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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牽著黨藍出了大門;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這棟記憶中唯一帶給他溫暖的房子,因為爺爺去了,顯得異常孤冷清寂,他理解不了爸爸的生活方式;父親一生追逐的東西;恰恰是自己最不在乎的;這一點上;或許自己隨了媽媽,他不想像他爸一樣生活;他只想要一個簡單溫暖的家,有自己愛的藍藍;有藍藍為他生的兒女;一家三口,或一家四口,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想到此,他心裡就充滿希望,對未來,對以後,對他們的幸福,他抓緊了黨藍的手,側頭看著她:“藍藍我們回家。”“嗯,回家。”黨藍用力點點頭,雖然覺得兩人的對話有點兒幼稚,但心中盪漾著一種溫暖的幸福。黨藍知道這輩子紅旗都會抓著她的手不鬆開,何其有幸,有這麼個男人愛著她。
趙長風從趙家出來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事實上即使娶了現在的女人,他也沒什麼歸屬感,有過這麼多女人,真正給他歸屬感的也只有一個罷了。
過去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他依舊記得第一次見到雲清的樣子,她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裡,如果不是為了找一本冷僻的書,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學校圖書館還有這樣一個角落,雖是角落,卻臨著圖書館長長的格子窗。
他們大學的圖書館是民國時期就有的建築,沿用至今,雖然有些老舊陳腐,卻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例如圖書館的格子窗,陽光穿過格子窗一縷一縷散在她身上,使得那個初冬的午後溫暖非常。
趙長風甚至還記得,雲清當時的穿著,她穿著一件淡藍到幾乎接近白色的毛衣,長髮披在身後,專心致志的看著書,安靜溫暖,就像她。
幾乎立刻他就愛上了她,而她有一個異常好聽的名字,褚雲清,人如其名,冰清玉潔,像天上的雲,這片雲終於落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他迫不及待的讓她屬於了自己,趙長風當時想的,也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曾信誓旦旦的發誓,要給她幸福,但這份誓言隨著他的職位越來越高,漸漸被他漠視忽略。
如果自己能拒絕誘惑,如果現在雲清還在他的身邊,如果,有太多如果他是趙長風,從來不相信如果的趙長風,卻開始想如果怎麼樣,真是可笑不是嗎,他後悔了,卻已經晚了。
下午的時候,秘書進來跟他說,葉瀟定了晚上的八點的航班,秘書頓了頓才又接下去道:“還有,紅旗也定的是這時間的航班。”
趙長風沉默良久點點頭:“知道了。”
秘書出去之後,趙長風伸手拉開最下面的抽屜,把裡面的照片拿出來,是以前的全家福,雲清跟自己,前面是紅旗,是那一年過年的時候去瑞士滑雪照的,轉過年來雲清就走了,走的毅然決然。
趙長風看了很久才小心的放了回去,合上抽屜,趙長風忽然想起,當年黨盛跟他說過的話:“你這種自私自利不知悔改的男人,妻離子散是你最好的結局。”他當時憤怒以及,毫不猶豫的跟黨盛揮拳相向,兩個年紀不算小,又相當有地位的男人,像兩個莽撞的小男生一樣打在一起,過後誰看誰都不順眼,那時候趙長風殺了黨盛的心都有,彼此都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見面才好,可命運就是這麼詭異,紅旗是自己的兒子,卻在黨家長大,最後還要娶黨盛的女兒,即使不當自己的兒子也要娶那丫頭。
想起紅旗的話,趙長風忍不住苦笑,看來他跟那老傢伙的孽緣這輩子很難斷了,趙長風搖搖頭,投入到工作中,現在他除了工作還有什麼。
秘書匆匆忙忙進來走進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以他的沉穩,看上去有些不對勁,趙長風不喜歡毛躁的人,因此皺著眉抬起了頭來:“什麼事?”
一向沉穩的秘書聲音有些顫;“飛機,飛機出了事故”這幾個字進入到趙長風大腦反應過來,趙長風只覺嗡一下,他蹭的站起來晃了晃,扶住桌沿:“你說什麼?”
秘書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但還是說了:“國航飛H市八點的航班在,墜毀在市郊的山區,事故原因還在調查,目前傳來的訊息飛機上的乘客無一生還”趙長風沒等他說完,只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醫院,他急忙掙扎著起來,病房門卻開啟,紅旗走了進來,有那麼一瞬趙長風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伸手抓住紅旗,張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紅旗嘆了口氣坐在他的床邊:“爸,我沒事,我跟藍藍誤機了。”
趙長風逐漸消化了他的話,靠在病床上,喃喃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紅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