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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就是正兒八經的女官了。
可別看女史與典正聽起來只差一點兒,這待遇可是千差萬別。宮正司按例設女史四人,如今加上如畫還有一個空缺。那兩名女史芳菲與碧翠同住一屋,而如畫卻與兩個宮女同擠在一屋。說先湊合著,等下個女史補齊了再安置屋子,還美其名曰方便她詢問些不懂得地方。
這待遇比不得司膳司不說,還弄了四隻眼睛盯著自己,說不氣悶是假的,不過很快如畫就把這股子鬱氣給壓了下去。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畫一來就是跟著芳菲和碧翠學著如何上值。以前執筆記的都是食材和藥品名兒,如今不過改成了各宮各處宮女們的獎懲事宜,倒也不難。
不過就是在迴廊迎面遇到了個托盤伺茶的小宮女,“哎呀”一聲小宮女一個踉蹌,眼看那盞滾燙的茶水就要盡數潑到如畫的身上,只見她輕巧地一旋身,茶水反而全灑在了小宮女的手腕處,立時燙出了一片白泡,紅腫的嚇人。險些被燙,如畫不僅不責備小宮女,反而和聲細語地教導道,“下次走路可要小心些,傷了自己不過是上點藥就好了,這要是冒冒失失地衝撞了貴人,砍掉的腦袋可是接不上的!”小宮女面色一片慘白。
如畫心裡冷哼,任何和皇帝沾上關係的事情,不管再簡單,也變得複雜。摸不透皇上的心思,誰都不敢往死裡對自己下手,可不耽誤她們小打小鬧地讓自己吃些苦頭。不過這些小伎倆也太上不得檯面兒了吧?自己再不濟也還有個在宮裡呆了大半輩子的乾爹,這些腌臢伎倆可是早就爛熟於心了。有了小宮女的教訓,倒是好歹能讓她們暫時收著點了,別再毛手毛腳地胡亂發作。
一方面自己來宮正司的事情是皇上欽點的,妃嬪們都不願招惹,宮裡的大小太監宮女們都待自己很是親善。另一方面如畫也的確謹言慎行,態度謙和,畢竟進宮也十幾年了,該有的規矩都拿捏得很好,很快如畫就熟悉了宮正司上上下下的人和事兒。
與自己同屋的紫苑和紫蕊是同批進宮的宮女,親如姐妹不說,兩個人也都是榮升女史的最佳候選。如今半道上殺出如畫這個程咬金,紫苑和紫蕊只有一人能被選作女史。她們二人無論誰落選,怨恨的矛頭只會指向如畫。現今如畫進了宮正司,另一個女史空缺仍然一直空懸,兩個人都從內部打探到,這要看誰能掙得一功了。說不得,她們兩個人都能心想事成。
暗示的如此明顯,紫苑和紫蕊整日裡忙著盯緊如畫,恨不得多長十個八個眼珠子才好。看著她們兩個藏頭露尾,忙的雞飛狗跳的,如畫只管暗自好笑。如今太廟炭火一案不輕不重地結了案,李福全被放歸了惜薪司只得了個御下不嚴的名頭被扣了半年的薪俸,自己進了宮正司又是在聖上跟前掛了號的。一時半會的,只要自己不犯了大錯被人贓俱獲,她們還真不得太過奈何自己。
這日下了值,如畫匆匆趕去惜薪司。哎,只要一想起李福全哭天抹淚的模樣,如畫的頭都脹的發麻。
明明李福全背上的傷口都結了痂,青紫的淤血也發出來了,偏偏作踐起自己個兒的身子來了。
一開始是因為知道大半輩子積攢的家當幾乎被如畫這個敗家女給掏摸空了,偏偏還是為了救自己,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了一場。臨近花甲之年了,老小孩老小孩,如畫指天立地再三保證會孝敬他老人家,才哄得李福全收了眼淚。可不過安生了兩日,小鄧子一個疏忽就被人鑽了空子,這如畫揚言終身不嫁效仿忠敬夫人的風聲就被透進了李福全的耳朵。其事這事兒如畫也沒指望著能瞞他太久,不可能的事兒不是?那李福全當即兩眼一翻暈在了榻上,醒來後倒也不怎麼鬧騰。如畫原本想著他一時難以接受,慢慢就好了。
誰知昨晚個蔡姑姑託人捎來口信,說李福全這幾日都頗有些茶飯不思,幹什麼事兒都提不起精氣神兒不說,還暗地裡垂淚不止。
如畫哪裡知道,她前腳剛出宮正司,後腳麟趾宮就得了信。
於是,冤家路窄。匆忙趕路的如畫想抄近道,結果半道上恰巧擋了孫貴人那兩人抬的肩攆。
避之已晚,如畫就立即跪下請安。
“哎呦,我當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擋了貴人的路,原來是皇上欽點入了宮正司的如畫姑娘啊!”孫貴人的心腹宮女劈頭蓋臉的就罵,“能得皇上抬舉是幾世修來的造化,怎會連好狗不擋道這個粗理都不懂?真是不知道惜福!”
“奴婢無心之失,請貴人開恩!”如畫趕忙以頭觸地,人家這是明擺著等在這兒的,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如畫在石子鋪就的宮徑小道上跪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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