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荒唐事兒”。宮裡傳遍了,這宮外面還能瞞得住嗎?
玉婕妤肚子剛剛一月出頭,宮裡宮外無數人已經在議論猜測,這要是玉婕妤十月懷胎誕下龍子,照著這樣的風頭,難保不會越眾皇子而出被冊立為太子。這樣的議論本是無憑無據的猜測,可私底下被有心人推波助瀾,傳的多了就好像有鼻子有眼有根有據的,讓本來不以為意的徐皇后都開始不舒服地懷疑起來。真是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積毀銷骨。
如畫感嘆,這皇上不知道是真的被玉婕妤迷昏了腦子,還是這些年皇位坐的太舒暢了自大到真的以為後宮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殊不知,女人的嫉妒之心可怕程度足以摧毀一切,防不勝防。
如畫,心裡深深地為玉婕妤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惋惜。拋卻前世那點兒不可言說的宿仇與隔閡,單從一個女人清醒理智的角度出發,如畫斷定,玉婕妤這一胎和前世一樣,同樣危險,朝不保夕。玉婕妤明著享有多少榮寵,暗地裡就有雙倍的毒芯像她伸去。暗事好做,明處難防,古來如是。
如畫慶幸,好在她不敢妄自僥倖,不敢賭之於萬一,早早地預備了堵上了銀霜炭那裡能被人鑽空子的漏洞。如果不是對方算無遺策,如果不是自己與李福全命該絕於此處,那這一個坎兒,他們父女一定會闖過去的。
英王府書房。
一連病了半個多月的英王站在書案前寫字,執筆的手骨節分明,卻也蒼白的讓人一眼看到一層皮下面的青筋暴起。傷寒還沒有好利索,英王寫了片刻,就又咳嗽了起來,只好停下筆,用左手半握拳擋在嘴邊。
心腹幕僚莊先生見狀,只好無奈地再次進言,“老朽囉嗦,王爺萬事當以身子為重才是啊!”
英王揮揮手,重新執起筆來,“莊先生不必憂心,本王身子骨好著呢,這場小小的傷寒不過是再服三兩劑湯藥的事兒,不足掛齒!”
“王爺”莊先生半低了頭,“怕只怕心病難醫啊!”
英王聞言手下一抖,筆尖的墨汁滴在雪白的宣紙上,瞬間被吸入,一團墨黑,一個疏忽,毀了一張即將抄好的《金剛經》。
莊先生自是也瞧見了,嘆氣道“老朽不過一個落魄的窮酸書生而已,本不該言不該之言,可老朽今個兒還是要越距了,即便王爺怪罪老朽也認了。王爺,您如此自苦又有何益?表小姐終是去了,人死不能復生啊!您已經親自進宮給表小姐求了側妃之位,人也已經風光大葬,死後哀榮已經至極,表小姐雖是一時想不開,可這會兒看到王爺的心意也該含笑九泉了,就是曹大將軍的舊部也會感念一聲王爺您的不忘舊情,先是救表小姐於水火之中,表小姐病逝後您又是為情所傷大病一場,重情重義暖人心肺啊!”
英王撂下筆,頹然坐於紫檀木背椅之上,“莊先生一番善意怕本王沉浸於悲痛不能自拔,本王自是知道的,何談怪罪?表小姐的事兒,本王心中自有分寸,不會耽擱大事兒的。不然,無顏面見九泉之下的母妃與大舅不說,也愧對莊先生以及跟隨大舅舅的那些舊部的一片輔佐之意啊!”
“老朽不敢,王爺嚴重了!”莊先生聞言感動涕零地雙膝跪下,英王爺趕忙從背椅上起身,走到書案前雙手扶起來莊先生。
一時間書房氣氛大好,主僕二人商議起來大事。
要說這莊先生可不是一般投來的攀附權貴、混口飯吃吃的酸腐不得志之人,人家是有真本事,也是有來歷的人。
莊先生現今已過知天命之年,乃蜀中名士,先帝時期正兒八經的科舉出身,只是名次不顯,又因淡泊名利不曾出仕。後來追隨已逝去的曹大將軍征戰北狄,人家可是帳前的首席錦囊袋子。後來襄助曹大將軍大勝而歸,人家為了回鄉奉養老母才又謝絕曹大將軍的殷切苦勸和挽留,解甲歸田悠然見南山。後來二皇子眼看要出宮開府了,曹大將軍遠在邊疆雖手握實權卻鞭長莫及,不方便耳提面命事事躬親操持,宮裡的曹貴妃也想給兒子挑一個上好的師爺,於是,曹大將軍又親自寫信請莊先生出山。不過,莊先生謝絕了這樣天賜的好機緣,原因是父母在不遠游,當初去邊疆輔佐曹將軍那時因為沒有國何有家,迫不得已而為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曹大將軍連連手書兩封親筆信也沒有請動莊先生,正要再接再厲寫第三封,宮裡面的二皇子也準備親自筆懇切一番,禮賢下士請莊先生出山,可這時,北疆的聯名血書掀開了貪墨軍餉的腥風血雨,一切的一切計劃戛然而止,翻天覆地。
曹家倒了,即使二皇子被封為英王,風光與前路也不及早先的光明,暗淡敗落。按理說,如果莊先生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