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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道:“我絕不會為了那個位子犧牲苦兒。”
毓華夫人又冷笑道:“沒想到你們孟家倒是專出痴情種。”
孟梓鴻不再說話,毓華夫人繞著他走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又道:“你為了那個位子不惜與我結盟,此刻卻為了一個沒用的女子與我作對?”
孟梓鴻似有些惱怒,語氣越發冰冷:“苦兒是我的妻子。”
毓華夫人諷笑著說:“妻子?你現在倒是裝出一副痴情男子的模樣來了,別忘了,苦兒這病是誰造成的?”
見孟梓鴻一怔,毓華夫人接著道:“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你,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
孟梓鴻素日裡雖然極少笑,但也極少動怒,但此刻他想是真動氣了,一把抓過毓華夫人的領口,一字一頓道:“你再敢說一個字試試!”
毓華夫人微微吃了一驚,卻馬上又換上了明媚無比的笑容,說:“怎麼?王爺想打本宮?”
孟梓鴻放開她,冷聲道:“如果你再敢說那種話,我不敢保證不會打女人。”
毓華夫人慢條斯理的理了理皺了的衣服,許久不語,良久開口說話,語氣卻異常悽楚:“孟梓鴻,你別忘了,當初我是為了誰才進宮的。”
孟梓鴻皺眉道:“沒有人逼你。”
“是。”毓華夫人哭了起來,道:“是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太過愚蠢,以為進了宮得到皇帝的寵愛就能幫你完成你的願望,是我自己太蠢”說到此處,已然泣不成聲。
孟梓鴻沒想到她突然會如此傷心的落淚,稍稍降了怒氣,語氣也有些緩和:“你又何必捅破這層紙呢。”
“我不甘心。”毓華夫人繼續哭道:“自從那次端午筵席,我見你對苦兒如此溫柔體貼,我便不甘心。憑什麼!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甚至不惜出賣肉體去陪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但是得到的從來都是漠然,而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讓你對她如此上心!”
孟梓鴻道:“這便是你和苦兒的區別,苦兒從來不會對我說出這番話來。”
毓華夫人怔怔看了他半晌,眼淚從未斷過,忽而悽苦地笑出聲來:“我永遠都及不上她,及不上”
王笑遊怔忪地聽了半晌,有些同情這個陌生的女子,唏噓一番,也不過是他人的恩怨情仇,與自己無關。眼看午時將至,她便不再逗留,抬步離開。
而杏子林中的對話卻仍未結束。
孟梓鴻見毓華夫人這般,不免低嘆口氣,然而除了苦兒,他對誰都是冰冰冷冷,即便有些動容。只聽他道:“你得到的也不少,身份、地位、財富哪個不令人羨豔?”
“這些我根本不在乎。表面上我同明貴妃爭寵,可是事實上,我還不是為了你。我的地位越高,能幫你的就越多。”毓華夫人苦笑道:“可是似乎你不領情。”
孟梓鴻並不是會勸人的人,所以沉吟片刻,道:“你還有九弟。為了他,再不可如今天這般越矩,若被人瞧見,你我都得死。”
毓華夫人身子一僵,想到自己的兒子,方才如醍醐灌耳,大夢初醒。她抹去眼淚,神色趨於平靜,道:“你說的是。”
而後深深地看了孟梓鴻一眼,露出得體地笑,道:“五王爺若沒有別的事,本宮這就走了。”說完優雅地舉步離開,毓華夫人還是那個毓華夫人,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錯覺。
毓華夫人走了沒多久,孟梓鴻便也離開。這時,杏林深處走出一個人來,體態嫋娜,儀態萬千,正是剛升為昭儀的寧淺秋。因為是在盜聽,所以她用內力壓下了呼吸,即便是王笑遊也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寧淺秋似笑非笑,繼而徑直向佑和宮走去。
孟梓鴻回府的時候已過了飯點,苦兒見他回來,問:“吃過了嗎?”
孟梓鴻搖了搖頭,苦兒便吩咐丫鬟去熱飯菜,又說:“奴家見爺這麼晚還不會來,以為爺已在宮中用過飯了。”
苦兒見孟梓鴻並不說話,只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不免摸了摸自個兒的臉,納悶道:“奴家臉上有髒東西嗎?爺為何這般看著奴家?”
孟梓鴻伸手輕輕握住她摸臉的手,道:“沒什麼,只是想多看看你。”
苦兒臉色一紅,見丫鬟端了食盒進來,忙退後幾步,孟梓鴻鬆開了手,坐了下來開始吃飯。苦兒自取了針線活來做。
孟梓鴻見了,說:“都說過多少回了,這些活就讓底下人去做,你身子剛好,不要又累著了。”
苦兒一邊穿針引線一邊低頭淺笑道:“奴家平日在家也是無聊,倒不如做些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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