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我就懵了。
過去的十六年,我雖和許多人交過手,卻從來只是比試而已,我從未真正的與人廝殺過,甚至從未見過這麼多的死人,眼前的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都叫我措手不及。
我藏在樹叢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倒下,腿腳開始發軟,始終沒有勇氣舉起手中的劍。我終於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無用。
“小心。”忽然有人朝我低喝一聲,我一個恍惚,就見一枝長箭向我直直飛來,心下大驚,忙將足尖點地動用輕功向一旁躲閃開去,奈何箭速過快,雖沒有刺中要害,卻也斜斜劃過我的左臂。
頓時刺痛佈滿全身,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待我反應過來之時,卻又見幾枝箭飛了過來,心裡大嘆不妙,卻見一個白影掠過,我的腰被人緊緊攬住,然後身子一輕,被那道白影帶走。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左臂的刺痛已經轉成陣陣痠麻,然後開始遍佈全身,身子癱軟下來。白影的速度很快,我試圖想看清救我的人的模樣,可是他的臉只是一片朦朧,唯獨那雙眼,讓我想起了師父。
我幽幽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中,身旁堆著一些草藥,旁邊有一堆篝火,明明滅滅地照亮原本的漆黑。
左臂又傳來一陣疼痛,我下意識的撫了一下,卻驚詫的發現自己的整條手臂都□在空氣中。
我想到了失去意識前的那道白影,吃力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除了我便不再有旁人。我努力回憶著那個人的樣子,奈何什麼也不記得。
剛想起身,忽然被人制止。
“不要亂動。”來人剛進山洞,一襲白衣透過微醺的煙影影綽綽。
來人在我身旁坐下,道:“你的毒剛解,還是躺著歇息好。”
我看著他的眉眼,恍惚地喚道:“師父。”
白衣人淺淺一笑:“我以為你好歹會喚我一聲‘恩人’,沒想到反是撿了個大便宜,居然被喚作了‘師父’。”
我臉一紅,怔怔想到,不是師傅,此人不過二十左右的模樣,師父不會這麼年輕。
“抱歉。”我歉然。
“無妨,是我得了便宜。”白衣男子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遞了些果子來:“躺了兩天,怕是餓了,吃吧。”
我驚道:“我已經躺了兩天了?”
“你以為呢?”男子反問。
我一時語塞,兩天的時間,師父他們發現我不在,該是急了吧。
便想勉勵撐起身子。
“說了,不要亂動。”白衣男子輕輕按了我的肩,力道雖小卻結結實實的把我制住。
我急道:“月成缺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還有要緊事辦,必須得走了。”
“你的毒並未全解,只怕還會發作。”男子不鹹不淡道。
“無礙。”我堅持:“我的身子很好,這點毒害不死我。” @
男子輕笑一聲:“這點毒?你可知那箭上淬的,是什麼毒?”
“不知。”
“那是青城派的攝魂。”
我一怔,攝魂,青城派的獨門劇毒,聽說,中此毒者,除非將體內之血盡數放出,便再無救治之法。
“如此說來,我是必死了?”
“這倒未必。”白衣男子撥了撥篝火,道:“放血之法雖然有效,但中毒之人失了所有的血液亦是死路一條,而我,知道一條活路。”
我狐疑地問:“什麼活路?”
“鶴舞。”男子輕描淡寫。
我疑道:“鶴舞我倒是聽說過,據說極為難得,如今去哪兒尋去。”
“我有兩枚。”
我一時吃驚,鶴舞乃是世間最最難尋的仙藥,眼前的男子不僅有,而且還有兩枚。
“不管你是否相信。”男子許是看出了我的遲疑,定定的看著我:“我總有法子讓你活。”
我心頭一顫,看著這個酷似師父的白衣男子,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道:“我信。”
後來我知道,白衣男子名叫龐若風,他不是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人。然而我還知道,即便他來歷不明,即便他隱瞞了自己許多的事,我也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三天後的某個夜晚,我成了他的人。遠處的廝殺聲和我們彼此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我忘了當時自己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只是我的淚順著眼角不停的滑落,怎麼也流不完。 當兩人都筋疲力盡,我躺在他的懷裡,身子很冷,挨著他似乎也無法得到想要的溫暖。
“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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