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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能什麼事兒都指靠著師傅他老人家了!”
小鄧子撂下這一番話走了,如畫愣了片刻,回神,小鄧子要是能自己個兒立起來,只有好處沒壞處。
這潑到身上的髒水就輕輕鬆鬆地擰乾了,如畫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適應。憋了一股子鬱結之氣,就好比你摩拳擦掌準備了好久準備和某人打一架,打勝的把握還很大,結果發現那人昨晚上喝醉了自己摔斷了腿,已經爬不起來了。
這個劫就這樣渡了過去,如畫高興之餘,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心態。
到了前世的忌日那天,如畫夜裡為自己親手點了一支白蠟燭,雙手合適許了願,而後矇頭大睡。第二天醒來,還活著,立即如喝了雞血一樣跳起來披著被子在炕上轉了兩圈,新的一天,今生全新的第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樂安公主
樂安公主按輩分是景武帝最小的妹妹,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可樂安公主的地位算是先帝爺留下的公主裡面的頭一份兒了,那是因為先帝爺留下的公主遠嫁的遠嫁,被貶的被貶,也有早死的,餘下風光無限的只剩下樂安公主了。
樂安公主生母崔太妃只有她一個女兒,沒有生下皇子給當初未繼位的景武帝拖後腿兒使絆子什麼的,今上即位後也不曾虧待她,如今正泰泰康康地在靜安宮頤養天年。樂安公主小時候和景武帝關係處不錯,兄友妹恭。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讓已經娶妻成婚的太子和正在換牙的小皇妹搶糖吃?不聽話就拎起來打一頓教訓教訓?
景武帝也算是比較疼愛這個最小的妹妹。因為景武帝所出的大公主今年也不過剛滿十三歲,尚且養在深宮,所以在帝都,樂安公主的榮寵在出嫁的皇家金枝裡面也是頭一份兒的。
樂安公主外家是東亭伯府,如今的東亭伯是崔太妃的嫡親侄子,也是樂安公主的表哥。樂安公主的駙馬出自安徽大姓望族世家嫡枝嫡脈,是景武十年的探花郎,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經由崔太妃懇求被景武帝欽點為妹婿。樂安公主成親開府後,因為捨不得離崔太妃太遠,史駙馬高中之後就不曾赴過外任,與樂安公主久居京城,現今在工部任職。
東亭伯夫人的正院,丫鬟端上新茶退去,東亭伯夫人起身避到側間,偏廳留下剛下朝回府的東亭伯與樂安公主。
樂安公主端起來茶碗,拿蓋子撇了撇茶葉,正要喝一口,終究氣難平,“咯噔”一聲把茶碗重重地放回了右側的雕花鏤空紅木鑲嵌山水大理石面兒的茶几上,“就差那麼一點兒,惜薪司的李福全就要百口莫辯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到時候再指認與皇后有關,就算皇兄愛面子不欲聲張,只怕也夠皇后喝一壺的了。只是可恨,靈犀宮的碳竟然不是尋常的碳,還是從乾元宮撥過去的!”
“好了,水已經被你攪混了,杯弓蛇影,皇上如今只怕看後宮裡的哪一位娘娘都不順暢,皇后也是有說不清的嫌疑的。要我說,這個局做的不錯,火候剛剛好,這份大禮送出去一點兒都不寒摻!”
樂安公主雖然還想說什麼,可看東亭伯一副不欲再多談此事的樣子,也只好悻悻地住了嘴,她雖是公主之尊,卻還是有些怕這個表哥的。不為別的,看看東亭伯翹起來的山羊鬍子搭配的那一張沒一點兒喜相的臉就知道,這是一個不苟言笑性子嚴苛的人。更可怕的是,這個表哥足足長了她二十歲,從小到大見面都是一副把她當女兒管教的模樣,長此以往的,她這皇家金枝玉葉的架子在她跟前也端不起來了。不然還能怎麼辦,自己表哥,她難道還能以對公主不敬之由把他下了牢獄不成?就是她敢,母妃絕對饒不了她的。想到宮中的崔太妃,想著事到如今了,只怕楊姑姑那裡瞞不下去了吧。想到崔太妃會不贊同的樣子,樂安公主捏手帕的指頭緊了緊,不過很快又鬆開了,母妃不同意也只得附和了,選擇向英王靠攏,可不僅是她的意思,也是東亭伯府的抉擇。
孃家和女兒既然選擇了陣營,不管將來是對還是錯,都由不得崔太妃不盲從了。儘管崔太妃的初衷,只願女兒平安幸福,自己安享晚年,孃家也安穩無事。
靜安宮中,檀香瀰漫,只是主殿的氣氛卻不像佛堂那般舒適安逸,反倒有一絲哀傷瀰漫。
崔太妃坐在扶椅上緊閉雙目撥動手中的佛珠,胸口起伏的波動可以看出她內心情緒的起伏之大。過了許久,崔太妃的胸口已經平復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喘了,她睜開雙眼,靜靜地看著跪在跟前的,從東亭伯府到後宮,陪了她三十多年的心腹,嘆口氣,“月如,你起來吧。我知道這事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