,依舊安然撫著琴,琴聲越來越急,結界也越來越強大,息容被隔絕在結界之外,眯起眼睛,冷笑。
“殺了他”依舊是那個聲音,冷凝狠絕,在她耳邊撩撥著她的心神。
“不,不可以”她的心中是不安,是猶豫。
她離得越來越近,甚至輕微細碎的腳步聲,他耳中也聽得分明,覺得出,她在猶豫,心與心交戰,難以自持,卻依然不動聲色。
五百年前,五百年後,這之間,誰都會變。息容變得強大,更加噬血,他一定,打從子夜師徒三人進了這西唐,便已經盯上了他們,更尤其,鳳血石。只是現下鳳血石仍被封印,就算它再魔化,也未必利用得了。夜羽抬眉,長指如玉,卻帶著不可遏制的氣勢,揚起,一瞬波光爆漲,息容被這強大的靈力震懾,跌落於地面,雙眼溢位了血,五臟六腑皆有損傷,單手撐著地,他揚起頭,看向陶小淘。
詭異的笑容漸漸浮上面龐,息容垂了頭,髮絲散亂,看不出,也聽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不好!”花朝大喊。
子夜望向已經迷失心智的陶小淘,那劍像是突然染了風霜濃重,劍身閃著悠悠烏色光芒,她騰空而起,長劍直刺向夜羽的背後。
夜羽仍舊在撫琴,琴聲變得緩慢,悠揚雅緻,而她手中的劍,卻全然沒有收勢,直衝他而去。
一瞬,似乎情勢逆轉。
息容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魔障竟然被夜羽輕鬆點破,而那陶小淘竟然將劍刺向了自己!
只是他慘然一笑,夜羽也好不到哪裡去,被封印的力量反噬,又與他相持數時,琴音尾聲時,他竟然頭一歪,便從高空跌落。想來,也是他先他一步,控制了她的心神,如此勞心費力。
機關算盡,卻仍然扳不倒他。終是失算了。
子夜召喚出玄天鏡,莞爾一笑:“到底是繁楚上神有遠見,佈陣困了這妖魔,助了神君一臂之力,也護了花朝歷劫。”他攬起花朝,那廝面色慘白,正在昏睡。玄天鏡飛昇於上空,出現一個如同漩渦般的黑洞,子夜默唸咒語,息容憤恨的看著他,卻已無力迴天,再度被封印,他是想到過,只是未能殺了夜羽,仍然心有不甘。
“夜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息容的聲音消失在靜默蔚藍的天空中,只留下廝殺過後的遍地屍體與鮮血。那些被禁了神識的人才仿若如夢初醒,似乎剛才在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魘。
“呃”夜羽陷入了昏迷中,面容蒼白冷峻,錦衣華髮,顯示神族高貴身份的光芒消失,卻依舊遮不住絕世的容顏。陶小淘看得心疼,將他抱在懷中,下頜摩挲著他柔軟的發,思緒萬千。
沈司淵面色青白,眸光銳得的看著陶小淘,劍鋒所指,是她的心臟:“交出鳳血石!”
已經恢復神智的陶小淘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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