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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直上,卻佔盡皇上的寵愛,把一向威嚴的皇上迷得神魂顛倒,這大概是後宮眾人對寵冠後宮的寧玉暖其人驟然出現,一朝麻雀變鳳凰、勢不可擋的一致認識。這種女人,後宮裡面哪個世家大族、官宦人家出身的妃嬪們瞧得上?出身粗鄙的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一時籠絡住了皇上的眼珠子?她們才不會承認那什麼,那個女人居然美到“玉不足以喻其骨,秋水不足以顯其神”的程度,幾乎讓身為同類的她們都看呆了去。能選進宮來光耀門楣,她們哪一個不是各懷特色的美人?美人在後宮有什麼可稀奇的。
前世,就連本身也出身不高、沒有根基的如畫自己,內心對玉婉儀也不是沒有嫉妒與不忿,除了美貌差一些,自己與她比起來也沒什麼可差的了,為什麼自己不是她呢?
前世,早在玉婉儀進宮之前,如畫很是被景帝拋在了腦後一段日子,她自認為已經從一時的迷亂中被一瓢冷水兜頭潑面,清醒過來了,看淡了、也看透了帝王的喜歡,不過是無根的浮萍,隨著風雨在水面飄搖而已。浮萍離不開水,可也會被浪打翻、被風催折。既然做了帝王的女人,那麼寵愛不能不爭,也不能貪得太多,淡淡的就好,隨遇而安,才能長長久久地活下去。寂寞深宮,唯一能真正屬於自己的,大概只有自己的孩子了吧?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才是永遠割捨不開的血脈親緣。如畫盼著,自己要是能有個孩子該多好啊,公主也好、皇子也罷,不為爭寵奪利,只為單純的做一回母親,才不枉做一回女人。
很快,她有了身孕,可看到景帝只為一人而傾倒,她開始夜不能寐,開始愁悶地望著視窗發呆。她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好在李福全疼愛她。可自小入宮,她也不知道一家人一起生活是個什麼樣子,可這都不能阻擋她內心的渴望與憧憬。於是,在孕中她患得患失地憂慮起來,她盼著孩子等多得到一點兒屬於父親的關注。這是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沒孩子的時候,想著,只要有個孩子就好,什麼都不敢多想,不敢多求。可等有了身孕,又想著讓肚子裡的孩子打小多得到一些皇上的關注,瘋魔地想著,一個不得父皇喜歡看重的孩子,在宮裡活的艱難,還不如不生。於是,老天爺為了懲罰她,把孩子收回去了。
如畫後來聽人說,胎氣在孃親肚子裡就有靈性的,一旦它知道孃親不想要它,就會難過地離開。這是一段如畫深深埋藏,不敢面對的往事,她一時貪心,孩子大概真的生她的氣了,以為她不想要它了?
玉婉儀養的愛貓突然從宮巷裡竄出來,驚了抬肩攆的太監,如畫摔下來當即血水浸溼了衣裙。從昏迷中醒來,幾近崩潰的她瘋子一樣,扯著景帝的衣袖求他為沒了的孩子做主,景帝只是沉痛地讓她“安心休養,朕已經杖斃了抬肩攆的太監們,那隻貓也除了”,她怨恨至極,口不擇言哭道“玉婉儀恃寵而驕,縱養畜生殘害皇嗣,只因為皇上寵愛她至極就護著她輕輕放過,嬪妾的孩子在地下也難以安寧啊!皇上,那沒了的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結果,皇上盛怒之下拂袖而去,看在她剛剛失子的份上才沒有貶斥她。
現在回想起來,如畫相信,玉婉儀絕對沒有出手算計自己的孩子,以自己的份量,就算生個皇子,也越不過玉婉儀去。說白了,就是自己還沒有讓人家玉婉儀非要出手的資本呢。再者,那隻貓還是玉婉儀親養的,闔宮皆知。
玉婉儀入宮幾個月,雖然盛寵不衰,讓人不能不眼熱眼紅,但說句公道話,她倒也不是那種行事沒有章法,仗之橫行之人。如今如畫站在局外看來,那個〃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的女子,最美之處不是她那讓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天人之顏,而是那股子遺世而獨立的安靜與淡然,好似無慾無求,帝王的寵愛好似強加在她身上的重量一般,不堪煩擾。
前世,失去孩子的如畫,是靠著對玉婉儀的一腔恨意堅強起來的,她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著玉婉儀的報應早日到來,她靠向徐皇后,以期待在機緣巧合來臨的時候,可以親手做些什麼。
可笑的是,自作聰明的人往往卻是最傻的那一個,她先是沒有找準誰才是真正隱在幕後一手策劃她失子的仇人,後來還沒等真正對靈犀宮出手,就又被人捲進是非裡做了擋箭牌,被扣上了謀害玉婕妤復仇的屎盆子,且證據確鑿,完美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要是真是她做的還好說,即使真的事情敗露,也算是親手報了失子之恨,得償所願了。可惜從頭至尾的一個替死鬼而已,如畫如今回想自己前世的可笑之處,笑著都能哭出眼淚來。
前世,寧玉暖不是自己真正的仇人。今生,如畫更不會把寧玉暖當做仇人,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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