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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會怎樣呢？”

被血汙和塵土弄得幾乎看不出原樣的臉上，只有眼睛忽然明亮起來，如雪亮的電光一般劃破漆黑的夜空，然而那並非清醒，而是無可抑制的痛楚。身體的肌肉開始不自然的抽動著，漸漸粗重起來的呼吸和額頭上沁出的汗水，都顯示出一切如斑預計的一樣。

在傷口逐漸癒合的時候，斑一揮手，捉住了半凝聚起白光的手，用力一扯，半條手臂就這樣被他生生撕裂了下來！

鮮血驀然隨著斷臂噴濺出來，他無奈的偏著頭，隨手扔開斷臂，低聲道：“還真是倔強呢，直到現在還想殺我麼？不過，也在我預料之中，鬼燈滿月，為什麼這麼恨我？我好像沒做什麼讓你痛苦的事情呢。”

“斑”

在光線昏暗的山洞裡，細若遊絲的呻/吟如同霧氣一般隨時可能消散，斑稍微停頓了下來，他不是個沒有耐心的人，甚至能活得這麼久，能忍耐這麼久，已經足以說明他的耐心和氣度。

然而，他還是在聽到下一句話時臉色大變。

“去死吧！”

長久的沉默之後，斑低下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低沉笑了起來：“死？還是這麼愚蠢不過是一個玩偶而已，居然想要詛咒主人的死亡麼？”

隨著那句話，他徐徐伸出手指，刺進了那隻太過明亮的眼睛，鮮血迅速濡溼了手指，生生被挖出來的眼睛如同被人嫌棄般迅速扔在了地上，滾了幾下，不動了。

“現在要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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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非常可惜呢，”斑鬆開手，任不斷痙攣的身體重重落在地上，包含痛苦的呻吟從被咬的破爛的嘴唇邊溢位，直到此刻還在強撐著的玩偶，在他看來，只有無可名狀的悲哀：“很久很久以前，我認識了一個男人，像你一樣，滿月，他的細胞非常特殊。”

“忍者的查克拉來源於細胞，在那個時代，世界還是一片戰爭，比起水之國要殘酷得多，然後，因為種種緣故，我離開了木葉，到了霧隱村，你知道在看到蓮的時候我有多高興麼？她那麼優秀，那麼特殊，細胞的秘密如此美麗。查克拉也好，其他各方面的素質也好，遠遠超過了鬼燈一族的任何一人。”

“那庸俗的一族甚至害怕這種力量，完全不懂得造物的恩惠，只有我發現了這個秘密，可是沒等我更深的研究下去，蓮就死了，在二十五歲來臨之前，選擇了自殺。”

斑居高臨下的用瞭然的目光看著因痛苦而蜷縮成一團的少年，憐憫道：“很痛苦吧？從一開始就預知了死亡，然後用活著的所有時間來等待，越是知道，反而越是害怕，害怕到寧願立刻就死去滿月，你和蓮真的很像，逃避，反叛，絕望，這種都讓你變得與眾不同，甚至為了找到活著的感覺，會毫不猶豫的自尋死路，向更強大的力量挑釁真可惜呢，我一直都不想殺你，畢竟”

“你可是最出色的作品呢。”

生怕那樣的痛楚之下，對方會無法聽清，斑體貼的走近他身邊，低下/身，充滿不捨和留戀的，慢慢用手指拂過少年尚在流血的空洞的眼窩，被挖掉的眼睛遠遠落在泥土上，呆板的望著這裡，他輕聲嘆息，聲音無限溫柔：“你的母親可是個美人，為了讓新的黃金血脈出現，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讓鬼燈一族的多數人進行族內通婚，而不是將這珍貴的血脈稀釋。”

“那個時候，你母親可是最有資格繼承一族的女人，不過，她喜歡的偏偏是族外的人。我稍微幫了她一把，那麼能鬧騰的女人，為了家族的利益最後她還不是乖乖的嫁了？”

“然後，沒多久，你就出生了。”

“鬼燈滿月，你是我的作品，是我最優秀最想要的作品，你的痛苦，你的絕望，你的任性，都是我一手培養的，”斑的眼神微微有些遙遠，低低笑了起來：“還記得你剛剛出生的時候，第一個抱你的人就是我啊！軟軟的，小小的，縮成一團，哭起來和小貓一樣，這麼柔弱的身體卻藏著我最想要的力量所以，一直以來，我都這麼縱容你，疼愛你，怎麼會不喜歡呢？畢竟是自己一手完成的作品，縱然把所有任務都搞砸了，我也不會責怪你的。”

越是不捨，越是代表著即將捨棄，在憐憫和回憶背後暗藏的冰冷湧動，斑冷冷的想著，直到現在還要堅持著自己的選擇麼？不知道命運的可悲，還以為做出什麼反抗，在他的眼睛裡才如此可悲而可笑。那種軟弱的情緒，不該是玩偶應該有的，斑可以一次一次原諒和寵溺，甚至覺得偶爾縱容他的小動作也無所謂，現在終於稍稍有些後悔當初那麼隨意。

他可以創造玩偶，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