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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的目光越來越黯淡,纖長的指尖在她的手中一劃,又一劃。
“不,我不信,我不信”陶小淘哭喊著,“你騙我,到現在你還騙我!!!!”
“是啊,我在騙你呢!只是該死的,不只我一個,他們都該死!”他的笑容詭異而妖嬈,血浸染了她的指尖,微涼,“殺了他們”似輕喃耳語,卻又帶了無盡的殺意。
她像是聽到了某種命令,撿起地上不知是誰丟棄的劍,眼中是噬血的殺意,用最原始的砍殺方式,一個,又一個人倒下,她像個瘋子,聽不到人的哀號,聽不到子夜急切的呼喚,更感覺不到身上一道一道留下的傷痕,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殺了他們。
而此時,九重天上,朝華殿。
神君端坐於金飾雕花椅上,眉頭深鎖。眼前,是他的子民,他萬人之上,鳳族眾神的王,此刻,卻面對著龍族聖君的使者,年輕的面容有些冷峻。
“聖君特意囑咐,龍三公主初回歸龍庭,身體有些不適,夜羽神君送去的藥材,並不適合公主的體質,所以,命我代為退回,並著意感謝神君的關心。”龍影彬彬有禮的駐足於庭下,身影挺拔,“至於神君所說的婚約,聖君會在經過朝堂議事之後,再做決定。”
夜羽微微蜷了小指,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從大殿的高處傳來,孤傲清冷,卻又偏偏,致命的好聽:“如此,倒顯得我多此一舉了。”他垂了眸,睫毛扇動,勾了唇角,笑容便綻放開來。
“承蒙神君不棄,歷經灰飛煙滅仍然牽掛三公主。只是神君初回,怕朝中動盪,多有不便,聖君不好在此刻前來祝賀,特命龍影帶來龍族的飛龍靈珠一顆,算做賀禮。”龍影恭敬的道。
他拂了拂手,殿下的侍者接過了飛龍靈珠,敬侍一旁。
“想必神君定有許多大事要做,龍影,便告辭了。”
夜羽道:“如此,便譴非生送使者出去。”
被喚作非生的人點頭,送了他出去。
夜羽忽然緊皺了眉頭,喉頭翻湧,竟是一口鮮血湧出。
“呃”他有些不能自持。剛剛恢復神君的靈力,卻仍然有些虛弱。他只道身體裡下了一道封印,卻不知道竟如此厲害,竟想衝破封印的束縛。
19福禍相倚
內心裡狂狷而肆意湧動著的力量似乎在掙扎著想要衝破束縛,他險些從座椅上跌落。
淡淡的掃了一眼庭下或狐疑或不安的目光,他伶伶開口:“都散了吧。”
待得眾人都散了開去,他沉了眸,輕喚道:“司風。”
“在。”空蕩蕩的朝華殿,華麗而唯美的造型風格,輕紗浮動,卻只有他一個身影,全然不見有旁人,只是那聲音,卻聽得分明。
“隨我到人間起一遭。”
“是。”
——
陶小淘的眼睛是鮮紅的顏色,如同血夜浸染過一般,噬血的殘忍。手上的動作未曾停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屍體,或少了腦袋,或小了胳膊,或少了半邊臉,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她在血肉中前行,一步一步,沉重而灰暗。
南簫的身體漸趨冰冷,如玉的面龐慘白得讓人心疼。眼睛蒼茫而空洞,唇已經沒有了顏色,天空是濃重的灰藍,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了,請讓我安心的離開”他看向她,面容一如初見般溫暖柔和,陶小淘也回頭,木然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又像不是。
子夜發現端倪,連忙上前,想要制止,卻不想,終是晚了一步。南簫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天空起了落霧,空氣中血腥的氣息甚濃,陶小淘渾然濯墨的眼睛看向他,目光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你們都去死!都去死!!”沒有人能瞭解她現在心裡的痛,像是滾滾紅塵洶湧的浪找不到發洩的出口中,刀揮舞得凌亂,像是在發洩憤怒,又像是痛到極致想要尋求一個出口。
全世界都在騙她。
她私以為,終於有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卻不想,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死了。
他騙了她。
是誰在哭?是誰在唱著悠遠而動聽的歌謠?又是誰,翻轉了整個塵世,只為,一個從來不曾走進心裡的人?
她這麼執著而痛苦的殺戮,為的,到底是什麼?
天,似乎也下起了雨,零零落落,飄飄灑灑,冷的,卻是她的心。
沈司淵被她的掌力擊成重傷,墨染也好不到哪裡,半邊臂膀僅剩一絲皮肉邊接著筋骨,面色慘白。花朝負了傷,傷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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