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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多像剛進宮時的自己,聰明懂事,卻難得還能保持著善良的心思。若因著這些事讓她丟了這樣的品德,反倒不美,因此才反覆再三開解。
林清自然明白她這份用心,心中愈發感動,應承道,“姑姑放心,我知道好歹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些道理,她心裡都明白的。即便宮裡到處都是明爭暗鬥,但她總相信會有幾個好人的。如秋姑姑不就是這般嗎?
不過她恩怨分明,含香既做了這種事,早晚她是要討回來的。不能欺侮別人,可也不能讓人以為你是好欺侮的。林清含笑向秋姑姑告辭離開。
魏忠輕手輕腳的走進乾清宮,便見郝佳德站在角落裡,見他來了,將右手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魏忠點點頭,抬頭看去,皇上正埋頭處理奏摺,時而將英挺的眉皺緊,時而又露出一個舒心的笑意。
過了好一會兒,李懷玉才終於將手邊緊急的奏摺看完了,頭也不抬的道,“郝佳德,你去瞧瞧,魏忠可回來了?若是來了,就叫他進來回話吧!”說著落下最後一個字,將手中的硃筆放在一旁,扭了扭痠痛的脖子,“再叫個人來給朕按按。嘶!”
“皇上,奴才回來了。”魏忠連忙小跑步過去,站在李懷玉身後,“便讓奴才伺候皇上吧,下邊的人手生的很,怕是伺候不好皇上。”說著便伸出手來給他按摩。
李懷玉輕輕吐出一口氣,笑道,“還是你的手法最受用。人都挑好了?”雖然不過是兩個根本不能進殿裡伺候的宮女,但既是乾清宮的人,也算是天子近侍,他總要過問一聲。
“帶回來了。兩個,其中一個最善薰香,咱們正好缺這麼一個,過幾日看看,若是個好的,皇上喜歡,便叫進來伺候。另一個”魏忠的聲音頓了頓,“是裕太妃的人,皇上沒說怎麼處置,奴才便斗膽帶回來了。”
“嗯。”李懷玉哼了一聲,“往左邊一點,對。裕太妃?哼,朕敬著她,她還真以為自己能夠在宮裡動手腳不成?算了,便看看她想做什麼,又如何?總不過是為了那些糟心的事兒,不提也罷!”
魏忠見自家主子不豫,乖覺的說起今日的見聞來,“奴才去的時候,恰見著慈寧宮的花嬤嬤正在挑人呢!今年進的這批宮女,倒都是好顏色的。奴才瞧著真是好看。”他這樣受寵的奴才,是不將那些女子放在眼中的,便是輕薄些,皇帝也不會說什麼。
果然李懷玉輕笑一聲,“也就是你這張嘴,這話怎麼好說呢?當心我綁了你去給太后請罪。”雖是玩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全然看不出他是在說笑。
“奴才愚笨。”魏忠仍是笑眯眯的,彷彿根本沒有聽出他的意思來,“便是太后也知道的,不會叫人打奴才板子。若主子要打,奴才也只管受著就是。不過奴才可知道,主子就喜歡聽奴才說些閒話,定不捨得打的。”
李懷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卻仍舊笑著,“你果真看清了,那幾個姑娘都是絕色?一會兒太后就會將人送來了,若不是,朕可真要打你板子的。”
正文 006皇上和太后
魏忠正要點頭,忽然想起自己那個顏色最好的竟沒有選中,他抬頭看了看皇上的臉色,覺得說說無妨,便道,“奴才瞧著,太后也不全是重顏色的。德容言功,這德可要排在前頭,奴才倒看著了一個好顏色的,可惜張狂了些,花嬤嬤並未選她。”
李懷玉眼睛一眯,抬了抬手,示意魏忠不必再按了,站起身道,“行了,這麼一按舒服多了。”
張狂?這後宮之中,仗著美貌與恩寵,張狂的人還少嗎?這絕不是他的好母后挑選的原則。他倒是有幾分明白她的意思了,“既是母后的好意,朕受著就是了。你這話莫出去說了,免得太后知道了還以為是朕不滿。”
“是。”魏忠笑著應了,見皇上興致不高,覺得自己還是應當說點兒什麼轉回來,又道,“倒是還有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怕說出來皇上不喜呢!”
“行了,我還不知你是什麼人?既然要說,就爽快說了就是。朕赦你無罪。”李懷玉笑罵道。
“奴才挑人的時候,倒是有個宮女兒不錯。皇上也知道,奴才和秋姑姑是同鄉,她也曾好幾次提起過那姑娘,說是個好的。可惜了,今兒卻著了別人的道,若不然,裕太妃的人根本就塞不進來。”魏忠連忙將事情細細說來。
“哦?還有這事?”李懷玉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果真是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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