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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把金壘送回酒店,順便我也給自己定了個房間。
馬力身體非常強韌,可能與她從小跳舞有關係。我恣意地在她身上流連,這一晚上我們幾乎沒睡,四次以後我覺得自己快累昏了,我們先後睡去。
早晨馬力起床的動作驚醒了我,我把她拉過來,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按理來說馬力的經濟條件是不拮据的,她出入的都是香格里拉這類的大酒店。演奏一首曲子報酬不低,一晚上轉幾個場子錢就不少。但是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潛規則,她們也一樣,那就是穴頭,介紹工作之後錢先到穴頭手裡,被扒掉一大半後才給她。一次慶祝百盛的活動之後,馬力只拿到了二百塊,她很不滿,給穴頭打電話索要,那男人讓她晚上十點去取。當時蘇菲已經回上海了,馬力跟她說了之後她很不放心,讓她別要錢了,怕不安全。馬力沒想那麼多,又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混碼頭也沒出過問題,最後還是去了。
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第八章 錦瑟華年誰與度
馬力一到了約定的酒吧就感覺氣氛不對,但是根本走不了,在被迫喝下一杯飲料後,她就全身發熱,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穴頭早就不見蹤影,枕頭邊放著八百塊錢,是穴頭剋扣她的工資。接下來事情更糟糕了,馬力幾乎都接不到活,作為她敢挑戰行規的懲罰,似乎被濱城的演藝圈放逐了。
她咽不下這口氣,後來也找過穴頭兩次,那男人哈哈大笑,像馬力這種出身貧寒出來撈世界的小女孩他玩了一火車了,哪個敢告,哪個能告贏?他像抹蒼蠅一樣地把馬力掃地出門,打發人丟給馬力五千塊錢。馬力咬咬牙抓起錢走出去,那男人繼續大笑,“學會眉眼高低了?上路!”
馬力來上海投奔蘇菲,“姐姐還是那樣,太保守了,就知道幫我聯絡學校啊,樂團啊,希望我做點穩妥的工作!”馬力終於發現她和蘇菲不是一路人,這個發現沉重地打擊了她,原來她一直覺得自己和蘇菲是姐妹花,從外表到精神境界都非常相似,她以此為容,最後卻發現兩個人就是兩個人,不管感情多好有些事還得自己承受,誰也替不了誰!最簡單的,馬力苦笑著告訴我,回宿舍樓晚了,看門大爺是絕對不會給她開門的,但只要是蘇菲出面,輕輕叫聲“大叔”門馬上就開。許多人都勸蘇菲離她遠點,“搞藝術的”在樸素的東北還是不被認同。因為馬力經常出入那些燒錢的場所,對她感興趣的多是一些老闆,暴發戶,讀書的學生或者別人介紹的上班族對此往往有看法,就如當初我們看待林林在酒吧領舞的女朋友。所以最後馬力也放棄了和一純情哥哥發生感情的憧憬,她要撈錢,最快速度的撈錢,於是就下海了。
“蘇菲知道嗎?”我問,她搖搖頭,“沒跟她說,我晨昏顛倒,我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停了下,她又問,“她快結婚了,你知道不?”我點頭,嘆口氣。“想開點,你們不合適!”
我和馬力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有時間就聯絡一下。原本以為我和蘇菲這層關係會影響到她,結果她似乎根本不介意。時間長了,我明白,她在上海無親無顧,雖然有些酒肉姐妹,但都是逢場作戲的友誼,她孤獨,像我一樣,確切說,比我還孤獨,因為我在學校裡,同學相對來說還是單純些,她獨自混在社會上,無依無靠,那份孤獨更嚴重。她和我講,沒有人時,自己總是臉色蒼白,眉頭緊皺!
馬力這些不會跟蘇菲講,她只說暫時在琴行帶小孩子。自己的落魄與曾經好姐妹的幸福對比就更刺目,她是要強的人。而且還有一點是我們都明白,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那就是誰和蘇菲在一起呆久了都會覺得她高貴清華,自己自慚形穢。儘管她是和氣又謙遜的,但骨子裡還有種說清道不明的壓人的東西,大概就是文明人所講的氣質!現在做小姐馬力的自慚就更嚴重了。
馬力混了一段時間,我發覺她面板粗糙,臉色也憔悴,人有了風塵味道,這個東西一旦上身就不好改變了,我們聊了很久,她說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有辦法了。
我從來沒想到過馬力的辦法是來源於芙蓉姐姐,對於一個總愛把自己照片發到網上的女人來說,一方面是自信,對自己的容貌身材自信。另一方面我覺得就是表現欲,希望被人們的目光關注,希望自己成為焦點。現在是個不缺乏自信的年代,長得多恐怖的人都敢傳照片,但是怎麼能吸引眼球則是個難題!馬力走了捷徑,她在海角這類大型論壇發了一組裸照,她的高學歷加上會拉小提琴果然引起了轟動,同時配以以前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