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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前一天晚上，她哄完煙兒睡覺出來時終於想起來了。龍裴應該有四五天沒給自己打電話，這才想起來自己手機好像也不見了

龍裴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到總統府了，薄唇逸出好看弧度，“剛剛慰問完邊防士兵。”

直到年夜之前顧明希都忙著給方錦準備年事情，還有總統府上下，雖然說有如冰，她這個總統夫人也總不能閒著。還要抽出時間為煙兒買點衣裳，年禮物。

白言點頭，“是。一個小時後轉飛，請閣下稍做休息。”

“媽咪”龍子琦揪著她衣服哭很可憐，淚眼婆娑，“爹地，爹地什麼時候回來？”

似乎嘆息聲耳邊環繞，又是一聲，“明希，出來。”

抓起手機輕聲一聲“喂”走到門口看到外面風雪停了，一輪明月掛天空與地面銀白形成一色，倒是好風景。猶豫幾分要不要給她打電話時，何淚下樓手裡還拿著電話，“夫人，你電話。”

“你也早點休息。”顧明希有些不捨掛了電話。

顧明希一直盯著電話胡思亂想很久，始終沒撥出這一通電話。後嘆氣，下床去洗澡，剛走到浴室門口，突兀電話鈴聲響起。明淨眸子一亮，心噗通噗通激烈跳動，下意識覺得會是他打進來。

“不用了。”方錦眼神示意何淚關掉電視，“閣下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你呼吸有些喘，應該跑過來接電話，你知道是我打來。”龍裴磁音裡有著濃郁笑意，“別告訴我你等別男人電話。”

白言步伐頓了下，轉身回答：“閣下還有六天。”

顧明希轉身坐床上，看著暖暖燈光，輕聲嗯了下。手指揪著枕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彷彿聽到他呼吸聲就安心了。

龍裴沒有再說話，望著窗外冰天雪地，心思深沉讓人琢磨不透。

龍裴見她穿著拖鞋，甚至連外套都沒穿，冷清月光下鵝蛋臉上泛著紅。劍眉蹙起，步伐沉穩走向她，直到陰影徹底籠罩住她。心跳噗通噗通跳，渾身血液彷彿都沸騰，已經沒辦法再理智思考，冷靜罵她這個笨蛋

煙兒不知什麼時候倒她懷裡睡著了。顧明希抱了抱，對方錦道：“母親，我先送煙兒回房間休息，一會就下來陪您。”

回到房間顧明希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一個電話，問問他年夜趕不趕回來，電話拿到手裡又遲疑了。自己會不會打擾到他工作，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懂事，要他回來陪自己。

冷風中兩個人就如此對視，死死都壓不住拼命往上揚嘴角。

喔了聲後又小心問：“那你年夜趕得及回來嗎？”

龍裴點頭，白言轉身要退下時，他突然開口問：“離年夜還有幾天？”

空無一人大廳，顧明希沉沉嘆了一口氣，原來做人兒媳婦這樣累。想到以後漫長那麼多年，心裡發怵。再想到有他，抿唇淡笑可能也不會那麼難熬。

年夜一早顧明希帶著煙兒去秀麗園，總統府就交給瞭如冰。

“煙兒乖！不可以任性妨礙爹地工作，等爹地工作忙完回來，我們一起陪你去玩。”顧明希耐心哄著她，“煙兒是乖巧聽話孩子，對不對。現乖乖睡覺，媽咪陪你一起睡。”

“媽咪”

白言猶豫了下搖頭，“他沒接蓉蓉電話，大概是想等年後。”

煙兒努著嘴巴，鼻涕一吸一吸，可憐巴巴說“好”。顧明希一笑，親了親她額頭，“乖，睡覺了。”

心情有些低落，表面還是故作輕鬆說：“沒關係，工作比較重要。我可以帶煙兒去和母親一起過，她一個人太孤單了。”

顧明希搖頭，又聽她說，“閣下工作繁忙沒有空閒，做妻子要多關心關心丈夫，知道嗎？”

龍裴也沒說話，呼吸透過電波傳入她耳朵，兩個人像曖昧中情侶，即便不說話聽著對方呼吸也覺得滿足。zVxC。

龍裴切掉了通話，眼看著車子就要進入住所區，手機突然亮起，看見號碼冷峭劍眉皺了起來。手指頓了幾秒接聽電話：“餵我知道了。”

“嗯？”

“夫人，夫人”何淚聲音身後彌散。

“沒有。”顧明希脫口而出發現自己上了他當，耳根子微微發燙。咬著唇瓣不說話，隱隱心悸跳動，難以言說愉悅。

“還沒休息？”電波里傳來他低啞嗓音似乎有著疲倦。

總統府偶爾會留白言南司留宿，但他們都跟著龍裴去了邊防，這麼晚究竟是什麼人可以總統府自由出入？

顧明希似乎聽到車子聲音，遲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