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悖。難道,爹真的是得意忘形起來了?
要知道,在宮裡面春風得意馬蹄疾,一不留神兒馬有失蹄,可是要命的。
不說如畫心如何急如焚地抽空堵了大忙人李福全,得了李福全的安撫“放心,爹心中有數,那簪子你只管戴上就是!”,該有的顯擺還是要有的。他的手伸不進去宮正司,不代表他還跟以前一樣,如畫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撓上一爪子的。李福全如今嚐到了飄在雲端的滋味,說不興奮激動啥的,那肯定是假話。可這個度他也拿捏得仔細著呢。
翊坤宮,寢殿東側的小佛堂,皇后徐氏一身石青色家常衣服,髮髻僅用一支青玉鳳尾簪子鬆鬆地挽在腦後,接過了貼身服侍的黃嬤嬤燃好的香敬上,隨後虔誠地在蒲團上拜了三拜。
就這也不見她起身,而是跪拜著默捻手中一百零八顆的黃龍玉念珠手串。
知道主子要跪上半炷香才會起身,黃嬤嬤輕手輕腳地去了東側偏廳候著。儘管極力剋制著,黃嬤嬤還是不由己地擦了下眼角溢位來的淚珠。作為朝夕相伴的奶孃,這一路走來,她知道,別看鳳冠霞帔母儀天下,可主子心裡苦啊!
主子性子剛強,當年挺著大肚子硬撐著拜祖、祭天、主持內外命婦朝拜,結果累的三皇子在正月裡早產。三皇子好不容易養到了六歲頭上,竟然出了天花。哎,這三皇子要是還活著,今個兒可都整十六歲了。
三皇子剛去的頭兩年,還好些,皇上每逢這個日子都回來陪陪皇后,懷念佳兒。可如今別說是生辰了,就是三皇子的忌日只怕皇上都忘了。
母子連心,只是苦了她的主子,縱然收養了四皇子在膝下,雖說視如己出,但總是不及三皇子正兒八經的正室嫡出!
哎,主子就是太倔強,太在乎規矩禮儀,把皇后的威儀看的太重了。殊不知,天子也是男人,男人都一個樣,不喜歡女人端著,都喜歡撒嬌扮柔弱的狐媚子。這正室人前人後一味的端莊、大度、賢惠,久而久之,男人的憐香惜玉之心都被那些嬌滴滴的鮮花嫩柳分走了,就連打壓不安分的妾室庶子,也越發的投鼠忌器了。
老話啊說得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初七的朝會,北疆將士一封聯名的血書被密使奉至御前,血淚泣訴以曹麒為首的一眾將領上下勾結,拉幫結派,秘密練兵,殘酷體罰士兵致殘致死不計其數,縱馬擾民,勒索甚至打劫過往商隊;更貪汙軍需糧餉四年來約有五十萬兩之數額。
今上當庭震怒,百官震驚。
想當初曹貴妃不過是不入流的從四品武官的嫡女,初被選入東宮也不過是得了個最末等的侍妾而已。可人家肚子爭氣,被睡了一次就懷上了不說,景武帝這邊剛即位,那邊人家肚子就瓜熟蒂落生下了景武元年的頭一個皇子。
人家曹貴妃不僅順風順水地生下了二皇子,還平平安安地養大了,這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不信你看,馮德妃所出的大皇子佔了長子的名頭又能怎樣,還不是早早地騰出來了位子?皇后娘娘所出的三皇子佔了嫡出的名分又有什麼用,提心吊膽地養到了六歲不還是沒保住?就更不用提後宮那些流掉龍胎的妃嬪了,那福氣頂了天了也不過就是讓龍種在肚子裡多呆上幾天而已。
可讓人急眼的可不止是這些。
別看出身武官之家,可曹貴妃花容月貌身嬌肉軟,不然怎麼能入了天子的眼。她那兩個同胞兄長倒是個個虎背熊腰、精於騎射,不負將門虎子的名頭。
景武九年我朝在北狄吃了大虧,勳貴將領泰半馬革裹屍還。扶棺回師之日,站在皇城高處遠遠看去,太半個崇仁坊都籠罩在一片白幡之中。馮德妃的胞兄,安慶侯府的世子爺馮轅,也是那一仗沒的。
一時朝中武將告急,皇上只得收攏兵權,大力提拔名不經傳的寒門武將與北狄開戰,曹家就在這樣的契機之下青雲直上。
曹家子弟在北疆戰功累累,連帶後宮裡從三品的曹婕妤一路歷經正三品貴嬪、從二品淑媛、二品榮妃、從一品榮康夫人之位飛速晉位至正一品賢妃。
貴、淑、賢、德,就連曾為太子側妃的馮德妃都排在了她的後面。
及至景武十三年,北疆將士力斬北狄五萬精銳及繼承汗王之位呼聲最高的六王子於祁連山陰。北狄元氣大傷且朝中又陷入王子們空前殘酷的儲位之爭自顧不暇,數十年之內再無力進犯我北疆之境。
北疆之師大勝還朝,百姓夾道歡呼,御駕率金吾衛與羽林衛出城十里相迎,犒賞三軍。
一時加官進爵、封妻廕子不亦說乎,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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