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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不枉費他專程等在這裡堵她一回,表明身份達到了震懾的效果,不僅報了被砸又被咬的苦大仇深,又撿到了便宜,兩全其美啊。
總之,出師告捷,齊泰心滿意足地咬著包子乘興而歸。
逃回去的如畫顧不得惋惜自己託膳房做的南瓜絲包子還沒吃到嘴裡,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剛才嘚瑟的模樣和那一晚被佔去的便宜,如畫懊惱的無以復加,兩隻手不疼地拍打發脹的腦殼,結果越拍越暈。
於是,乾脆蝸牛地窩在屋子裡睡覺。
事情總是這樣無厘頭的奇怪模樣,行宮這麼大,之前如畫一次也沒看到過那個人。可自從被堵在膳房附近之後,行宮又這麼小,如畫覺得去哪裡都不太安全,除了窩在屋子裡。但這是不可能的,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吧?皇家,是不養無用之人的。瞧那些主子娘娘們,吃著皇家的飯,就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爭寵,絞盡腦汁的算計著固寵。主子們尚且如此,做奴婢的哪裡能白吃白喝啊?躲了半天,如畫鼓起勇氣勇敢地該去哪兒就去哪兒。
當天,安然無恙,連那人的鬼影子都木有看到。
如畫高興了,對自己說,看吧,哪能這麼巧正好被碰上?
再則,當時那人猛地出現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如畫來不及權衡左右。如今她已經前前後後分析了一番,篤定,那人手裡沒證據。
先不說那牙印是不是已經消了,就是他真的敢擼起來袖子亮出牙印,如畫也不怕。只聽說官府斷案對手指印,對腳印的,從來沒聽說過對牙印的!
那個混蛋,純屬瞎扯嚇唬自己的。說不得,那人也不確定湖裡的是不是如畫,只是賭一把詐一炸而已。
要真是那樣,那麼,恭喜他,他賭對了。如畫那副一擊即潰,活像被狼追一樣驚慌而逃之夭夭的表現,足以證明了一切。
如畫可恨自己道行淺沉不住氣兒,就那麼潰不成軍地丟盔棄甲奪路而逃。
走錯了的路,咱不能再走第二遭。以後再遇上,那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己就不認識他,就不承認,看他能怎麼著!有本事他去告御狀去算了!
真要追究個一二三四五,看看是她夜裡偷溜去湖裡游水罪名大,還是他當時知情不報,過後暗中威脅預謀不軌的賊子居心不可留?
可話是這樣說的,隔天,如畫遠遠望去那個虎賁衛的侍衛,神似啊。
於是,手腳快於腦子,如畫的身體果斷沒骨氣地開溜了。
只能說如畫眼神太好了,她覺得神似的此人,正是齊泰。放佛感受到一道憤懣的想把他頭髮扯掉拔光的目光遠遠地投來,齊泰迅速確定方向回望過去,只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跑掉了。
這是,躲了?會是誰呢?答案不言而喻。除了那個李女官,還能有誰?
齊泰揉揉腦袋,正想著要不要再尋個機會當面逗逗她,你跑什麼跑?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齊泰已經顧不上這個臨時起意的有意思的念頭了。
從皇上那裡出來,領了棘手的差事的齊泰匆匆佈置了虎賁衛的內務。
虎賁衛的頭兒林統領舊傷復發,如今在京都休養,根本沒有隨扈避暑行宮。齊泰現在肩負虎賁衛的主要職責,可景武帝還是抽調他去處理這件密報,對齊泰的信任,毋庸置疑。由此也可見,這回的差事兒非比尋常。
皇上已經傳了林將軍迅速趕來行宮坐鎮虎賁門衛的巡防。
齊泰交代在林將軍到來之前,虎賁衛的巡邏防務由左、右兩衛統領協商解決,萬一有突發嚴重的情況就直接報到高德順那裡上達聖裁。然後,齊泰帶了幾名親隨快馬加鞭趕去了天津衛,之後輾轉保定。
齊泰這一去,直到聖駕回鑾他都還沒有趕回避暑行宮來。
可這一點兒,如畫根本不知道啊。
於是,又隔了兩天,如畫又遠遠地覺得神似啊,於是躲了半截,想起了士可殺不可辱,佛燒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如畫內心經過一番爭鬥,終於殺氣騰騰地半道上折回主動湊上去,怕什麼怕?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這是什麼狀況?如畫鬱悶的有些沮喪,她這麼勇敢,可遠看神似,近看這人卻不是那人啊!
磨刀霍霍向豬羊,刀磨好了,豬羊不知道跑哪兒了?真是洩氣。
可經歷了這一次,如畫覺得還是主動出擊堵人的感覺比被堵要好。
於是,隨後的幾天遠遠看到神似的,她都不再刻意躲避。失望的是,當走近了又發現都不是。
真是邪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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