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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繁楚上神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個半吊子小狐狸做徒弟”
陶小淘忽然想起在南府院內假山那裡聞到的香味,大概,確實是這濃得散不開的桃花馨香。如今細想起來,南府用那濃重的夜來花香來掩蓋這桃花香味,想必,這裡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苦苦思索著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道凌厲的掌便朝她背後襲,子夜眼疾手快,掠了她的肩膀躲過這要命的一掌,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招招凌厲,皆是想取她的性命。
陶小淘腦袋轟的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這正是那天想殺了她的人:“師父,那天,就是他!想殺我!”她記得那銀色面具,花紋精緻,也是一上來就想要她的老命。
人越來越多,都是一身黑衣勁裝,招招致命,花朝縱然再有能奈,在這麼多人的輪番攻擊下,很有挫敗感的被其中一把刀傷了手臂。
“他孃的!”花朝怒罵,斂氣大漲,頓時有五六個黑衣人倒地,吐血而亡。
子夜眼角餘光瞄見,憂心如焚:“花朝,莫犯殺孽!要遭天譴的!”犯殺孽只會讓他的歷劫更加艱險,他不能放縱他這樣。
子夜閉上眼睛,默默唸咒,另一隻手護著毫無功力的陶小淘,指尖一道白光閃過,花朝只覺身上一緊,法力竟然一絲都使不出來。
“師父!”花朝有些心急的喊道,他都已經招架不住了。
陶小淘忽然明白些什麼,掙脫子夜攬著肩膀的手臂,在人群中喊道:“都住手!不就是衝鳳血石來的麼?在我這裡,就看你們有沒有命拿!”
黑衣人聞言都不約而同的靜默,等待為首的帶面具的人的命令。
像是一聲嗤笑,輕融於空氣裡,那個戴面具的人緩緩摘下戴著的面具,陽光下,銀色的面具泛著白光,陶小淘皺眉:“墨染。”
墨染桃花眼一凌,唇邊笑意未減:“陶姑娘近來是愈發討人喜歡了,到底是明人不說暗話,真教人喜歡。”
陶小淘揚了揚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墨城主對鳳血石不死心,我做為鳳血石的主人,怎麼會不明就裡?”她笑得自然,“只是我死了,你們也不會是鳳血石的新主。”
墨染臉色一暗:“什麼意思?”他的臉仍然保持著微笑,笑容卻有些僵硬。
“你不是墨染。”陶小淘忽然冷了目光,本來打算好好珍藏的丹藥被她捏在掌心,她站在那裡,孤獨而倔強,“易容術,易得了面容,易不了聲音,也易不了性格。”
她的手緩緩撫上面龐,片刻,眼中積聚了淚水,心生蒼涼:“摘下你的假面具吧,我知道你不是墨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更多的,是難以言明的心疼。
‘墨染’明顯一滯,片刻,響起了他蒼涼悲慟的笑聲:“你說得對,縱然易得了面容,卻也易不了聲音,易不了性格,更加,易不了命運。”他抬手,人皮面具緩緩撒下,偏偏,那是她最不想看到,也最不相信的一張臉。
蒼白而沒有血色,一身黑衣的他顯得單薄而清瘦,長指如玉,眉眼之間,溫柔已不復存在。
“南簫?!”花朝下意識的開口,手中長劍握緊,也有片刻的失神。
18南簫之死(二)
“原來,你和他們,都一樣。”她說不清楚為什麼心裡會覺得疼,是因為這人間世事無常,人心難料,還是因為,她最不願意傷害,最不願意相信會害她的人居然一心想取她性命,而他為的,不過是她的鳳血石。
“我和他們怎麼可能會一樣?”南簫苦笑,眉眼之間是一絲陰鬱,“我生來不受父皇疼愛,被自已兄弟算計,如同活死人,身為大皇子,卻被貶至這人跡荒蕪的浮城,自己的額娘,還在我身體裡下怨盎,空有一身抱負,卻偏偏命運多舛,人人想要害我,只有自己變強,才不會任人欺侮。”
“我說過,鳳血石,倘若你想要,我會給你,只是,不是現在。”倔強的對視,她不能相信,那個待他極好的男人,居然會對她起了殺意。
“我精心謀劃,步步為營,眼看要成功了,怎麼會輕易放手?!”南簫手執玉簫,橫放於胸前,髮絲在風中微微晃動,明明是那樣俊郎善良的一個人,明明,他待她那樣好
“我知道你想要鳳血石,初到南府的夜裡你對我用攝魂術,包括你受傷那天,再一次對我用攝魂術,我也依然相信你,我一直認為將鳳血石交到你手中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陶小淘覺得,心要裂開一樣,疼痛自心底深處蔓延。她曾單純的以為,他是她來到這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