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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再有多少女人入宮,她於李懷玉而言,總是個特別的存在。即便有與她相似的女子出現,那也不過是相似罷了,既有珠玉在前,便永遠只能是贗品。
這些事情自然與林清並不相干,她不過是在聽聞溫美人的結局之後,心中暗暗驚異這位美人的手段。但也僅此而已,畢竟宮女與嬪妃之間,總隔著極大的差距,並不是隨意就能跨越的。如溫婉兒這般一朝飛天,竟然還能聖寵的女子,成國立國以來也不過這一個罷了。
只是如此感慨的林清卻不知道,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已經有人妄想打破這種界限了。
這一日林清正在午睡,卻是被砸門的聲音驚醒。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好一會兒才聽清了外頭的吵鬧聲,是在商量怎麼把門開啟。她聽著,卻像是還有男子的聲音,心下不由一驚。
宮中男女之別比之宮外要嚴謹許多。畢竟宮中的女子,不論什麼身份,皆是伺候皇上的人,因此侍衛們平日裡十分注意避嫌。尤其此處還是乾清宮,因此她們所住的這個院子,侍衛是根本走不進來的。
想到此處,林清的瞌睡立刻就醒了。她思量一番,起來穿好衣裳,才走過去把門開啟。這一看,果然外頭是魏忠帶著兩個嬤嬤和兩個侍衛。他們此時已經說到強行砸開門了,讓林清不由慶幸自己醒的及時。不然讓侍衛闖入自己的房裡,還看到午睡未醒的自己,那可真是說不清了。
“魏總管,發生了何事?”連侍衛都出動了,顯然不是小事。林清面上雖然強作鎮定,其實身子卻在微微發抖。她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所做的事,卻想不出哪一項可以給人定罪。
她知道宮中是非極多,而一旦出了事,她們這些宮女便極易成為炮灰。這也是她努力進入乾清宮的緣故,只要不是皇上出了事,自己就能夠開脫出來,別人也不會過分為難。誰知千算萬算,再怎麼小心翼翼,終究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魏忠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林清姑娘,跟著咱家走一趟吧!”
說著一揮手,兩個嬤嬤便欺身上前,一人攥住她一隻胳膊,拖著人就要往外走。
“魏總管!”林清連忙叫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卻沒有人搭理她。林清心頭越來越慌,一面試圖將自己的胳膊解救出來,一面高聲道,“那最起碼讓我換一身衣裳,梳洗一番吧?我這個模樣,若是衝撞了主子可不好!”
確實,她午睡方醒,釵橫鬢亂,衣裳也是胡亂穿上的,多少有些不自在之處。但魏忠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就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
林清心頭咯噔一下,看樣子是非常嚴重的事了,不然魏忠不會是這樣的表現。她忐忑的將自己最近所做的事又回想了一遍,卻怎麼也想不出不當之處。
慌亂過後,林清也鎮靜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道,“魏總管,我明白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可否讓這兩個嬤嬤放開我的手,讓我自己走?你放心,反正我是逃不出去的。”
魏忠回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走在兩邊的侍衛,終究還是點點頭,示意兩個嬤嬤放開了她的胳膊。
林清揉了揉胳膊,一邊整理衣襬上的褶皺之處,一邊心念電轉,思索著自己如今的處境。看這個陣仗,應是發生了極大的事情,但思極自己並無不妥,可能只是遭人連累。
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是被誰連累,有脫身的可能無。當下最要緊的便是弄明白這個。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她略上前兩步,將自己身上一直帶著的小荷包以一個隱秘的角度遞給魏忠。
那小荷包裡裝著的是兩粒珍珠,雖然並不大,也不是名品,難得的卻是珍珠十分純淨。這本是她一直留在身上,預備緊急時候收買人心的,未料這樣快就用上了。
魏忠在衣袖裡掂了掂荷包。在他這個位置,總有許多人送禮拉關係,因此收東西是慣了的,不過這麼一掂,就大致有數了,應該是兩粒珠子。而這個時候送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差了。
魏忠喜歡玩珠子。像他們這種半殘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一種人生的樂趣,自然要從別處找補回來。因此許多人都有些怪癖。像他知道的,郝佳德喜歡玉,太后跟前的吳東然喜歡蘇繡,而魏忠喜歡珠子。
可惜了,魏忠掂著手中的荷包,將之塞回了林清的手裡,面上卻是一點兒情緒都沒漏出來。
林清接到魏忠塞回來的荷包,嚇得臉都白了。
在宮裡待久了的人都知道,雖然說關係是要靠打點的,但事實上,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