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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地露出了一些意外的神色來,沒想到這位齊夫人倒是一點兒也不避諱她是太監的養女這個丟臉的事情。梅氏倒是直接對如畫投來讚賞的眼神,如畫要是避而不談養父妄圖模糊養育之恩,她才會看不起如畫呢,必要與之絕交。
如畫可不管她們會怎麼想,反正她不會因為現在的貴婦身份而生出羞恥於自己的養父是個太監樣子的心思。
其中有位馬伕人比如畫年紀還要小,是年前的新嫁婦,也算是新媳婦。如畫知道馬伕人的丈夫是齊泰早年在京衛的直屬百戶,為人粗豪講義氣,倒是不錯,曾經也對他頗多照顧。要不是有早年相識的緣故,以齊泰如今的品級,自是不用降下身架給一個從五品的衛所副千戶送請帖。不過馬大人已經是四十出頭的人了,這位馬伕人卻正值妙齡,那自然不是原配夫人了。
齊泰說原來的馬伕人生下最小的女兒後差點血崩,身子虧損的厲害,久病臥床,馬大人內宅不能無主,就趕在原配去後百日內續了弦,當初他是送了賀禮的。
梅氏倒是告訴瞭如畫不少八卦,圈子裡盛傳先頭的馬伕人生前曾與相熟的夫人透漏,她故去之後有意讓馬大人續娶她姨家寡居的表妹,那表妹是個心寬的由她幫著看顧下面幾個未成年的孩子倒也放心些。誰知,馬大人百日內迎娶的確是先頭馬伕人最小的庶妹,比先頭馬伕人的長女還要小三歲呢。外面風言風語的都說,這是如今的小馬伕人在姐姐病床前陪伴的時候勾搭了姐夫。
傳言或許是空穴來風,是不是真的如畫無從判斷。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馬伕人與前姐夫的這場豔聞,且又是填房夫人,在場的夫人都對她愛答不理的,小馬伕人自是也感受到自己被冷待了,舉止神色都有些僵硬與尷尬帶了出來。
如畫作為主家,只好主動引著小馬伕人說了幾句話替她解圍,沒想到這一下子就被牛皮糖黏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大概是終於有人肯熱情地和她說話了,小馬伕人一掃之前的萎靡,在如畫刻意的三兩句親近之後,主動接過了沒話找話的任務,從齊府院子裡的花草收拾的整潔盎然、今個兒的茶水沏的好、這點心真是精緻再到如畫髮髻上的步搖真是貴重等等,一通直白奉承的話,聽的如畫都有些坐不住了,真是後悔不該一時心軟。最後如畫只好自己找了藉口遁了,說是要去廚房看看菜品準備的如何了。
今個兒前院是安排的兩桌,後院女眷一桌,孩子們另外一桌。前院的酒席一半是直接從酒樓叫的席面,另外添了幾道如畫讓孫大娘準備的私房菜。自家的廚房主要做女眷和客人們帶來的下人們的飯菜,已經僱了三個幫廚的媳婦幫工。下人們的飯菜無非是肉多量足就是好,女眷這邊的選單子每一道都是如畫自己斟酌的。
本來以為齊府的點心花樣已經夠別緻了,沒想到宴席上的菜色更是用心。好幾道菜都是宮裡面的方子,味道吃起來都和外面的不一樣。像林夫人這樣每年都要進宮赴幾回宴的還好,有幾個夫人不曾在宮裡留過飯,這還是頭一次嚐到。
夫人們誇席面好,如畫也不吝嗇,就說這道紅燒肉的獨特妙處就是要先裹了蜂蜜過下油再放在籠上蒸,只是炸的時候要小心了,鍋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音甚是嚇人。。。。。。如畫廚藝不咋地,可架不住李福全給她弄了厚厚的一咋子宮裡面不外傳的御菜方子,這些佳餚於她而言不過是按照方子比葫蘆畫瓢地動動嘴皮子指揮一下而已。前個兒孫大娘按方子掌勺裹了蜂蜜炸的時候,如畫就在一旁看著,結果那油星子直接濺到了她的手背上,嚇得她慌忙拿袖子擋了臉。
女人們這邊散席早,可男客那邊酒意還正酣。因為林統領家只來了林夫人,林夫人用過飯就回去了。梅氏因為身子不便,就隨著林夫人一起出門了。餘下的夫人繼續喝茶聊天,直到孫大娘家的小孫子寶柱過來傳話,說前院的大人們已經起身了,才紛紛告辭。
如畫沒嫁過來之前,小寶柱就在隔了一條街的弄堂裡跟一群孩子一起識字兒,倒不是為了讀書掙個功名,不過是不做睜眼瞎罷了。如畫嫁進來之後,平日裡府里人手足事情又不多,小寶柱依然繼續每日裡去認半天字兒,孫大娘夫婦甚是感激。今個兒家裡忙,小寶柱一早就自告奮勇的要留在府裡幹活。
如畫送完女眷出門,回房發現齊泰醉醺醺的攤在臥房外室臨窗的大炕上,孫大娘正端了一大碗醒酒湯站在一旁,一副想灌他又無從下手的樣子。
看到如畫回來,孫大娘舒了口氣趕緊迎上來,“奶奶,爺這回可真是喝大了,您喂他一碗醒酒湯解一解吧。”
廚房還有一堆事兒,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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