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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再三推卻是沽名釣譽自抬身價,這個時候莊先生更應該繼續堅持自己的避世策略方為上策。可人家反倒是收拾行囊,帶著一名小僕從千里迢迢從蜀中趕到京城,投身於英王府。人家的原話是,曹大將軍對他有知遇之恩,原先是盛情難卻或可推拒,如今曹家倒了二皇子遭難,他要是不挺身而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報答一二,良心難安。常言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莊先生其人品性之高潔,由此可見一斑。
如今主僕二人正在談論的訊息與莊先生早年求學時的舊日同窗有關,此人王懷山,多年不見如今聽說莊先生來了京城找上門來送上帖子相邀敘敘舊本也不足掛齒更不足為奇,可不同尋常的是,莊先生入了英王府時日也不算短了,可王懷山不早不晚的趕了個很巧和的時機相認相邀,此人現如今乃是樂安公主府的長史,一番酒後咬耳朵更是項公舞劍意在沛公啊。
英王左手摩挲著右手大拇指上套的青玉扳指,眼神犀利幽深,“不管他們是何居心,現在都言之過早。先生去傳話,就說想要投靠本王,那就先拿出一份像樣的投名狀來,讓本王看看樂安姑姑的誠意與決心再說。”
莊先生捋一捋鬍子,“老朽也是正有此意,空口白牙的話誰都會說,樂安公主府要靠過來,王爺就只管先看一場好戲,唱的好與不好,咱們只管先瞧著。唱的好了,唱戲的和咱們看戲的自然皆大歡喜。萬一唱砸了,也怪不到咱們聽戲的頭上,不過這熱鬧多多少也能樂呵樂呵。。。。。。”
當晚,莊先生一頂青衣小轎出了英王府,去城東的太白樓會友。
莊先生前腳剛走,後院如意居的英王妃宋氏就得到了訊息說莊先生出門了,這樣算來,書房裡的王爺這會兒該是閒著的了。
於是,大腹便便的英王妃宋氏領著丫鬟婆子一大堆帶了湯湯水水和吃食去了前院書房求見,自從芍藥居那位去了之後,英王一直沒進過正院了。英王妃心裡百般滋味陳雜,對於小曹氏之死,她不知道是該慶幸叫好還是該心虛,按說,她就是想做什麼,可不是還沒做嗎?小曹氏之死,全是她自己做的,宋氏真的還沒有出手。可為什麼,英王看過來的眼神讓自己禁不住地呼吸困難,心顫如雷。死來想去,都怪小曹氏性子太倔,鑽死牛角尖,又太能對自己下死手了,死的太過慘烈了。那副血水裡浸泡的樣子,不說英王一個大男的驚駭失神,宋氏只是站在芍藥居的院子裡沒敢進屋,聽了嬤嬤們的描述就驚嚇的癱軟了身子。
自從府裡辦完喪事,英王接著就病了,斷斷續續病了半個多月了,一直獨住在書房裡。英王妃親自捧著肚子親至噓寒問暖,次次都被攔在書房的院子外,藉口不外乎,“王爺怕傷寒傳過了王妃,請王妃好好看顧肚子裡的小世子,王爺那裡不日即將痊癒。。。。。。”
這一次,英王妃宋氏又一次滿懷希望站在書房院子門口求見,卻也有再一次被拒之門外的準備。沒想到這一次英王雖然同樣沒有見她,說是傷寒未愈尚在咳嗽,卻親自宣了她的奶孃康氏進去,問了一通她近來的飲食起居,事無鉅細。
奶孃康氏出來後面帶喜色,告訴她王爺神色好了許多,傷寒也不打緊了,王爺還說再服用兩貼藥就能去後院陪王妃用膳呢。
英王妃宋氏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在迴廊間,覺得腳步輕的像要飄起來似的,和來時的忐忑大相徑庭。她就知道,王爺就算是把小曹氏之死遷怒到她的身上又能怎樣?總不能長長久久地冷落正妻吧?而且還是不曾對芍藥居下手的,身懷六甲,即將為他誕下嫡子的正妻。人死了就死了,活人的日子該怎樣過不還得怎樣過,死人總是搶不過活人的。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王爺一時的傷心很快就會被撫平,空出來的位置也將很快被填滿,英王妃宋氏扶著自己隆起來的腹部嘴角含笑在心裡自言自語。
作者有話要說:
☆、銀霜炭(二)
如畫覺得自己絕對稱不上是好人,因為她在盼著玉婕妤快點兒小產。
如果是命中註定的在劫難逃躲不掉,那就讓那一天早日來臨,早完結早清淨。當然,如果老天爺想要保佑玉婕妤,如畫也是樂見其成的沒意見,今生今世她和玉婕妤沒有深仇大恨,即便前世有,也未必不是一葉障目落了圈套。玉婕妤要是胎兒安然無恙不曾存在此次劫難,那她和李福全父女二人自然也不用在是非裡刀尖上滾上一回了,做足了防護,不代表就沒有風險。
如畫內心之中又無比的不容懷疑的感覺到,前世的這個死劫沒那麼容易在今世了無痕跡的不出現的。即使提前做好了應對之策,可不到塵埃落定的最後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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