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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樂安是你一手帶大的,你心疼她寵愛她盛於我這個生母,她要做的事情你只會幫她,更何況這也是東亭伯府的意思,你無法違抗。他們要你事先瞞著我,不過是猜到我會反對才想著先斬後奏,木已成舟讓我無從反對和阻攔。我再不願意捲入紛爭又如何,我的親生女兒與孃家人選擇了戰場,我還能斬斷骨肉親情袖手觀戰不成?先帝爺在的時候我爭自己該得的,原以為做了太妃總該清淨了,不想,還要為骨肉親情繼續爭奪謀劃。從今以後,日子恐怕就清閒不起來了。”說著崔太妃站起來,“走,趁著現在還有閒心,再陪我去菩薩跟前念一卷經去!”
“是”楊姑姑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只是跪的久了,膝蓋發麻差點站不住,還是崔太妃扶了她一把才沒摔到。楊姑姑愧疚不已,“主子,是老奴不該幫著公主瞞您啊!”
“算了!”崔太妃拍拍她的手,“既然孩子們需要咱們這把老骨頭,咱們勸不住也只能順了他們不是!對了,你安排下,把樂安安排的那個沒用得上的丫頭調進來靜安宮服侍吧,放在外面總是不安心。”
英王府書房。
小廝送上一碗醒酒湯放在莊先生的手邊,低眉斂目地輕輕退去,順手合上了書房的門。
“莊先生趕緊喝口解酒湯去去酒意,都是本王累了先生四處奔走!”英王面帶喜色,語氣至誠。
“能為王爺效忠,是老朽的福氣啊!”莊先生一氣兒飲盡了醒酒湯,又灌了半杯濃茶,接著開口道“沒想到樂安公主手段不凡,一出手就直指皇上的手心至寶,這會兒甭說是皇后娘娘,協理宮務的馮德妃,只怕後宮凡是有子的娘娘們甚至是高位妃嬪沒有一個不被皇上懷疑的。畢竟,能在靈犀宮的碳火裡面做那麼大的手腳,可不是沒有根基或者進宮立足未穩的小嬪妃能做到的。”
“本王原先以為樂安公主出嫁了,駙馬整日裡風花雪月在工部任個閒職不堪大用,宮裡的老太妃不過是吃齋唸佛混日子,沒幾個人願意買她們的賬了,畢竟先帝走了小二十年了。樂安姑姑背後也只有東亭伯府可以拉攏,她是東亭伯府與本王的牽線人。不曾想,竟是本王淺薄小覷了她們。想在想來也是,樂安公主是在後宮長大的,其生母崔太妃更是先帝呀晚年最為寵愛和依仗的妃子,也曾代為主持過六宮事務,看來手中積攢的人脈和暗棋想來至今留存不少,只怕有些連皇后都觸控不到。這次,可不就是讓父皇的後宮集體吃了個啞巴虧。”英王眼睛明亮地從視窗望向紅燈籠映照下的院子,“自從母妃去了,本王在後宮就是聾子,是瞎子。不曾想,從今以後有崔太妃母女襄助本王,為本王探聽後宮的風吹草動,這定然是母妃在天之靈保佑!”
英王一轉身,話鋒也跟著變了“只是,本王不明白東亭伯府和樂安公主為什麼要把寶壓在本王身上?”
“自然是看重王爺無外家扶持,卻一直不曾失去聖心,開府初封的爵位就是王爺之尊,而不是眾人猜測的郡王,近來皇上又讓王爺去兵部領差使,這足以說明皇上對王爺的看重,而不是厭棄或者打壓。”莊先生樂呵呵地開口,彷彿像說這塊糕點味道不錯一樣輕鬆。
“父皇既然對本王寄予厚望,欲委以重任,那又何必斷了本王外家的臂膀,讓本王孤立無援孤苦無依請先生替本王解惑,本王猜想這個答案在先生決定從蜀中來京城輔佐本王的時候已經縈繞於心了!”英王步步緊逼,這一點是他一直參不透的,父皇明明還是看重他的,為什麼親手把他打落泥潭,卻又要親手拉起他來。
莊先生眼冒精光,其貌不揚的臉因為這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而生動起來,“王爺您終於問出來了,那老朽就直言不諱了。如若曹大將軍仍然手握北疆大權,即使他親至三顧,老朽也不願意捲入奪嫡風波,蓋因為今上正當盛年,且是一代英主,後宮諸皇子尚未成年,今上恐不願意過早服老,將來儲位之爭變數太大。及至曹家傾覆,曹家舊部卻是幾乎安然無恙,且您一開府就得封英王不說,今上還跟您選了一門頗有潛力的岳家,步步為您鋪路,依照今上獨斷乾坤不容忤逆的剛霸性子,老朽認為聖上連番舉動頗有深意。曹家墜落,看似斷了您的臂膀,又何嘗不是害怕將來曹家身為皇帝外家一步步坐大有侵犯皇權之危之險?保留了曹家舊部的勢力,將來何愁他們不向您靠攏?再則您是鳳子龍孫,只要才幹能力得皇上看中,何愁沒有人效忠於您,掙得一份從龍之功?如今,樂安公主與東亭伯府不就是慧眼識明珠,向您遞了投名狀?將來,只會有越來越多的慧眼之人輔佐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口角
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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