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麼也看不清楚，只有斷斷續續的交代，謊言的最後，她哭泣起來，水月慌亂的擦著她的眼淚，抽泣著允諾，亮晶晶的眼睛一片澄澈的光亮——

“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

——半年後。

“她死的時候，要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她說她對不起你，讓你一個人孤單了那麼久，”小鬼低下頭，用強忍著眼淚的倔強聲音慢慢說著，顫抖的手抓緊了勺子一下一下攪拌：“所以，就算你討厭我也好！想要趕我走也好！都別妄想了我會一直都跟著你的！我、我也會好好照顧你，鬼燈滿月，不哥哥。”

“鬼燈水月，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弟弟。”

“我就是你弟弟！你叫鬼燈滿月，我叫鬼燈水月，所以我們是兄弟！”

“隨你怎麼想好了，抱有多餘的期待，失望的還是你自己。”

咖哩的香氣裡，少年抱著手臂漠然地看著忙碌的孩子，像是想起了什麼，那一瞬間竟然微微有些失神，唇角細微的勾起弧度，嘲弄而苦澀的笑了起來。

13

天一亮就要開始執行任務，信鳥活潑潑的在窗邊啄著玻璃，我愣了好久一會兒才抓著頭髮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開啟窗子，抓住鳥脖子把信紙從信鳥腳上的竹筒中取出，展開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是要求我立即前去開始執行任務的命令。

護送的物品，是一個加了重重封印的卷軸。有那麼一瞬間我看見再不斬一下子黑了臉，心裡多少有點同情，當年的事情他大概受了不小的刺激，稍微沉思了幾秒，他瞪著我，沉沉說道：“這個任務很重要。”

身為暗部隊長，值得他親自出動的任務已經越來越少了。大概現在最緊急的，是要趕快叛變吧？我毫不意外的聽著他把其他人調進來，開始安排任務的具體分工，一邊思考著待會應該怎麼把卷軸騙過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來回一趟，耗費了三天，回到霧隱村交完報告，回去的時候包了一包零食，哄哄小鬼好了，反正出任務什麼的都有報酬。霧隱村的大街和其他忍者村也並沒有什麼區別，就算這麼久沒有悠閒的逛街，我浪費了一個下午，本來手中只是一個零食袋子，很快就變成大包小包的東西。

煩惱的看著那些東西，嗯，當成小鬼做飯的報酬好了，我可不喜歡欺負佔別人的便宜。

任務本身是非常簡單的，路上出來打劫的也只是一群小嘍囉。總的來說是非常無聊的任務，到底這種生活要熬到什麼時候啊？我咬著蘋果坐在庭院的樹下面翻著最新的《親熱天堂》，一開始只是因為想要打發時間而已，但是漸漸的也就習慣了這本猥瑣又歡快的書。不管怎麼樣的過程都要給一個好結局，這樣算是作者的rp好吧？

雖然他這輩子都沒追上喜歡的女人。

忍道之於我就是浮雲，這個世界本來就很浮雲，我沒有想過去拯救世界更沒有想過拯救某人，大概這樣恣意妄為的生活才是我真正喜歡的吧？

我正在發呆的時候，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再熟悉不過的等等，我是什麼時候覺得這麼熟悉的？

“哥哥，你回來了？”

小鬼一臉疲倦的表情都被驚喜掃空了，他是不是以為，我之前是打算偷跑了不回來？扔給他一個蘋果，我嘆了口氣合上書，上上下下打量那身髒的可以的裝束：“被人揍了？”

發呆了好一會兒，他才捧著蘋果，神色鬱郁的搖搖頭：“不是的，我不小心摔了。”

我咬著蘋果，愣住了，鬼燈水月，你成啊，這麼掉價的藉口也說得出來，是你太愚蠢還是我太愚蠢？狠狠咬碎了嘴巴里的蘋果，我面無表情的嚼著嚼著，沉沉的看著他：“鬼燈水月？”

對付我的氣勢到哪去了？

當初那麼囂張的樣子，居然現在擺出一副乖乖牌好學生的模樣，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教的啊？天天在那邊說著該怎麼盯著我麼？喂，我可丟不起那麼大的人，我鬼燈滿月的弟弟居然等等，誰說他是我弟弟？！

驀地，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個口誤罷了，沒必要當真。我這樣安慰著自己，一時間沒了興趣，扔掉了剩下的蘋果，懶洋洋的從石椅上站起來：“我出去一下，你自便吧。”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煩躁起來。這種心情，在我把自己浸入水中之後，慢慢平復起來。是的，我不需要什麼兄弟之情，小鬼一廂情願的看法和我有什麼關係？

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