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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來的壞笑,暗歎自己倒黴的齊泰更加垂頭喪氣。
回到自己宅子裡窩了兩天,齊泰終於從趙植嘴裡弄清楚了各種版本的流言。說到最後,口乾舌燥的趙植都忍不住瞎咧咧打趣他,“哎呦,兄弟,這京裡面都傳遍了,難道真的一點兒影兒都沒有?你是不知道啊,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得了琴悅公主的芳心暗許,一步登天,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一步登天?”齊泰諷刺地笑,“恐怕是笑話我不過是泥腿子出身,卻走了狗屎運豔福不淺,吃軟飯都吃到皇親國戚裡面去了吧?”
“難道你果真是一點兒都無意於琴悅郡主?你雖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但深受皇上提拔重用,鋒芒已露,如無意外將來前途必是一片光明,可是比那些紈絝子弟強上百倍。早先祁王府二管事已經送了謝禮了,可琴悅郡主又特意差了心腹的奶嬤嬤上門兩回噓寒問暖。嘖嘖,這還是你人多事忙時常不在家,不然指不定還要來多少回呢?自古美人愛英雄,更何況還是有救命之恩的英雄,我看她真是對你有那點兒心思的。如今這件事兒傳的沸沸揚揚,也不見琴悅郡主反駁半句,未必是空穴來風。八成是知情人無意中露出了點兒什麼風聲,才慢慢傳將開來。”楊植也收斂了玩笑端正了語氣,“琴悅郡主雖是寡婦,可青春年少,美貌溫柔,妝奩豐厚不說,背後還有祁王府這個大靠山。按理說真是門不錯的好親事兒,正好彌補了你出身的不足,仕途必將安穩順暢許多。”
“趙兄,是兄弟我才與你說這些話。如果不是那場戰爭,我不過是鄉下的一個窮小子,靠吃百家飯長大。後來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一步一個腳印兒才有了今天。可出身在這裡擺著,我這樣的人品不出詩情畫意,也沒那閒情逸致賞花看草的。琴悅郡主即使真的看得上我,只怕我也是伺候不起這樣的貴女的,真怕指不定哪天就被帶了綠帽子了。天家貴女個個金貴,可我齊泰雖然不敢妄稱頂天立地,卻也做不出為權勢而委屈自己婦唱夫隨。”齊泰越說越是凝重起來,“別說我是真的無意於琴悅郡主,就是有,只怕皇上也不願意啊!”
“此話何解?”趙植神色一肅。
聽齊泰講完回京那日景武帝的玩笑試探,趙植皺眉,“你是覺得,皇上本意不是對你和琴悅郡主的流言蜚語感興趣?更無賜婚的打算?反而是一種敲打和暗示?”
齊泰點頭,“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麼深層的意思,只是覺得不妥,下意識的撇清。回來想了這兩天,總算是想明白了,皇上特意磨礪了我這麼些年如今又提拔重用,意在我做一位純臣,而不是和宗室攪合在一起的郡主的夫婿。”
“那琴悅郡主那邊?”趙植一頓。
“我若真和琴悅郡主攪合在一起,估計仕途也算是到了頭。若是為我心愛的女子,仕途不過是身外之物,我本是鄉野之人,大不了哪裡來回哪裡去。不是我頑固刻薄不通情理不認同女子改嫁。可一個夫喪不久就尋磨著另枝別棲的女人,我還是真心看不上。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此亟不可待,未免太過涼薄了!”想起琴悅郡主的奶嬤嬤頭一次登門就暗自隱秘的打量就跟相媳婦兒似的,齊泰臉色一黑心中又不快起來,當時他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第二次那嬤嬤來的時候,居然直接送了一家三口的奴僕過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齊泰家裡的廚娘和門子粗鄙、毫不知禮,不得用。言語間還有另一層隱晦的意思,透露出來的曖昧,齊泰也隱約明瞭了,當即黑了臉斬釘截鐵地送了客。
現在回想起來,齊泰還忍不住在心裡面爆粗口,這琴悅郡主看上去柔柔弱弱知書達理的,豪放起來嚇死人啊。不過後來想想也是,宗世女蓄養面首的多了去了,主動向個男人遞暗示有什麼可奇怪的。可她這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他齊泰也是錚錚鐵骨的天子近臣,她問都不問一聲就擅自做主,敢直接管到別人家門裡面,她還真以為自己想做女主人就一定能啊?她憑什麼自以為是到他一定不會拒絕?
倒黴的如畫,在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個頗有來頭的情敵。
後來,如畫不小心被琴悅郡主穿了小鞋吃了暗虧,回到家裡面找罪魁禍首算賬,這段公案再一次被揭開。當時,如畫躺在齊泰懷裡面笑的樂不可支,突然腦子靈光一現神來一句,“你怎麼確定她是愛慕你想改嫁於你?或許,人家只是想收了你吧?”當即齊泰的臉黑成了鍋底灰,他這種正宗的純爺們兒能是那種被蓄養的那種用途的男人嗎?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被他家媳婦兒嚴重挫傷,於是雷厲風行地把如畫好好收拾了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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