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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簫燦然一笑,溫柔盪滌了綿綿春風,“既是姑娘要我等,南簫等便是。”
他起了身,良人一笑,縱然無法做到風華絕代,卻也,旖旎了一室流光:“我等你,不論十年,二十年,哪怕一生,倘若你此生飄零無依,莫忘了,南簫此處,便是你的歸程。”
她心下一暖,且不論其中有幾分真意,便是這話,就教人心絃一動。
陶小淘淺笑,面容有一絲僵硬,低了頭,跑了出去。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當她出去時,那沉了的眸,和無限悲涼之色。
這人世,幾多滄桑輪迴,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隔著血肉,誰又能知道,誰在想些什麼?
輕嘆一聲,終究是舒了眉心,朝浣星閣走去。
入了夜,南府上的家丁下人大都睡了去,只留一隊守衛巡邏。陶小淘脫了鞋子,赤著腳,避開巡邏的人馬,藉著月光朦朧之色,在南府奇花異樹的掩映下,躡手躡腳的朝那日的假山下走去。荊棘刺破了足底,她也不以為意,小心翼翼的走近,那流水的聲音在靜夜裡格外明晰,潺潺清伶,如玉落珠盤。她嗅了嗅,空中卻沒有了夜來香的味道,倒是白日裡那種若有若無的氣息漸濃,聞來如沐春風,卻始終想不起是何種事物。她皺了眉,輕手輕腳的坐在假山下水池的邊緣,眸色蒙上了一層霜。
她來到南府這幾日,雖見院前種了些許夜來香,但是,味道卻不甚濃郁。而這假山附近,並未見有夜來香花樹,怎麼白日裡,反倒會聞到花香?想了許久,她趴了下來,耳朵貼著地面,靜靜的聽,流水的聲音空洞而清明,難道,是這水池裡有什麼玄機?想了想,她猶豫了幾時,終還是帶著幾分小心,閉了氣,沒進池子裡。
身後,子夜和花朝皆隱了身形,看著她在那裡又是聽又是聞的,最後跳進了池子裡。
花朝撇撇嘴:“師父,師妹好雅興,大半夜的,跳水池裡洗澡。”
子夜凝眉,薄唇輕啟:“我們也去。”
花朝瞪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師父,你你男女授受不親啊!咱們要不要這樣”花朝做痛心疾首狀,眼光瞄向子夜。
子夜黑線,伸手揪了他的衣領,一道跳了進去。
陶小淘試著睜開眼睛。這池子,灰濛濛一片,即使藉著月光,也看不大分明。她倒更加好奇,這麼大個池子,按理說,依南簫的個性,魚兒該是成群的,芙渠花香也是應有的,為何,偏偏這裡,空無一物呢!她張了張嘴,倒忘了自己現在在水裡,嗆了一下,卻沒有任何不適,正思量著是怎麼回事,就見空靈玉一閃一閃,玉光波瀾陣陣,想來,大抵是因為這塊神玉,她才不至於嗆水的吧,陶小淘莞爾一笑,打定主意,繼續往深裡探去。
花朝自打看到她胸前的空靈玉,這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皺著眉黑著臉,悻悻的看著子夜:“師父,你把空靈玉給她了?!”這質問,倒是理直氣壯。往日裡,這空靈玉他是求了師父好幾次,師父都不捨得給他的,無論是明偷暗搶還是坑蒙拐騙,每次都被子夜師父發現,連責罰帶訓斥,就是不肯給他,這次,怎麼到了陶小淘這裡,偏生這樣爽快?!
“嗯。”子夜注視著前方小心翼翼往前的陶小淘,點了點頭,“這空靈玉是上古神玉,她現在尚是凡人,沒有空靈玉護身,怕是會被旁的東西附身,害了性命。”
花朝撇撇嘴,不樂意了:“往日裡也有邪魔惡靈上我的身,你怎麼就不把空靈玉給我?我可是你最疼愛的徒弟啊!”
子夜抽了抽嘴角,白晰的臉龐莫名的微微發熱:“你還好意思說,哪一次不是你無理取鬧,先欺負了那些惡靈,他們才上你的身?!哪一次不是為師親自出馬救你於水火?!”
花朝訕笑:“嘿嘿,那個師父,那你可以賞我個其他物件,可以跟空靈玉媲美的上古神器,比如那把玄痕,送給我試試手也是好的嘛!”
子夜伸手——
“嗷!師父師父,我不敢了,我知道那是鴻鈞老祖賜給你的,我再也不敢了!”花朝捂著腦袋,一通亂叫。
陶小淘眸光一凌,回頭看了過去,片刻,又轉過頭,小聲嘟噥:“難道是我多心了?”方才,她確實覺得身後有東西在動的嘛!翻了翻白眼,她默默的給自己打氣,順著流水的方向遊了過去。
花朝憤懣的抓了抓頭髮,看著子夜的臉色,悄沒聲的跟在他身後。
正窩著一肚子氣沒處發呢,子夜在前方突然暗叫道:“不好!”說完,就去抓花朝的右臂,花朝來不及反應,就覺得一股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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