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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趙植顧不上自己還比齊泰大了一歲,只管一通“好哥哥,就饒了弟弟這一回吧?都是弟弟錯了,這嘴老是欠抽啊?”
趙植的這一番捧心狀要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做起來,那自是賞心悅目讓人心中受用,可一個大男人這樣膩膩歪歪的,聽的門外的侍衛噁心的心中冒酸水。
不過,齊泰聽後,一點兒不良反應都沒有。不是他定力好,實在是這麼多年了,他早被趙植噁心的麻木了。
說來,齊泰和趙植當初也是不打不相識。
趙植家裡與襄國公府是未出三服的本家,雖然早分了家不住在襄國公府,但趙植父親任職戶部,母親也出身帝都名門。想當初,人家趙植也是五軍營裡有名有姓的小霸王,碰上這個被皇上扔進來的齊泰,據說是在朝堂上哭的死皮賴臉的傢伙,自是要拳腳上見識一番。這打著找著,兩人就成了不分出身的好兄弟,英雄莫問出處嘛!不過,後來趙植憑藉家裡的關係攀到了虎賁衛奔前程,齊泰繼而輾轉五軍營各處。不過真兄弟,天涯海角也不能忘情啊。
如今,兩個人兜兜轉轉又混在了一起。不過,齊泰這小子的運氣,也著實讓趙植這個做兄弟的羨慕的緊。這些年,被家裡催著趕著打壓著,趙植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努力上進,現今他二十幾歲不到三十的年紀就任了虎賁左衛的副統領,也算是年輕有為了。連他爹這兩年都肯給他好臉色看了。可同是副統領,他這個可沒法跟齊泰比啊。虎賁衛分左衛和右衛,齊泰是他上司的上司,若再升的話,估計就是虎賁衛的第一把交椅了。哎!
不過,趙植也很是得意,他有一點兒,那可是齊泰拍馬也永遠追不上的。一想起家裡的兩個混小子,趙植心裡就樂呵,就這方面,齊泰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如畫風聲鶴唳的膽驚、心虛了兩三日,發現外邊兒一點異動都沒有,連什麼有日夜裡侍衛在湖邊發現有人洗澡的小道訊息都沒有。於是,龜縮起來的如畫又放心大膽地活泛起來了,只是,湖邊那邊晚上是再也不敢去遊了,就是白天,她也恨不得饒著湖邊兒走。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過,很快如畫就找到了新的樂子。
她瞄上了膳房。這前世加上今生兩輩子,如畫自入宮以來頭一回來行宮。真比較起來,行宮真是比皇宮住的舒服,規矩鬆了些不說,吃的也盡是新鮮貨。
如畫不去湖裡游水了,就做起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天還矇矇亮,如畫摸去膳房順了兩根黃瓜。說是摸,她實在是謙虛了,其實是光明正大地拿。依照如畫現今的身份,別說她就要兩根,只要她願意,膳房願意天天給她送上一筐,比那些小嬪妃都有臉面。
行宮外面的莊子上剛送來的,黃瓜肚子上還帶著小黃花,小黃花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膳房的人熱情地給她洗好遞到手上,如畫咬上一大口,“喀吧”一聲,脆脆的,水分真足。
距離那一晚都過去了小半個月了,期間晚間再次當值的時候,齊泰沒少往大柳樹那邊轉悠。可是,即便有時候不死心地僥倖守了大半夜也一無所獲。弄得他有些神不思蜀,白日裡巡邏遇到有宮女走過,他都不肯放過地掃上兩眼,惹得楊植察覺了,那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地直呼,“哎呦,兄弟你這眼睛珠子盡往那些水嫩嫩的宮女身上撒摸,咋了?跟兄弟說說,有了相好的了?”隨即又嘟囔,“你這眼珠子四處尋摸,倒像是思春了,在找人吧?得了,宮裡的女人,看兩眼算了,可別真心惦記上了,除非她出了宮。。。。。。”宮裡就有宮女偷偷摸摸地跟侍衛看對眼了,熬到時候放出去,還真有喜結良緣的。
齊泰也曾覺得,自己真跟撞了邪似的,不過就是一個宮女嘛?這女人,他見識的還少嗎?怎麼說,他齊爺也是身經百戰的主。這回,確實是有些格外關注了。守株待兔逮不著,白日裡眼睛四處撒網也撈不著,齊泰暗恨自己當初怎麼就輕易放了她走了,好歹也得狠狠心逼問一下她姓誰名誰啊?
這眼見著都過了小半月了,齊泰懊惱過了,心裡面跟貓抓一樣尋人的熱度也降下來了,可不期然的,冤家路窄啊。
就這樣,如畫沒一點兒優雅端莊的女官樣子地一邊啃著黃瓜一邊溜著膳房的牆根鬆鬆散散往回走的時候,撞進了因為又查了一夜的崗兒肚子餓的咕咕叫,早早到膳房找食兒吃的齊泰眼中。
僅憑一個側臉,只看一眼,齊泰就篤定,就是她!
這一瞬間,那溼潤捲翹的睫毛,滾燙的淚珠,還有那紅潤柔軟的嘴唇與其說是在咬他,不如說是“吸”在自己胳膊上的感覺,讓齊泰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