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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畫沒想到剛過完年,齊泰就問她願不願意他去南面外放?
如畫毫不遲疑地回答他,“我不管,反正你去哪兒我們娘幾個就跟去哪裡!”但也很是訝然,“好好地怎麼想著外放了?”
“當初皇上調我回京,是想讓我接任虎賁衛。可林統領別看一年裡有半年病歪歪的,關鍵時候從不含糊,對皇上又是忠心耿耿,這兩年吃了不少偏方舊疾也減輕了些,眼看著身子好了起來,再熬個幾年不成問題。我就想著,趁著這幾年功夫去外面跑跑順帶的熬熬資歷,也帶著孩子們去外面長長見識!正好襄國公丁憂了,皇上點了安慶候出京去南面接掌軍務,還缺一名副使,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齊泰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襄國公在外日久,只怕丁憂過後要留京任個閒職了,這樣好的機會,皇上是不會放過的。那麼雲貴駐軍這塊肥肉,他為何不去分一杯羹呢?更何況,也由不得他死撐著不去,因為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派了安慶候出馬代替襄國公,又怕安慶候一人獨大。
如畫知道齊泰早年在五軍營各處調任,是野慣了的人。這幾年被圈在京裡面,京裡面交際起來曲曲彎彎的人情關係,累心,平日裡想跑個馬都得去外面的莊子,心裡肯定憋屈壞了。現在的日子,如畫都覺得是天上掉下來的幸福,被她給揀著了。如畫不指望這輩子如何的夫貴妻榮大富大貴,只要一家人平安喜樂的生活在一起,這才是她最大的心願,又想著齊泰與安慶候暗地裡兒心照不宣的淵源,當即贊同道,“太好了!我還沒出過京城呢,正好可以看看外面的風土人情,省的平日裡你老是講些有趣的事情饞我!”
謀外放的事情,夫妻二人就這樣商定了。
雖然早有準備,可外放的訊息定下來的時候已經二月末了,計劃的是三月三清明節過後就要出發。齊府上上下下是忙的腳不沾地,人前應酬話別,人後張羅收拾行李。
此去,不是三兩年就能回京的事兒,總不能讓紅綢一家母女、夫妻分離吧?紅綢夫婿在京城的一家小鋪子裡做了許多年的跑堂的,如今已經熬上二掌櫃的,若是跟他們去了那邊,如畫開個小鋪子啥的,也就有人手了。如畫這樣一說,紅綢夫家那邊高興地不得了,這事兒就定了。房子留給孫大娘一家三口看著,如畫很是放心。唯一讓如畫為難的,就是蔡姑姑了。說實話,如畫真覺得自己離不開蔡姑姑,家裡面上上下下或者出去應酬,哪個地方有了疏漏的都少不了蔡姑姑幫她盯著些。可是這一走大概就得好幾年光景,不知道蔡姑姑舍不捨得離開,畢竟還有李福全那邊兒牽掛著蔡姑姑的心呢!再則,因著如畫這要收拾行李離京的事兒,李福全已經哭了兩回了。不過可不是因為如畫這個潑出去的水,李福全難過的是如畫這個不孝女要帶走他心肝肝的外孫女和外孫子。
可是如畫沒想到,蔡姑姑毫不猶豫地說要隨著他們一起離京,就連李福全也是這個意思。蔡姑姑說她大半輩子都耗在了京城裡,正好沾著齊泰外放的光,就當出去遊山玩水了,新鮮幾年。其實如畫哪裡不明白,這是蔡姑姑和李福全擔心他們小兩口,路途遙遠,這還帶著兩個小孩子呢!
離京那日,趙植和梅氏帶了家裡的三個小子一直把他們送到城門口。想著以後見一面都是難的,之間隔了山山水水,梅氏就要掉眼淚,“好妹妹,你這一走,姐姐可算是缺了個說貼心話的人!”又羨慕道,“我倒也想扔下一堆煩心事兒,跟了趙植帶著孩子們去外地任上舒舒服服的過幾年!可是沒這命啊!”
如畫知道梅氏的意思,趙植是獨子,老兩口自是捨不得他離京。再說趙植不外放還好,萬一外放了,只怕梅氏這唯一的兒媳婦是要留在家裡侍奉公婆的,那豈不是便宜了趙植的花心濫情?
想到這裡,如畫不免慶幸自己遇到了齊泰,沒有煩心的家務事兒,沒有通房小妾來添亂。今生,只要這個男人不負她,跟著他吃糠咽菜的都無怨無悔。
告別了梅氏等人,齊泰吩咐上馬啟程。
如畫和蔡姑姑帶著兩個孩子坐在馬車裡。如畫掀開馬車視窗的簾子,探出頭往回張望,城門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前世今生,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好命,可以去外面海闊天空,掙脫皇宮的禁錮,遠離京城的囂擾,與夫婿和孩子們逍遙度日。
齊泰看到媳婦兒探出頭張望,趕緊夾著馬肚子小跑過來,小聲嘀咕道“怎麼了?夫人可是想我想的緊?一會兒不見就要四處找人了!”
外面有隨從,馬車裡還有蔡姑姑呢,如畫臉一紅裝作沒聽見,“唰”的一下子摔下窗簾子。
哎,自家夫婿是哪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