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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家裡豬病了,地裡莊稼旱死了,腳崴了手挫了,房梁漏水廁所塌了,前天甚至打電話說鐵蛋病了沒錢看病,要不是陳天打電話到村長家證實鐵蛋根本好得很,差點就上當了。竟然利用自己疼弟弟的心騙錢,太可恨了!她現在一點也不相信這個鑽錢眼裡一心朝錢看的老頭了。
她也分析過,為什麼爹這段時間跟瘋了似的想法設法從自己這兒往外摳錢。
想來想去覺得肯定跟翠喜兒的二胎有關。翠喜兒不懷孕了麼,按照現在的政策就算是超生,要交罰款。爹這是想讓她出這筆錢?
做夢去吧,讓她給翠喜兒掏這筆錢?等著吧,啥時候海水倒灌天崩地裂了再說這事!
她跟翠喜兒那就是連路人都算不上的關係,她寧願把錢都捐出去也不給她!
“是村長打電話過來的,說是你爹中風住院了。”於鵬有點沉重的說,村長親自打電話過來,這個訊息看來是錯不了。
“啥?他不是有翠喜兒麼,幹啥非的我回去!”陳天原本不屑的神情變的愕然,怎麼會,這也太突然了。
“翠喜兒現在不知道躲哪去了,找不見人了,村長就把電話打咱這來了。”
聞言,她的情緒變的很激動,暴躁的抱著大寶在屋裡來回的溜達。
“我才不回去呢,他把我賣給老劉頭時咋沒想到還有我這個閨女呢!我結婚他都沒回來!我生孩子他也沒瞅一眼,現在他出事了就想起我這個閨女來了?不管不管!”來回的在屋裡轉了兩圈,最後站在窗戶面前不動了。
他見她這麼失控,知道她心裡肯定不好受。把她面向自己。果然看見她臉上的兩行淚,哎,明明心裡著急的不得了,嘴上還這麼犟。這女人真是善良的讓他心疼。
雖然陳老歪帶一直沒拿陳天當親人看,可在她心裡終究是無法徹底的拋棄這份親情。
“在他心裡就只有翠喜兒。除了用錢的時候能想起還有我這麼個閨女,其他時候他管過我這個閨女麼?現在他出事了就想起我這個閨女來了?”陳天斷斷續續的抽泣著,心裡亂成一團。
陳老歪帶在她心裡一直是強硬的財迷,他破壞自己的幸福自私透頂,可這麼強橫的一個老財迷突然倒下了,她心裡有種亂七八糟說不出來複雜的感覺。
“乖,別哭了。擔心咱就回去看看,鵬哥陪你!”他接過大寶,“大寶給媽媽擦擦眼淚,別讓媽媽哭了哦!”
大寶伸出小胖手在她臉上胡亂的擦了幾把。
“我不回去。他都不管我,我也不要他!”陳天賭氣的說。
“行了,彆嘴犟了,你可以在心裡不要他,可咱不能不管他。咱不圖他能記得咱的好。只求問心無愧。”打斷骨頭連著筋,再混球那也是親爹。
這可不是愚孝,這是作為一個人起碼的道德底線,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一個人對親爹孃見死不救,哪怕他們做過再過分的事也不可以,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自己的存在了。從精神上疏離沒問題,但是物質上就不能差。
陳天剛出來憋著一口上輩子的怨氣跟陳老歪帶簽了份斷絕關係的自據,可真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可不是說放下就能放的下的。就算對陳老頭有再多的怨氣,最後還是聽從於鵬的意見恩怨放兩旁,道義擺中間。他不仁咱不能不義,等他熬過這關讓他自己琢磨去吧。
收拾好衣物,小兩口就出發了。
臨走前把大寶留在老姨那裡了,本來是想帶著孩子回去的,可北方的溫差和這邊比較大,孩子又沒有可以禦寒的小衣服,事發突然來不及備了。來回折騰著再給孩子整病了就糟糕了。
這一路上陳天心裡都憋的慌,她想起爹是怎樣對自己的就心寒!他兩輩子都聽從翠喜兒那個女人的枕邊風,非得要把自己賣給老劉頭,他就是個財迷!上輩子自己進去了,爹一次都沒去看過她,這得是有多絕情才能做的出來啊!還有就是為了管鵬哥要彩禮竟然還想把孃的墳挖了,這就是寡義!她和於鵬揹著一身債來q市,困難的時候連塊煤都燒不起,他都沒來個信問候一聲,根本不關心女兒的死活!自己日子剛好過一點,他還想法設法的打電話騙錢問都不問外孫大寶一句!
他心裡不就只有翠喜兒那個壞心眼的女人麼,現在倒好了,他病了翠喜兒跑的不見人影,還得自己這個親閨女管他!
陳天真是討厭自己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做不到決然的狠心絕情又無法忘卻他對自己的傷害,就這麼窩著一肚子火的回去心裡真是有千萬個不願意和千萬個不得已。
於鵬就沒她那麼糾結複雜的