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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泰家的地盤上,即便是祁王府的奴才,也不好越過主人擅自動手打了齊家的奴才。更何況,齊泰還不是什麼小官小吏,而是堂堂的三品武將。祁王府的一個二管事的,總不至於連這點子眉眼高低都瞧不出來,不分場合地撒野,沒有人撐腰,他就不怕回了祁王府被拖出去餵狗。
景武帝一聽就聽出了其中的貓膩,“琴悅既是有意於齊泰,按理說下人們體貼心意自是不會做出讓她難堪的事情。更何況不過是被小孩子撞了一下那樣不值一提的小事兒,那個小管事兒何至於和一個孩子斤斤計較?看來,這是祁王府有人想扯琴悅的後腿兒啊。王叔若是想攔著,自不會用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給人看笑話,也不會差使個無名的小卒子出馬。看來,祁王府的後院不太平啊!”
“皇上聖明,區區後宅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您自是不看在眼裡,但那個小卒子畢竟也算是代表了祁王府的臉面。依老奴看來,齊大人還是毛糙了,這樣一來也是傷了祁王爺的臉面。齊大人若是私底下告知王爺,相信王爺也不會護短的。”高德順這是暗點齊泰不會做人,也可以說是目無尊上地打了祁王的臉面,也是傷了皇族宗室的臉面。
可惜景武帝的心思沒放在祁王府的臉面上,“齊泰若是有意與琴悅締結姻緣,這個啞巴虧還是暫且嚥了才是上策,或者事後去祁王跟前提一提什麼的也是不錯的法子。他如此不管不顧地直接連人帶禮給扔了出去,不留餘地,看來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高德順為琴悅郡主鳴不平,“郡主金枝玉葉,是齊大人有眼無珠身在福中不知福!”
景武帝倒是比他想得深,“高德順,你還記得當年齊泰那場未遂的婚事嗎?自從那件事之後,齊泰這些年從不議親,也不說成家的事情。你說,他是不是被那件事傷著了?這麼多年都沒養好心傷?”
經這麼一提醒,高德順也想起來了,捂著嘴偷笑,“皇上說的是,任誰被未過門的媳婦帶了一頂綠帽子,心裡都不會沒有疙瘩的。要說啊,這齊大人也真夠命途多舛的,娶個媳婦兒都這麼不吉利啊!”
“你這老貨,又開始幸災樂禍了!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你可是樂呵了有些日子。如今齊泰可不再外地,要是哪天被他知道你暗地裡沒少看他笑話,小心他泛起渾來和你算賬!”景武帝笑罵。
高德順彎腰俯首,“都是皇上的恩典!”當初那事兒是景武帝從暗衛的密摺上知道的,知道高德順被齊泰氣的不輕,就當做笑話講給愛僕聽,讓他解解氣兒。
笑過之後高德順不忘迴歸正題,畢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嘛。
高德順像偶然想起來什麼有所思地猶豫道,“齊大人若是真如皇上所言有了心結,只怕也僅僅是對像那個女子那樣出身官宦的大家閨秀、或者是琴悅郡主這樣的貴女。”
“嗯?”景武帝有些驚訝地轉頭看向高德順,“此話怎講?”
高德順似是有些為難,可是在景武帝龍目的壓力下,他可沒膽子欺君,“嗨,老奴這嘴一不小心就漏了風兒,又被皇上您給逮著了。其實啊,老奴也是瞎猜的!”
眼看景武帝嫌他磨嘰,又要抬了龍足踹過來,高德順趕緊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老奴錯了,老奴這就一五一十地坦白!聖駕離開西山獵場後,老奴伺候著兩位皇子滯留了幾日,給老奴發現了,齊大人只要一看到宮正司的李女官,就跟螞蟻看到了蜂蜜似的黏住了不放。齊大人還哄了八皇子的好心,答應讓如畫每日裡給她讀一段書解悶呢。老奴看齊大人聽人唸書是假,那兩隻眼珠子都快把讀書的人身上盯出來兩個大窟窿了。齊大人沒臉沒皮的不打緊,可人家如畫姑娘家家的臉皮兒薄,又羞又惱的金豆子都快掉出來了。老奴一時看不慣只好救人於水火,只好背瞭如畫姑娘提醒了齊大人眼珠子可不能亂放啊。結果齊大人說,李女官能在虎口之下緊緊護住兩位皇子不鬆手,這份氣節讓人敬佩什麼的。還說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娶妻當如是。老奴看他是越說越荒唐,就差要說出求皇上賜婚的話了,萬不得已只好很是遺憾地告訴他,人家李女官可是早就立志終身不嫁侍奉內闈的!”
“你這老貨哪裡是好心救如畫與水火啊!”景武帝哈哈一笑指著高德順道,“你是故意看笑話的吧?你是看齊泰吃癟你看的高興吧!”
高德順苦瓜著臉,“可不敢擔皇上如此說,老奴實在冤枉啊!”
景武帝沒工夫搭理他,已經轉了心思,“如畫確實是勇氣可嘉,女子中少有。齊泰已經是虎賁衛副統領,朝中願意與他結親的大有人在,他卻遵從本心捨棄聯姻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