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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大的事兒也不能把他拽走。
他不知道什麼是傷心,也不懂什麼是難過。只是他不好像也不知道什麼是開心,什麼是期望了。
從那天起世界就都是灰色的。他還是依然每天工作賺錢賺錢工作,除了這個,似乎也沒什麼了。
其實在遇到天天之前他也是這樣生活的,什麼都不缺,卻又好像少了點什麼。但那時候他還不覺得難過,潛意識裡一直有個念頭支撐著,一定會再見面的,那朵芙蓉著秋雨的美麗姑娘。
可是見到了,心卻跟著掏空了。
芙蓉秋雨成了雨後殘花,他心疼。在過去的20年裡,他不願意去想,曾經他愛過一個那樣清純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也愛他,他不願意去碰觸那段回憶。一碰就疼,他甚至覺得人性是如此的醜惡,世界上是否還有真正的愛情。如果連那麼真那麼純的愛都會變,那這世界上還有什麼!
他覺得老天欠他一個答案,但是現在答案給他了,他又無法接受。
閱盡千帆不是人,等到再見面的時候卻發現她還在原地傻傻的等著他,而他卻走的太遠太遠。他欠她的卻已太多,不止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還有一個女人最好的20年的青春,20年的幸福。而這些,是他窮盡今生也無法彌補的。
他才頓悟,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不變的愛,只是,那份愛卻已永遠離開了他。
他更寂寞,更難受,更孤獨了。那些壓抑多年被他封在心底盒子裡的感情一股腦的湧了出來,湮沒他麻痺他所有的感情。
他開始不停的懷念那個女人,一遍遍回憶年少時的心動,只是太多的時間卻把自己的回憶變成了那麼蒼白,自己能記起的,竟然只是記憶裡初見時那個有著大眼睛扎著小辮子跟在自己身後轉來轉去的小姑娘,還有她走時那張蒼白又滄桑的臉。
時隔二十年遲到的求婚,他承認自己帶著些許補償的心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似乎無法從這個滄桑的女人身上找到當年那個每個髮絲毛孔都透出青春味道的女孩子。他心疼這個為他受盡折磨的女人,他想擬補這麼多年欠她的,但又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愛情的保質期到底有多久,他不知道。
只是和她在一起那三天,是他生命中除了年少時最最快樂的三天。他可以放肆的笑,可以把心事說給她聽,這一切都那麼美好,時間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雖然他們已然老去,但他感受到自己的青春又回來了。
雖然她變了模樣,但她還是那個天兒,那個深愛自己的天兒。只是她的謹慎刺痛了他的心,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對他每一個舉動都彆扭極了,他理解她的彆扭卻難過於兩人明明已經心貼著心卻又隔著薄薄的一層怎麼也捅不破的紙——雖說薄卻又舉輕若重。
那時他心裡雖然有些小遺憾,但他想,會好的。當他們真正在一起後,會把這一層溶化,他們會融入彼此的生活。然後時光縱使不能倒流但總會前進的,他們會變成當年那對恩愛的小情侶牽著手度過剩下的歲月,或許平淡但一定幸福。因為這世上不會有第二人能像她這樣可以讓他完全卸下心防坦然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因為他清楚的從她眼裡看到,她眼裡的自己,不是那個外人敬仰的於總,她眼裡的他是鵬哥,卻又不完全是。
他們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他覺得一切都會好的。
然而,現實卻是那麼的殘酷的粉碎了這一切。
她走後他出動了所有的人脈找,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卻是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他覺得那一刻起,他的心碎了,他的所有美好回憶對未來的期盼都碎了
他還是離婚了,雖然這讓他損失了一大筆錢,也讓集團的股價連續好幾天跌停,但這都沒能阻止他。
生前不能給她一個名分,那麼死後總要兌現當初的諾言的。他早就交代好了,等自己死了也葬在這兒,跟她一起。
開車撞人的打手伏法供出了前妻,雖然這事可大可小,但是他還是一查到底,動用了所有資源把前妻劉英送進去了。對於這個定著妻子名分的女人,他實在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一開始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他的前老丈人頂著一頭花白的頭髮跪下來求他,求他給劉英一條生路,他笑了,一雙單眼皮眯成一條線卻讓人不寒而慄。明明是笑著的人卻讓人感到透骨的寒。
你們,可曾給過我的天兒一條生路?她等了我二十年,等到的卻是。。。。。。
警察帶走劉英那天,她披散著頭髮狠狠的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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